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未凉听了这话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摆了摆手道:“端木平啊!我的脑子是慢了些,如果杀了你能换我这些兄弟活命,我他娘的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那你觉得杀了我,紫鸦堡下的年轻将军就能活过来吗?”端木平讽刺着,那年轻将军不是伍长王通又是谁?叶未凉听后本应该暴怒的话题,却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只见叶未凉嘴角微微扬起,笑着道:“不会,不过,我杀你的理由现在可不只是我的那个兄弟。”叶未凉指着端木平接着说道:“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呢?我叶未凉是重情义,但绝对不会拿我手底下的兄弟冒险。”

端木平突然干笑了两声,笑声无奈却一如往常的爽朗,“北辰政是吗?大梦王还真是谨小慎微啊!连我端木平都容不下吗?倘若真是如此,还能容得下谁呢?”

听了这话叶未凉也陷入了沉思,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北辰政要杀端木平,就算他端木平有些本事,难道仅仅凭借他端木平一人,就能改变青洲与中洲的格局吗?

还是说北辰政在忌惮着什么?在叶未凉看来,端木平却是武艺出众弓马娴熟,就连脑子也甩自己好几条街,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端木平必须死的因由,那只能说端木平诡计多端、奸诈狡猾了。

可是端木拓尔以及端木秀德其他几个儿子就不危险了吗?叶未凉惨淡的笑了起来,端木平见叶未凉突然笑了起来也是一愣,脱口问道:“你笑什么?”

叶未凉看了看端木平,说道:“怎么我不能笑吗?”,端木平哑然好一会才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在笑我,其实你笑我又怎样?不笑我又如何呢?我也不过是阶下囚,你不杀我,北辰元思就不杀我了吗?北辰元思不杀我,大梦王也一定会杀了我的,只不过身为端木家的种,又怎么可以等死呢?”

“我要活下去,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装疯卖傻也好,吃屎自残也罢,我是要成为青洲草原霸主的人,不管经历什么,我都得活下去,倘若连这点小小挫折都扛不住,将来我又拿什么一同草原?”端木平面目狰狞,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能逃回青洲,双手用力紧握囚笼的木栏,五指如钩深深的抠如木栏之中,鲜血也顺着指甲缝流了出来。

此时此刻叶未凉才明白为什么北辰政会忌惮这个年轻的端木秀德第六子,这小子野心勃勃先不提,就这份阴险与隐忍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叶未凉见状只是摇头,在他看来端木平的执念太重了,事已至此还挣扎个屁?端木平却心有不甘,怒吼道:“贼老天!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狗屁命运吗,我端木平不接受!我端木平不服!我端木平要逆天改命!有本事今天就让端木平死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弄死我!”说到最后不知是端木平喊累了,还是故意把气息降下来的,‘弄死我’三个字说的阴险却没有大声喊出来。

“弄死你很简单,不过我也想看看你怎么从这场大战中活下来,然后越过边境,最后一统草原。”说到这里叶未凉又一次笑了,在端木平面前踱步走了两个来回后接着说道:“就算你活下来了,越过了边境,你就能活着回到青洲王庭吗?”

端木平哑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叶未凉,他不敢相信的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突然发现这个一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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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脑子慢的家伙竟然也看出了帝王权术的门道。

端木平突然沉默了起来,整个人也似乎失去了刚才的斗志,靠着囚车的边缘缓缓坐了下来,伸手拿起牛肉一点点的送到嘴里,泪水无声的滑落,叶未凉知道一定是自己刚才的话搓中他内心的软肋。

“没错,回去了又能怎样呢?我端木平想尽一切办法的活下去,可是奈何自己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啊!”说到这里无声哭泣变成了忍住不抽噎,要知道人这一辈子忍不住的有屎尿,更有眼泪。

“从父王把我送到中洲当这个质子开始,我的命运就不由我掌控了,在端木秀德的眼中,我已经是个死人才对。”说到这里端木平也只能苦笑,突然天下起了轻雪洋洋洒洒散落满地的白。

端木平伸手接着雪,说道:“青洲有多少年没下过雪了啊?”叶未凉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别说青洲,连紫鸦堡、韩山关也是一样,几个冬天都是没下一场雪。”

端木平转过头来擦了擦泪水,问道:“这算什么?两个将死之人敞开心扉的谈话吗?”

“我不知道,不过要死的人是你,并不会是我叶未凉。”叶未凉手一摊,这时候陈先林走了过来,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的观看着,端木平冷哼一声,说道:“你觉得这么好的时机,北辰元思能放过你吗?”

“难道你真觉得我是个猛夫不成?就这样带着三十个人来了?”叶未凉心中很是愤怒,从端木平的话中他深深的体会到自己被看扁了,端木平转过头去不再看叶未凉一眼,轻轻的说道:“我从来都没小看过你,不过你要知道,这里是垂镇,就算你留有后手,北辰元思就能给你施展后手的机会吗?”

这句话到是提醒了叶未凉,想着半路与自己分开的白瑜,又想了想北辰元思厉兵秣马多年,梦魇军的几大营又有几个是自己能掌控的呢?叶字营先不提,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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