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的几点的电影票?”许砚生拍拍他的背,询问。

时雨掏出手机,解了锁才蓦地发现,他刚刚只是锁了座,还没来得及付钱,就被许砚生一把摁在腿上收拾了。

他“啧”了一声,退出去再看,方才选好的座位已经没有了,只能另选。

时雨拿着手机杵到许砚生面前,怪罪道:“你看你看,多好的座位没有了!只能往旁边坐了。”

许砚生无所谓坐哪,左右也不是他喜欢的电影,遂笑道:“行了,还好时间还够,再晚上十分钟这场就不让再订座了。”

时雨赶忙付了钱:“现在就往过走吧,到了还得取票。”

许砚生看了眼地方,颔首:“走吧,你自己穿裤子,不想动就坐后面吧。”

时雨一乐:“你给我当司机啊?”

许砚生等他穿好裤子才推开车门下去,再从驾驶座上来:“是啊,给小少爷当司机。”

电影院人不是很多,这片子上座率不怎么高,估计是演员和时段都没占着,所以宣传也没什么效果。

虽说许砚生今天没怎么使劲儿打他,但是数据线抽上来,威力也不是盖的,时雨走着路都觉得内裤料子摩擦得他生疼,努力维持着正常的走路姿势。

许砚生在商场里给他买了杯鲜榨果汁喝,时雨坐到座位上时旁边还没有人,龇牙咧嘴了一番向许砚生控诉他的恶性,许砚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理会他。

看电影的程,时雨如坐针毡,隔几分钟来回动两下,想要寻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奈何屁股一直隐隐作痛。

这跟挨完打之后又罚坐有什么区别啊!

还一罚就罚两个小时,以至于时雨都没怎么看得进去电影在讲什么。

他开始跟许砚生置气,电影看完散了场,下楼途中又看到了一整排花花绿绿的娃娃机,许砚生笑着问他还要不要。

“我不要!”时雨压着嗓子朝他吼。

许砚生纵容地看着他:“好了好了,不生气了。”

时雨撇嘴。

许砚生揽了下他的肩膀,哄道:“给你买个乐高赔罪吧?”

时雨眼看着有点高兴了,硬是把嘴角压下去:“嘁,谁稀罕,我自己也能买。”

许砚生不想戳穿他,带着他去了一楼的乐高专卖店。

时雨一进去,感觉屁股瞬间不疼了,在里面绕着中间的展示柜看,眼睛都是亮的。

许砚生觉得他就像个开心小狗崽,之前还真没说错,这小孩儿好哄得很。

有导购过来跟时雨介绍,也不过多唠叨,大概是知道很少有男生不懂这些,只跟他说着最近的活动。

“最近店里做活动,满500减50,买得越多减得越多,上不封顶。”

许砚生走上来,问:“有想要的吗?”

时雨下定决心要宰他一顿,指了指他看上好久但是一直没舍得买的一款汽车。

许砚生看了看价签,好笑地想这小王八蛋记仇,但还是眼睛也没眨地给他付了款。

时雨提了赔礼整个人都乐颠颠儿的,中午饭都多吃了不少,想着晚上要去酒吧,还要了一笼流沙包和荷叶饭打包回家,走之前可以垫垫肚子。

银杏黄了,随着秋风摇摇坠落,铺了满地黄毯,清洁工也不想破坏美感,好几天不曾清扫落叶了。

许砚生的小区里有一条小路,两边种得都是银杏树,驱车回了家,两人没有直接上楼,而是从车库绕出来,往银杏林深处走去。

时雨拉着许砚生的手,从地上捡了几片颜色纯正又完整的银杏叶,捻着叶杆来回转着玩儿。

许砚生看他玩儿了一会儿,把叶子部揣进兜里,奇怪道:“捡叶子做什么?”

“嘿嘿,回去洗一下,可以在上面画画,画水彩那种。”

许砚生失笑,捏了捏他的手掌:“留住秋天的景色吗?”

“是啊。”时雨走到他身前,踮着脚圈住他的脖子:“画完了可以塑封起来,给你当书签用,多好。”

许砚生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好,提前谢谢了。”

两个人在长木椅上坐了一会儿,慢慢说着话,时而有人溜着狗来,奇怪地看两眼这俩大老爷们儿,了然中还带着好奇。

直到起了风,两个人才回家,抱在一起睡了一觉,起床温饭收拾。

许砚生比时雨起得早,从他外套兜里取了那几片树叶,然后慢慢给他擦拭干净。

他大学的时候也有过一段时间喜欢用干花做书签,因为他不喜欢书本的味道,尤其是新书,好像夹一朵花进去就能除去那些味道似的。

他有点期待,不知道时雨要画什么上去。

等二人吃完饭,外面天都黑了,许砚生没开车,跟时雨打车过去的。

这次再来这家酒吧,时雨的心情都不一样了,以前来,只是为了消遣,外加觉得雁声好喝,并没有别的什么心思。

但是他已经知道了雁声名字的由来,不可能还抱着一颗平常心,进了门之后就强硬地跟许砚生说:“不许点雁声酒。”

许砚生一笑:“我知道,你想喝什么?”

时雨挥挥手:“随便。”

许砚生便点了两瓶别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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