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呆愣地眨了眨眼,正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一声提示音。

沈仟驰把他拉起来,也没执着于他的回应,解释道:“是蛋糕好了,我没想到你来这么早,也没想到我做那么慢,本来想做好了蛋糕等十二点再给你,这下怕是要直播做蛋糕了。”

他到厨房取出刚刚烤好的蛋糕胚子。旁边放着琳琅满目的各种材料。他正准备开始加工,看了看在门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江愁,招了招手:“既然你来了,那不如你来决定你的生日蛋糕要怎么做吧。”

自从和沈仟驰在一起,“决定”两个字好像就从江愁的生命里退出了。这会突然有了决定的权力,虽然只是对着一个蛋糕,但他还是有些兴奋。

他指挥着沈仟驰先铺上奶油,然后用巧克力酱裱花,又在中央撒上了很多碎巧克力,最后是两颗草莓。

这个安排下来实在算不上好看,江愁却很满足,他看着沈仟驰,眉眼笑眯眯的,快乐地道谢:“谢谢主人”。

沈仟驰温柔地看着江愁,想,他发笑的眉眼间有和煦春光。

江愁吹熄了蜡烛,切好了蛋糕,像献宝一样递给沈仟驰。沈仟驰接过蛋糕,眼睛却一瞬也没有离开过江愁的脸。

江愁被他看习惯了,此刻心情十分畅快,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

“主人,我有好多年没有吃过生日蛋糕了。”

“上一次还是在大学的时候,有集体生日。”

“我真的好开心。”

沈仟驰哑声道:“以后的每一年都会有,我保证。”

江愁甜蜜地点了点头。

沈仟驰看江愁像个孩子一样,吃得满嘴都是奶油,他伸手去帮他揩,对上了江愁望过来茫然的眼神。

“艹,你这样会让我想把奶油抹你身上”,这样放开的活泼的江愁着实少见,沈仟驰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定力丢盔弃甲,忍不住骂了句艹。

“我还想操你。”

江愁呆了呆,忽然就羞赧地低下了头。

“可以的,我...我也想。”

“想什么?”江愁一害羞,沈仟驰就来了劲头,把捋杆爬这项技能发挥到极致,“想我在你身上抹奶油,还是想我操你?”

“都想。”江愁羞耻极了,声如蚊蚋。让人操自己这种话,实在太让人难为情了。

沈仟驰失笑,他不过是随意逗了一句,于是说:“本来想给你好好过个生日,没想玩你,但是你既然这么主动,那…”

“却之不恭。”

沈仟驰租的房子是个小两居,他来到这个城市,就一直在为以后做准备。他想了想把长条的方桌收拾整齐,让江愁躺了上去。然后又转身进屋拿了捆绳子,把江愁的四肢捆在了桌腿上,又解下自从戴上就没有怎么摘下过的阴茎锁。

江愁任由沈仟驰摆布,眼神一瞬不移地跟随着沈仟驰。他的四肢被固定,身体也就不能动了,沈仟驰又拿来一条黑布,准备蒙在他的眼睛上,江愁做了很久心理斗争,在黑布要蒙上眼的那一刻出声阻止。

“主人,今天能不能别蒙着我的眼睛?”他小心翼翼地恳求道。

沈仟驰挑了挑眉,江愁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任何要求,这还是头一次,他问道:“理由?”

他们之间没有明确的起身为友跪地为奴的界限,是否在情境里总是依着沈仟驰的意志,而这之间分寸的掌控、界限的明晰都是靠他的语气行为。

在这句话之前他还是个温柔的恋人,虽然没有表白,但是江愁已经理所当然地这样认为。所以他才卯足了勇气提出了第一次的反驳。

而此刻的沈仟驰俨然又成为了那个严厉的主人,江愁被这两个简练的字吓住,但是还是硬着头皮道:“明天是我生日…”

他话说了一半,就被沈仟驰打断:“我问你理由!”话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耐的警告。

江愁不敢再卖乖,老老实实道:“我想看着您。”

这句话确然是个好理由,沈仟驰有片刻失神,虽然他每日都在享受江愁心意的服从,但是却鲜少能得到他直白热烈的表露。他知道江愁是温和而内敛的,所以这一记直球不偏不倚地就击中了他的心脏。

沈仟驰原本想的是带着眼罩,可以往眼罩上也抹奶油,然后隔着眼罩舔舐。但是既然江愁千载难逢地提了,他想了想便道:“眼睛和嘴挑一个吧。”

江愁选了嘴。于是沈仟驰拿来一个圆形口枷塞在了他的嘴里。

然后他拿来材料——奶油、巧克力碎、草莓和刚刚热好的巧克力酱。

“刚刚做蛋糕的顺序是什么来着?”沈仟驰眼里带笑地看着江愁,“就按你的想法来装饰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