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不能放院子里。而后去看唐易买的东西,惊叫出声:“白面,还有棉布!”

唐易随口应了声,温言就觉出他情绪不对来了,问到:“怎么了?”

唐易沉默了一下,开口道:“阿言,咱们这边每年要交多少赋税?”

温言眨眨眼,反应过来这个唐易对这些事情还不了解,说:“咱们这边是按人头算的,一家人中,男子每年需交五担粮,两匹布,小哥儿和女子是三担粮,一匹布,十五岁以下的孩子不用交税。”

唐易算了下,他和温言需要交八百多斤粮食,三匹布,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又问了温言家里有多少地,温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原来有十亩地,咱们这边男丁都是这个数,小哥儿和女子是五亩,可我是外村的,又......没有留下子嗣,按照规矩是分不到地的。”

唐易:“......”

十亩地!我的天,那不是有个小农场了?!

唐易疑惑道:“十亩地,那得产多少粮食啊,宋家怎么会交不起赋税?”

温言道:“宋家男人是本村人,宋家大嫂和我一样是外地的,这些年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孩一个小哥儿,儿子早年间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所以也没分到地,他们家就十五亩地,却要缴三个成年人的税,自然是很困难了,更何况还要交布呢,布才是真的贵。”

唐易皱眉,这都什么破规矩,不生儿子不给地也就罢了,交税这事儿却没落下,这是什么道理?

又和温言聊了几句,得知他们这边都是这样的,以往唐易不种地,地都是大哥帮着种的,交税也是大哥给交,因此老大的负担很重,也可见这个大哥对弟弟是真的好。

问了赋税,唐易又问了卖身契的事,温言说签了卖身契就是卖身为奴了,以后是死是活,好的坏的由主人家说了算,再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利,所以大多数奴仆的命运都不好。

唐易双手绞着,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温言见他脸色不好,就有些忐忑,乖乖坐在旁边等着他发话。

过了好一会儿,唐易才闷闷开口,不甘心地说:“阿言,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温言心里一惊,现在这么好的日子他不想过,那他想干什么?

“贫穷,”唐易咽了口口水,哑着嗓子说:“一无所有,连自己的命运都做不了主。”

“我不喜欢。”

温言叹了口气,说:“大家不都这么过的么,又不是官老爷,哪来的那么多权力。”

而且此时的生活对于温言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了,瞧,唐易还买了白面,普通人家哪有非过年过节时候吃白面的。

不了一句话点醒唐易,唐易目光灼灼盯着温言,直到温言有些害怕了,才说:“你说的对啊,当官,不甘于此就只能当官,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可以去考科举啊!”

温言吓了一跳,这人该不是糊涂了,当官哪有说当就当的,考科举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你......”温言小心翼翼地问到:“你是认真的吗?”

唐易坚定地点头:“没错,我原本只想着识些字,做些文书的活儿养家糊口,如今看来,光识字是不行的,我还得读书,做文章考试,至少要有功名在身,如此才会过得自由一点。”

温言十分纠结,嘴唇咬了又咬,都快咬破了,唐易看着奇怪,这家伙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过了一会才听温言长长叹出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唉,好吧,你若是想读书,我就努力做活供你,只是家里都得紧着点了,我明天就去问问哪有人招工,得早点存点家底。”

唐易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温言竟然是这个想法,他情不自禁笑了,道:“你这小脑袋里都想什么呢,我怎么就用你供应了,我自己不能挣钱吗?”

温言奇道:“读书人哪有自己挣钱的,不都是家里人供吗?”

唐易眯了眯眼,啧,有些事情现在不提什么时候提呢,他嘴角扬起一道坏笑,微微弯身,将脸凑到温言面前,戏谑般的问:“你的意思是,你要做我的家里人?”

温言愣了一下,而后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对哦,为什么唐易说要读书,他就自然而然想到自己要供着他呢,明明人家说了只在这一个月,一个月后去留随意......

可是自己却自动带入了唐易家里人的角色,这......这可真是太羞人了好不好!

看着少年脸红的跟火烧云似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头都快要低到地里了,唐易不禁心情大好,唐小少爷的流氓劲儿就出来了,他靠的更近了,蛊惑般的嗓音缓缓而低沉的问道:“阿言想当我家里什么人呢?”

温言:“!!!”别再说了,再说要炸成一朵烟花了!

唐易啧啧两声,弯着眼睛瞧温言,这小孩就是单纯,才吃了几天饱饭就觉得自己是大好人了,这就不跑了,要跟他过日子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酸涩,高兴的是少年基本不会离开了,涩的是少年实在可怜,未尝过蜜糖,只觉得清水便是甜。

眼见着再多说一句,温言可能就会掩面跑掉,唐易也不逼他了,从怀里掏出那一小包甜杏干递过去:“尝尝。”

温言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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