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砚生和时雨一起坐上了医援的大巴车。

医生和志愿者都在一辆车上,不仅有第五医院的医生,还有上次许砚生说的,专攻眼科的东新医院。

医生一共有十二人,志愿者七人。

医生都坐在前面,许砚生在张医生身边坐下了,然后看了时雨一眼,时雨撇着嘴默默往后走。

他也没看清都有谁,走到靠后一点了,他被一人拉住了手腕,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张铭帆在朝他挤眉弄眼:“哎哎哎坐这儿坐这儿吧!”

时雨回头看了一眼许砚生,那人也正好扭过身子看他,两人对上视线,许砚生朝他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快坐下。

左右也没有时雨认识的人了,放了包干脆地坐在张铭帆旁边。

“哎,我刚在前面看到我们的衣服了,还挺好看的。”张铭帆怼了怼他的胳膊:“比去年的好看多了。”

时雨讶然:“去年你也参加了?”

张铭帆得意一笑:“那当然!从我成年就年年都来。”

时雨来了兴趣,问道:“你为什么每年都来?”

“我爱心泛滥嘛。”张铭帆笑了一下:“那天你说你没参加过这些,你怎么会来?”

“听朋友说的,刚好工作不忙,来帮帮忙长长见识。”时雨含混过去了。

张铭帆是个自来熟,时雨也不是话少的,车上暂时只有他们两个志愿者,许砚生听到的声音都是从他俩那里传来的,回头瞅了一眼,那小混蛋正跟人家说得起劲儿,也没往这边看。

陆陆续续人都来齐了,司机招呼了一声,大巴开车上路。

天色有些昏暗,下了点毛毛细雨,时雨扒着窗户看了两眼,车窗上慢慢铺了一层水珠,外面阴沉沉的,没点太阳。

唐医生是负责组织的医生,也是她负责给志愿者发衣服和袖章。

车子平稳开上公路,唐医生挂着和蔼的微笑,给每个志愿者都发了一套衣服,站在他们七个人中间叮嘱道:“张医生是负责给你们分配任务的医生,大家都知道了,不管到哪个地方都不要单独行动,有什么问题尽管找他就好。”

唐医生絮絮说了一会儿,自己回前面去了,大清早的都是刚起来,大家似乎都没有很困,在车上又无聊,医生也没事做志愿者也没事做。

“你们要是无聊可以在后面玩儿玩儿小游戏之类的,一路大概得有两个小时左右,最好再留出点时间来休息一会儿。”唐医生最后又叮嘱了一遍。

其实玩儿玩儿游戏是让他们几个志愿者熟悉起来的好方法,毕竟后面还要在一起工作半个月,是必须要先熟络起来的。

“那先玩儿个游戏吧。”张铭帆召集七个人聚在一起,提议道:“咱们大家也都不怎么熟悉,就都先介绍一遍自己的名字,然后报数,从一开始,一人一个数,如果俩人或者几个人一起念到了同一个数,就互相点出对方的名字,说不出来的算输,然后真心话大冒险咋样?”

时雨知道这个游戏,欣然同意,这是让大家互相认识的好游戏,其他人也都没什么异议。

许砚生还在跟张医生聊天,蓦地车后面传来一阵儿哄闹,又是报数又是喊名字的,一个比一个声大。

张医生跟他对视了一眼,皆是无奈地摇头失笑,干脆也不交谈了。

志愿者七个人,玩儿了几轮游戏就熟稔起来了,五个男生两个女生,时雨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

“诶!各位大夫!你们要不要也来玩儿玩儿啊?跟我们几个志愿者熟悉熟悉呗!”张铭帆朝前面喊了一声。

几个医生都回过头来,两边互相看了一会儿,张铭帆撺掇着:“要是名字都记不住到时候怎么给安排任务啊!”

时雨光明正大地看着许砚生,朝他挑了挑眉,他做这种小表情的时候,跟许砚生简直有一种谜之相似,许砚生被他逗得轻轻笑了一声,隔壁的张医生转过头问:“那就……玩儿玩儿去?”

许砚生颔首:“可以。”

唐医生也首肯了:“也是,后续有了病例在车上也没办法这么玩儿了,大家就当熟悉熟悉吧。”

于是几个医生也都挪到车中间来了,张铭帆从包里掏出来一副扑克牌,时雨无语:“你来做志愿的还是春游的?”

张铭帆哗哗洗着牌:“做志愿的啊,但是我想着万一哪天事儿不多,可以聚在一起玩儿一玩儿牌嘛,虽然辛苦,但是得知道给自己找乐子不是?”

“发到的牌自己不能看啊,牌面朝外贴在脑门儿上,然后,就从我这里开始吧,说出拿什么样牌的人接受真心话大冒险的惩罚,如果下一个人同意,那么就过,过完一轮之后,按照指定牌面的情况来接受惩罚,如果不同意,则被左边的人弹一下鼻子,然后可以直接说出自己想要改的牌面是什么,一直到过完一轮大家都同意。”

张铭帆解释了一通,还算清晰,大部分人都听懂了,只有一个看起来很乖的女孩子没明白。

“没事儿,玩儿一轮就懂了。”时雨道。

每个人都抽了张牌,自己不看然后沾了水贴在额头上,除了自己的,其他人的牌面都一清二楚。

时雨看着许砚生,被他这副滑稽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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