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的身体与艰难的交涉让姜旬精疲力尽,无力的叹了口气。

“你和周揽是认识多年的好朋友,真要为了我决裂?他在回部队之前把我交给你照顾,现在你却背叛了他,你知道他回来会有多生气。”

陆慈面色不变,淡淡的说。

“对于alpha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oga。”

Alpha和oga是命中注定的一对,犹如一半的环与另一半的环相契才能完整,而alpha和alpha再要好也只是相斥的同类。

姜旬听他条理清晰,估计早就想好了如何应付自己的一切追问。

“那我不答应的话,你会怎么样?”

他问出了曾经问过周揽的问题,抬起眼,讥诮的盯着陆慈。

“会和祁竞司一样囚禁我,给我下药,直到把我的骨头磨软吗?你们都是一样的,这些下作的手段用起来应该也都得心应手吧,要不要让祁竞司教教你?”

怨怒的语气刀子一样扎过来,试图刺破陆慈的铜墙铁壁。

但他早就做好了应对姜旬任何反应的心理准备,并不动怒或是伤心,平静的回答道。

“不,我只是不会放你走,直到你同意为止。”

姜旬忍不住嗤笑一声,“那还不是和祁竞司一样,拿走了我的那些证件,就算门开着,我还能跑去哪儿?”

陆慈一顿,“我没有拿走,那些东西就在你手边的床头柜里。”

闻言,姜旬一怔,立刻看向床头柜,打开抽屉,里面果然放着完好无损的证件。

他狐疑的都掏出来检查了一遍,确认陆慈果真没有动过手脚才松了口气。

指腹摩挲着纸袋的边缘,锋利的纸张硌出细小的红印子。

他垂眼静了一会儿,抽出身份证和户口本,把文件夹又放了回去,看向陆慈,“走吧。”

“走?”陆慈露出意外的神情,“去哪儿?”

姜旬掀开被子,冷静的说。

“领证啊,你不是要和我结婚吗。”

他刚才从衣柜里随便掏出衣服套上了,虽说不太合身,也能勉强遮住痕迹。

陆慈愣住,看他一瘸一拐的吃力下了床,才骤然惊醒般霍然起身,疾步冲过去扶住他,攥着的手臂微微颤抖。

“你....”

凑近的薄荷味与留在后颈腺体中的浓烈气味融合在一起,生理上涌来的安心与舒适稍微缓解了些过度绷紧的神经。

姜旬站不住,就拽了一下他的领口,言简意赅的说,“抱我。”

他想了想,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要被逼婚,与其再经历一次被囚禁起来的不堪日子,不如把问题丢给他们。

不管和谁结婚,另外两个肯定会闹起来的。

陆慈把他抱起来了还在愕然的怔忪。

原本的漫长计划突然失去了作用,这间精心准备的公寓也成了摆设。

他以为说服姜旬还要很长的时间,于是特意提前挤出时间将公事搁置,却没料到他会这么轻易就答应,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姜旬见他久久都不动弹,不耐的拧起眉,“到底去不去领证?不去就算了。”

唯恐他会立刻改变主意,陆慈促声答应,“去,现在就去。”

他疾步抱着姜旬往门口走,镇定的神色裂出掩饰不住的喜色,走到门口又想起来姜旬没有鞋子,折回去给他找了双能穿的。

姜旬看他半蹲着给自己穿上鞋,没吭声。

一路上车开的很快,遇到堵车时,陆慈表现出难得的烦躁。

姜旬一直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色,在等红绿灯的静默中开口,“领证之后就能回去吗?”

“领了证,我们明天就回去。”

姜旬扭头看着他,盯着他说,“你答应的,和你结婚后不会约束我,也不干涉我找工作。”

陆慈神色微动,静了半晌,才恩了一声。

即便身处异地,也可以在国的民政局结婚,当时陆慈把他拐到这里就是想等他终于答应和自己结婚了再回去。

没想到还不到一天,他就如愿以偿。

停在民政局门口的车子熄了火,姜旬却半天都没听到车门开的动静。

他纳闷的看向陆慈,“干吗?后悔了?”

陆慈正沉默的注视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俊美的脸上还残留着做梦般的恍惚,和他目光相对才低低的出声问。

“....你真的想好了?”

“这句话该我问你。”

姜旬托着下巴,经过一路的思考已经变得气定神闲,仿佛和陆慈换了位置。

既来之则安之,他这个人向来就是适应性强。

“我无依无靠无权无势,你想和我结婚无非就是喜欢我。”

“我跟你说过可以慢慢来,但你执意如此的话,我可以很笃定的告诉你,就算你成为了我的丈夫,在我心里也永远都是施暴者。”

“陆慈,你真的想好要这样做吗?”

陆慈沉默了良久,漆黑的眼瞳如同崖边岿然不动的石头。

他还记得姜旬笑起来的酒窝,记得他温顺或嘟囔的样子,记得那双眼里的莹莹笑意,而现在,姜旬望过来的目光把他推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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