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轩索性把床单被套都给换了,在柜子里拿枕套的时候顿了顿,把手里另一只配套的深灰色放回去,又拿出来一只开满小黄花的,再顺便把自己的睡衣换了,衣摆下有点血渍,估计是洗不掉了。

温澜磨磨蹭蹭从浴室挪出来,被蹭肿的私处紧贴着布料,很不舒服,他边走边伸手到后面拽了拽内裤,被回头的沈潮轩看到了。

沈潮轩把两只枕头排排放好,说:“不舒服?”

温澜摇了摇头,爬上床趴在上面,又“嗯”了一声,回头看见对方正把换下来的东西揉成一团塞进脏衣篮,没理他,对方没听见,于是他又大声了点,说:“不舒服!”

那人站起身看他一眼:“等等。”

匆匆去洗完手又来躺下,把人抱住:“怎么个不舒服?”

“肿了……”

沈潮轩轻笑,低头吻他,小声哄:“给你揉揉?”

这怎么揉呀……温澜不高兴,偏头不理他,余光看到脑袋下的花色,回头更气了:“为什么给我换这个?”

“哪个?”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温澜生气,“我比你还要大,你要喊我哥哥的。”

“哦”沈潮轩从后面抱住他,抵着他的肩膀闷闷地笑,接着当真趴到温澜耳边叫了一声,还故意拖长了声音:“哥——哥——?”

“……”

壁灯暗下来,房间陷入黑夜里,许久适应了光线,才能看见一丝月光从没拉紧的窗帘缝隙透进来。笼罩在黑暗里的人羞红了脸,看着那丛光明撇了撇嘴,说:“睡觉了。”

“嗯,睡觉。”沈潮轩伸出手把他更紧的抱进怀里,温热的手掌轻轻贴在他的小腹下方,像是护着那处宝贵的地方,温澜脸红红地把自己的手也搭上去,不多会儿呼吸就变得深长。

沈潮轩在暗中睁开眼,小心撑起上半身把人托着转了个方向挪到自己面前,轻轻贴着对方的嘴角吻了一下,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人睡去。

第二天早上温澜是被悉悉索索的小动静吵醒的,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发现浴室的门没关紧,床头的闹钟显示到了该起床的时间,他慢吞吞下床。

沈潮轩蹲在浴室的淋浴间,手里不知道在洗着什么。温澜走过去趴到他背上眯着眼睛软绵绵的撒娇:“干嘛呀?”

沈潮轩面前放着个小盆,里面是他那件睡衣,手里搓着的是昨晚染上经血的位置,深色被洗成了淡色,残留在布料上,再也搓不掉了。肩上趴着的人看清后脸红了,埋了埋头。

对方偏头亲了一下他:“舍不得扔了,留着作纪念。”

“啊?!”温澜不可思议,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脏啊……”

“怎么脏了?”对方反驳。

“你好变态啊。”温澜小声说,两只手搂在他胸前玩他的睡衣扣子,偏着脑袋亲对方扎人的下巴,过了一夜的小胡茬也春风吹又生,泛着青色。

温澜看着看着,耳朵就要冒烟了,沈潮轩嘴角挂着笑,被骂“变态”也不生气,心里有种隐秘的高兴,晨起还没来得及整理仪容,却正是这幅有些乱的样子,不知道是怎么勾到了身上的人。

温澜磨磨蹭蹭的从后面把整个人靠上去,埋头去亲对方的脖子,在上面吸出一颗小草莓。

“别闹,小心摔倒。”沈潮轩想伸手扶他,奈何手上湿漉漉的。

“早上吃什么?”闷闷的声音传出。

“嗯——你想吃什么?”

吃你。

“手抓饼。”温澜想一出是一出。

“大早上哪里来的手抓饼,站好了,摔倒你别哭。”

“哼——”

作者有话说:

小温:想吃手抓饼,要加生菜火腿肠里脊荷包蛋甜面酱。

沈某人:???吃我吧哥哥

其实剧情都想好了,但是写起来就是非常非常慢,整篇文的节奏就是很慢的,连带着我也懒洋洋的,我的脑子已经开到番外了,我的手却不听使唤。悄咪咪说一句,我已经写好一篇番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