青洲草原的战争刚刚落下帷幕就又有事情发生,端木秀德在与慕容羽的谈判中被慕容羽重伤,端木拓尔拼尽力才把端木秀德从骑兵的围追堵截中救出来,最后如果不是至铁山的端木青山与师兄们来得及时,那么端木秀德的传说定会就此完结。

消息很快传到了大梦王朝,北辰政以为这是端木秀德的阴谋,不过很快就收到了端木秀德病危的消息,据说是身在北楚的不良人把消息送到梦回城锦衣都护府的。

那一天是初冬的第一场雪,北辰政正在感叹日子过得太快,石平平则被拓跋越川带去了梦回城最大的牌子楼,那里随处可见花枝招展的姑娘,石平平显得有些缩首缩尾,甚至连手放在姑娘哪里都要犹豫良久。

拓跋越川不以为意,大口喝酒,大把搂过姑娘,顺便嘲讽着石平平,石平平红着脸第二次喝起酒,这酒似乎并没有那么难喝,他又喝了两口发现竟然还有那么一丝顺口的意思,拓跋越川虽然也是少年,可是他的出身避不开这种地方,酒过三巡才说道:“这中洲的姑娘就是没有魇洲的姑娘温柔啊。”

石平平听不明白,也懒得去听,不过喝过酒的石平平胆子大了许多,开始跟那姑娘聊起了天,第二天却是从那姑娘的床榻上醒来的,当他走出屋子的时候正好碰到刚刚醒来的拓跋越川,此时的石平平并不担心花了多少钱,只是放不开那个与自己过了夜的姑娘。

拓跋越川笑着道:“这是教头的意思,我知道你什么想法,不过这里不是平常的地方,这里的姑娘也不是寻常的姑娘,如果你真的想对那姑娘负责,我可以帮你把她买出来。”

石平平惊恐的问道:“买?这里的姑娘是商品不成?”

“你这个天真的小子,这个世上的规矩你不知就算了,却都不想着改变与反抗吗?”拓跋越川向石平平的屋子中瞄了一眼,然后对正在发呆的石平平的说道:“怎么样?”

石平平却是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道:“你真能让那个姑娘离开这里吗?”拓跋越川点了点头,他知道石平平的性格,不会顾及那姑娘的身世以及处于什么层次,石平平总觉得世上的一切都该是平等的,不管在别人那里如何,自己先要做好自己,可是这么多年街头喋血的经历,这么多年的痛苦挣扎,这么多年所见的不公与不平,早就将他的愤怒燃到了极点。

拓跋越川点头道:“现在你提什么要求教头都能答应你,因为铁血军团要做一件大事,一件足以撼动整个云荒的大事。”

“会掉脑袋的那种吧?”石平平风轻云淡的说着,拓跋越川拍了拍石平平的肩膀说道:“怎么?你不会怕了吧?”

石平平缓缓推掉拓跋越川的手说道:“知道吗,那个姑娘应该也是普通农户家的孩子,我并不是心疼更不是要对她负责,就像我加入铁血军团一样,没有什么目的可言,不过是为了生存,至于你说的怕?”话到了这里石平平突然瞄了一眼身后屋子里依旧熟睡的姑娘,回过头来对拓跋越川说道:“我小时候确实很怕,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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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饱饭,怕会冻死街头,怕挨打,怕被抓,怕被那些狗仗人势的家伙欺负,不过那些都是从前了,如今的石平平也只剩下这幅皮囊。”

“怎么你的意思是赌上性命?别开玩笑了,先不说你知不知道龙一半那个家伙要做什么,你这个大文盲应该是连铁血军团是做什么都不知道吧?”拓跋越川轻轻一笑,石平平点了点头等待着拓跋越川接下来的话。

“我告诉你吧,名义上铁血军团是为拯救云荒大泽,维持世间秩序的,可是在每个眼中铁血存在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龙一半想着帮太后夺权,石修想的是为龙一半尽忠,我想的是如何学成一身本事,你想的是如何成为剑豪……”说着竟是噗呲一声笑了,笑声略有自嘲的意思,世间之人似乎都是如此的冥顽不灵吧。

石平平突然想起龙傲天对自己说过的话,人为什么会烦恼,因为有所求;石平平依旧不明白,并不是他真的不明白,只不过他不想活的那么复杂,就算拓跋越川把道理说破,他石平平也定是轻轻一笑而置之。

“别说这么多道理了,你就告诉我铁血军团要做什么?”石平平问到了点子上,没想到拓跋越川竟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只是猜测,如果猜得没错,太后与君上很快就会分出胜负了,不知道又会死多少人?”

石平平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能和平相处,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天下到底是每个人的天下,还是他北辰家一姓的天下?

梦回城三十里外,叶未凉独自坐在篝火旁喝着酒,龙傲天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秋末的风异常凉爽,叶未凉一个人喝着烈酒看着即将熄灭的火苗,许多战功赫赫的将军都会想:自己打赢了仗君上会给自己一个什么官职什么封赏;可是叶未凉没有,他想的是如何才能让兵部那些家伙不敢中饱私囊,不敢私自吞老卒的抚恤金银。

明天见到君上自己该说些什么?倘若君上问自己一些问题自己又该如何回答?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人人都说朝堂不能乱说话,这些自己又何尝练习过?

伍长陈先林悄悄的坐到叶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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