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也是个阴雨天,连绵悱恻。

就像往常一样,一天见不着傅生,更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再这样下去,某个人会疯掉。

陈见就不信了,傅生会带汤震回家过周末?

他徘徊在公交车站,终于决定还是回家看看。万一傅生肯让他进门也说不准。

果不其然,陈见回到家发现门并没有锁,轻轻推开又把它妥妥的关上。

屋内有些阴暗,沉闷,陈见也没打算把灯打开。他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

他径直走向房间,一件好看的深色西装外套被随意地扔在床尾。踏进浴室,映入眼帘的是洗手盆上一条酒红色领带。

这不像是傅生的作风,无论是外套还是领带,他都会摆放得整整齐齐。

厨房,客厅的每个角落,都找不着人。最后陈见来到他极少踏入的书房,这里好像还有点人气。即便灯没打开,陈见也能闻到傅生身上的味道。还有,还有一股浓烈的酒味。

这家伙又喝酒了。

喝酒的男人真欠艹,陈见这样想着,视线不安分地扫过角落里一把破旧的二胡。那是傅生的家宝,平日里他也没有多问。扬哥说得对,是时候该多交流感情,了解傅生这个人。

书桌上摆放着几个空酒瓶,估摸着应该是洋酒,那些东西陈见也不敢多碰。他也喝不起。

傅生懒洋洋地趴在空酒瓶前,听见有人进来,稍微摇晃了一下脑袋。

看来真的是喝多了,连头都懒得抬起来。

才下班不过几十分钟的时间,就把自己灌成这副模样。这个男人是有多欠艹?

陈见一点一点靠近,发现傅生手中抓着一张揉皱的纸。他迅速地抢过来,摊开,上面是傅生的字迹:“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乍眼一看,这是古诗?所以傅生不但爱听古典音乐,还爱读古诗。咋整,越了解,才越发现自己跟他没啥共同点。

好半响,醉眼朦胧的男人才闷闷地嘀咕道:“还给我。”

陈见闻言赶紧把纸攥紧塞进裤兜里。

傅生见他没啥行动,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才刚没站几秒,整个身体又瘫软下来。

为了扶住他,陈见没站稳脚步,砰地一声被对方整个人压倒在地毯上。

“不许动,”傅生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不动是傻子,”陈见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猛地一个翻身,将男人压在了身下。没两下,碍事的衣物被一一除去,陈见往手心里吐了口口水。

还是用最舒服的方式交流好。

“你敢?”傅生偏过头喝道。

“怎么不敢?哥就敢,你喝醉了还想动我,我没醉难不成还怕你?”

陈见只给对方尝到一点甜头,就不肯再动了。

傅生无力地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催促道:“动。”

“刚刚不是你说的不许动?”

“动,”傅生重复着。

陈见佯作不乐意的样子:“你让动就动?你是我的谁?”

被这么露骨一问,谁料到对方还是诚实地回答了:“媳妇。”

陈见忍住即将要上扬的嘴角,想确认一下:“你是我媳妇?”

傅生稍稍摇了摇头:“不,你是媳妇。”那醉得浑浑噩噩的模样,看在陈见的眼里,很是可人。

他就知道自己不该高兴得太早,但这最起码说明,汤震那货没机会了。这样想来,他便毫无保留地给,恰好身下的男人也毫不掩饰地要。

一个愿意给,一个愿意要,这难道不是最舒服的相处模式?

管他什么名与利,富贵与贫穷,解决生理问题才是王道。

陈见这样想着,往最里头使劲,使劲冲刺……

作者有话要说:  又想唱歌怎么破?

“多的话没来得及说

只能目送你上车

这次要开去的地方

是你的不堪我的沉默

答应了你所有选择

包括选择离开我

我的胆怯没感动你

是你的遗憾我的过错

我选择别了你的过往

过去的别再说我怎样

怪我不说不做不触碰

触碰那你心中最柔软的痛

我愿意为你做一场梦

不小心湿了你的枕头

怪你太爱太懂太从容

从容那不勇敢造成的空”

-闫泽欢《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