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凶时好的郝禹走了。

嘉依木讷讷的站了半响,才重新活动起来。

她摸索着洗了澡,归置好后,开始熟悉这陌生的房子。

房子很宽畅,还有院子,刚才吓的够呛,没仔细看,她再次踏进敞亮的院子。

院子很大,墙边有花台,围墙外的大树搭肩成荫,和隔壁相邻的隔墙有两段镂空栅栏。

目光随意游走。

隔壁,一道落地窗后有个人。

背靠在玻璃上,好像在讲电话,一只手探出纱帘,在玻璃上随意的敲,手指白净修长。

纱帘朦胧,人影模糊,这样看起来好像一副画。

嘉依看了一会儿,蓦地,恍然大悟。

是门口那个长的很好看的男生!

嘉依唰的转开身,回了屋。

房子很大很气派,很整洁,不过细看,家具上蒙了灰,好像不常住人的样子。

嘉依勤快,花了三天时间将整栋房子除了房间都打扫了一遍,客厅的桌布、沙发垫也洗了。

后妈好心收留,她要比平常还要勤快才行。

至于那些关上的房间里也许有关于父亲的事物,但这家里只有她一人,便没有贸然探究。

一天傍晚,嘉依在院子里收了最后凉干的桌布,看墙角有个水龙头,还连着根水管。

墙边花坛里栽着些蔷薇,长势差,营养不良缺水的样子,只有几朵小花,叶儿枯黄。

嘉依一手握水管,一手打开开关,一股水猛的就冲了出来,水注以极强的力量直打到她身上。

嘉依吓的惊叫,跳脚,闭着眼,抬手就胡乱的捂水管,水压力太大,被她一捂,从手掌四周喷射而出。

嘉依就更着急了,只管闭着眼睛又拿手掌捂,又拿手指头堵,又扯衣服塞,手忙脚乱,一通搞。

“喂,关水龙头啊。”

“水水水……”嘉依只顾着跳脚,离水龙头越远了,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水喷的她一脸一身,还有冲到耳朵里的,眼睛也睁不开。

片刻的混乱后,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手上的水没了。

嘉依缓过气来,满脸满身都是水。

她努力睁大眼睛,长睫沾着水。

一个高高的人站在墙边,身上的T恤白的晃眼。

嘉依抬手在眼睛上擦了擦,才好好睁开眼睛。

是隔壁那个男生!

看清人,嘉依心底蹿起一股欢喜。

这个邻居不但长的好看,还是个热心肠!

“谢谢,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大好人。”

嘉依满脸是水,刘海沾湿,分开,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甜甜一笑,丢了手上的水管。

水管啪的掉在地上,弹了一下,水管里剩余的水便喷了出来,正好瞄准顾千耀。

顾千耀双手随意的搁在兜里,腿上一凉,垂眸,黑色的裤角渐渐蔓延成了深黑色,白色的帆布鞋也湿了一片,湿处颜色深了一度。

“对对,对不起对不起……”女孩从一个慌乱进入另一个慌乱。

顾千耀眼神一动,及时抽手格开女孩大概想要去帮他擦水的手。

女孩还在道歉,顾千耀淡淡的道,“没事,反正也热。”嗓音是他一惯的低沉清冷。

顾千耀转身离开,手搭在墙壁上一撑,一跃,轻松翻过墙去,一声闷响,双脚就落在了自家院子里,额前略长的碎发松松的盖下。

他举步走开,习惯性的双手插兜,脚步闲散,走两步却顿住,又退回来。

他人高,腿长,黑色的休闲裤在腿上很直。

到栅栏边,略扫了眼女孩。

抬手在后脑勺胡乱一挠。

“我,从来没翻过的,这是第一次。”

解释完收手,露出脖子根,那里头发修的很短,发根下是白净的皮肤。

大步走开。

顾千耀刚回家,有电话打来。

“耀哥到哪儿了,兄弟们都到了,”

“着什么急,”简洁甩下几字,顾千耀丢开手机,换下了其实才刚刚换上的衣服。

先前他准备出门,到院子里拿东西,就见隔壁的傻乎乎玩水玩的快哭了。

他鬼使神差的就翻了过去。

实际上他已经在二楼鬼使神差的看了这个人半天。

——追着一卷纸跑……

——被自己拿的桌布绊倒……

像演一出哑剧。

*

在嘉依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的第二天,她意外的接到了后妈的电话。

“阿,阿姨”嘉依先开了口。

郝禹警告过她,就算叫他舅舅,也绝对不要管他姐姐叫妈,否则……

对方淡淡的嗯了一声,半响才开口,“我暂时回不来。郝禹有照顾你吧?”

嗓音依旧是沉沉的,嘉依凭着声音在脑子里勾勒出一个身材高大、冷脸的中年女人形象。

“生活费给你了吧?”

“嗯。”

嘉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有点怕后妈。

实际上她住在这里很心虚,新故的父亲、后妈和这一切,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郝禹给了她500,加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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