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早餐是牛奶配面包片。

午餐是生煎小羊排配红酒。

晚餐是……

“晚餐想吃什么?”

海上的夜景漫在四周,周边的人们或在相拥,或在言谈,或在做些他们足够做的事。

邱逸倚在栏杆上回头朝我笑,右手执着的酒杯时不时晃荡着杯中的红酒。

我思索了几秒,伸手够到他附近的栏杆,整个人跟着倚在他身侧,轻声道:“我随少爷。”

他微微侧过脸,在我耳边轻轻一吻,随后低喃道:“谢谢。”

谢谢……谢谢何谈呢?

不过是放他出来一天罢了,他就要同我讲谢谢。

我心下除了甜蜜只剩愧疚,如果他此时此刻要推我下海我大概想为他鼓掌,说推的好。

我长久以来一直忽略去想‘我囚禁他’这件事,因为不止难看,还毁了他原有的人生。

那个将我当作小说家的朋友听我说起她以为的小说情节,总是称我做伟大的痴情人。

什么痴情,什么伟大,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小人。

小人,拿别人的自由感动了自己的小人。

“秋秋,来,你尝一口。”邱逸不知什么时候将手环在了我的腰上,嘴边的笑容绽放的格外绚丽。

我听着他的话,顺着他的动作低头喝了一口他杯中的红酒,他便轻声笑笑,笑得脸红红的,然后低头吻我。

海风轻拂过耳边,夜空下的光芒落在他肩上。

我半眯着眼看他,他正闭着眼睛,睫毛微微打颤,像一把小扇子。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我,然后像是醉酒般迷蒙着眼看我,痴痴笑道:“近猪者笨。”

“……”我睁着眼睛看他。

他轻哼一声,将酒杯放到一旁的桌上,别扭道:“我都变笨了。”

我挣扎了半天,还是决定真诚的同他道歉道:“…少爷,对不起,我把你变笨了。”

他听罢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嘻嘻的看着我,又凑上来吧唧了我一口,然后笑得趴在栏杆上,自言自语道:“这世上还真有这种傻子……神奇……”

很好笑吗?

我回想了下自己说的话,觉得很正常,没有好笑的地方,就是不知道这小少爷怎么会笑成这样。

真是让人疑惑。

“晚餐就吃叫‘裴秋’的猪好了。”他趴在栏杆上朝下看去,嘴里温柔的念叨着,“脖子好啃,手也好摸,笨笨的也不知道还嘴。”

我也将视线往下放,海水撞击起的波澜,一荡又一荡,反反复复。

漪澜四起,顺着夜风,温柔的像是落在发间的手。

周六,一个美好的夜晚。

我触碰着他的手,感知着他伏在我身上的动作,我从喉咙里发出唤他的声音。

两年零九个月,整整一千天。

我将他关在我的房子里,整整一千天。

一千个日夜,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同我做/爱。

以前听书常听人说些爱而不得的故事,记忆最深的是一位王爷同他的暗卫,暗卫是个从小到大都冷冷清清的人,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每天躲在暗地里保护着自家的王爷,可是某天,王爷爱上了这位暗卫,宠着他,爱着他。没出一年,王爷又爱上了歌舞伎坊间最出落的琴师。暗卫依旧是暗卫,冷冷清清,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是心间多了样贪念,可是他不能,那是他无法控制的人,所以到死,他都茕茕一人。

初听时无法感同身受,到如今,才知道其中的无奈与求而不得。

若是生在古代,用古代那套文绉绉的词来形容,我怕是见了这人便丢了三魂七魄。

换个角度想,三魂七魄换来这悠长岁月。

大抵是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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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少爷有奶喝。

瞧见他眯着眼坐在甲板的椅子上晃着腿,我越发欢喜起来。

船上准备了牛奶和清酒,还有些西式早点,他昨晚同我做完那档子事便搂着我轻声说着明天要起早去抢奶。

大概是见我睁大着眼睛看他,他便好心的解释道:“你好傻,你不知道大家早上都只想喝奶不想喝酒的吗?”

嗯……?是少爷你自己喜欢吧?

他说完将头埋进我颈窝,轻轻笑起来,“不过秋秋的奶也好喝。”

“……”

为什么这孩子可以一本正经的说着让人脸红的话?

都,都不会害羞的吗?

说着他当真往下移,想要做些什么,笑得一脸荡漾,嘴上还没羞没躁的嚷嚷:“秋弟,你逸哥来了!”

“……”

算了,小孩子,可以理解。

他喝完了牛奶,拿餐巾随意擦了擦,也不管擦干净与否,笑眯眯的将嘴角的奶渍亲到我的嘴边,得瑟道:“你偷喝我牛奶了吧。”

……

天地见证,日月良心。

我认真的点点头,“嗯。”

恨不得他再强迫我偷喝一口。

他见我认了帐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撇撇嘴,哼唧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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