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家里作坊产出的威化饼,一个小贩正在起劲的吆喝,不少人都上前去品尝购买,看上去十分好卖,正好旁边有人问了价格,温言侧耳一听,竟然比他们的批发价翻了三番,如此高价之下,很多人也是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了,温言看的眼都直了。

走出人群后,温言吐了吐舌头:“竟然这么贵啊,县城里里的人果然有钱!”

唐易有同感:“确实,我们在村里在镇上都算是过得好的,在这里就排不上号了,如今再想想村里人那些小算盘,还真是入不了眼。”

温言点头:“是啊,还是得多出来看看,视野宽了,心胸才会开阔。”

唐易揉揉他的头:“夫郎说的好有道理。”

温言羞羞,躲开他的手,两人疯疯闹闹好一会儿才回了客栈。

当晚两人都带着新鲜和兴奋叽叽喳喳说了好半天话,不知几点才昏昏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到楼下吃早饭,正好遇上了互相作保的几个少年。

唐易打了招呼,把温言介绍给少年们,大家各自问了好,而后同一张桌子吃饭。除了段云飞是独自来的,其他孩子都有家人作陪,段云飞已经在桌上坐了一会儿了,正觉着别扭,寻思唐易来了会有人做个伴,没想到唐易竟然带了自己的夫郎来。

段云飞顿时感觉自己是孤家寡人,好生落寞。

唐易发现了他的异常,一顿饭下来没少和他说话,这才缓解了段云飞的情绪,到底是小孩子,心智还不是很成熟。

吃过早饭,孩子们都回房读书了,唐易还想出去玩,被温言拖回了房间按在桌子前读书。

温言理直气壮:“别人都在用功就你自己出去玩,那你怎么能考得过别人,要坚持到最后一刻,不能放松!”

唐易无奈,只好捧着书认认真真读起来,温言就在旁边监督。

很快就到了考试这一日,温言早早起来去把早餐端进了房内,这一整天考试下来不能出考场,傅掌柜早就叮嘱过,不能喝稀粥,不能喝很多水,于是温言给唐易吃了一大块馒头和两个鸡蛋,只喝了很少的水。

而后是换衣服,这时候天气还冷,在考场里一坐一整天不能运动还是很考验人的身体的,傅掌柜嘱咐过,不能穿棉袄,因为棉袄容易夹带,在考场外就被被要求脱下。于是唐易穿了五件厚单衣,最外面三件是温言特意做的,比平日的号码大一号,如此里面塞上几件衣服也能活动自如,唐易不禁感慨温言心细。

进考场随身携带只有一个考篮,里面放着必备的笔墨、砚台镇纸等等文具,唐易此次可没敢用平时用的破笔粗墨,而是在傅掌柜的帮助下,买了两支上好的羊毫,还有一块高档的墨,遇水轻轻一磨就可以化开,磨出来的墨细腻均匀,色泽饱满,写出来的字也显得精神几分。

考篮里还要放上一些食物,供中午充饥,温言给唐易带了一整个白胖的大馒头,切成了薄片,这也是傅先生提醒过的,检查夹带时,小吏会将食物都掰开了检查一番,想想被掰碎的馒头,上面可能还印着几个黑手印,唐易就满头黑线,所以傅掌柜嘱咐过要自己切成薄片这样就算是要翻查一番也不会碎成不能食用的渣渣。至于盛米饭的罐子之类的就更不能带了,想想人家把手伸进去搅一搅捏一捏就......

傅掌柜还细心的提醒唐易带了一块细密的羊毛毡子,用的就是平日里在博广书肆做题用的那一块,县试考场十分简陋,连个号房都没有,就是露天状态,那些桌椅也很多都有些开裂或者虫蛀,如果直接把纸铺在上面写坑坑洼洼,很可能会一不小心捅个窟窿,有块羊毛毡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傅掌柜叮嘱得很细,温言准备的认真,让唐易既感到心安又感觉到温馨,进入考场时心里踏实许多。

到了考场入口,果然有个小房间要求考生做各种检查,篮子翻了好几轮,衣服也要部都解下来,脱个精光,唐易准备的好,顺利通过检查,拿到自己的考篮发现东西摆放还是很整齐的,馒头有明显被翻动的痕迹,但是并没有黑手印,看来这里考场的小吏还是很人性化的。

通过一些列检查后,最后一个小吏给了唐易一个小号码牌,并为他指了路,唐易道过谢,按照小吏的指引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不过是一张小桌,一个小凳,两侧竖起木板隔绝视线防止作弊,旁边还有一个小桶,是方便用的。

桌子看上去确实很陈旧,好在结实不会摇摇晃晃,上面有几道裂痕,唐易把羊毛毡子铺上,问题便解决了。

等到了时辰,考官到场,宣布了一些考场纪律,让小吏分发了一张答题纸和两张草稿纸,紧接着就进入考试了。

有专门的小吏举着一张大大的木牌在考场中一排排走过,确认每个考生都能看到木牌上的考题,唐易坐的位置靠前,看到考题后便铺开草稿纸。认认真真打起了草稿。

他在博广书肆实战练过太多次,很快就捋清了逻辑,然后给每一部分添添减减,很快文章雏形便形成了。

唐易没着急往答题纸上誊写,而是先在第一张草稿纸的背面把完整的文章写了一遍,然后又圈圈点点修改了一下,把傅掌柜平日里指出的容易犯错的地方重点看了一下,确认没错之后,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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