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渭水并没有感受到嘶心裂肺的痛,他庆幸着,好在有惊无险。余渭水猜测,那女鬼的爪子应该只扯下了他的一块衣袖。

身后的红衣女鬼攥着衣袖,浑身吱吱作响。

“我艹,你他娘的有本事过来啊!”余渭水面色铁青,却还是逞强的嘚瑟一番。

女鬼愤怒的弓起身子,将眼眶里的蛆虫挖了出来,塞进嘴里咀嚼了起来,这、牙齿碰撞的声音让人听的头皮发麻,这是什么鬼操作,还带中途补充体力的吗!女鬼的速度提升了很多,她上去就是一个猛扑,余渭水觉得自己躲不掉了,便想拼死一搏之类的,结果一个重心不稳,栽了下去。

这一摔倒好,头顶的煤油倾斜,撒了余渭水一身,狰狞的女鬼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余渭水的身前,她看着浑身上下都黏糊糊的余渭水,顿时没了食欲,那一颗仅剩的眼珠子里写满了鄙弃。

我这是……被一个鬼鄙视了啊……

余渭水尴尬的挠了挠头。

活了那么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小红姐姐,还请别介意啊。

楼时久一个人站在楼梯口,脸上风平浪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衣袖下的那双手确是握得发紫,楼上传来一片惨叫声,楼时久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看余渭水在那里怀疑人生。

那女鬼“嗖”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大叔,你还能喘气不。”

楼时久整理好面部表情,悠闲地从楼梯口走下来,十分刻意装出一副担心的,他毫不费力的将一米八几的余渭水从地上拽起来,就是那满眼的幸灾乐祸,看的余渭水牙痒痒。

要是我有小红姐姐的战斗力,我绝对扑上去咬死你!

余渭水又一次在心中把这小鬼的祖宗十八代都挨个的问候了一遍,但即便如此,明面上还是要装的其乐融融,摆出一副绅士的皮囊,余渭水嗤笑一声,嘚瑟的伸了个懒腰:“我还死不了。”

“那我就放心了。”楼时久眼里审过一阵流光,他不骄不躁的从棒球服口袋中掏出一卷绷带,那是去老板的房间里要的,余渭水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小手臂上,是怎么被划出一条接近十厘米的血口子的。

怎么没啥感觉呢。

余渭水看着这个小鬼头,十分认真的犯二:“那鬼是不是有洁癖啊。”

楼时久听后嗤笑一声,迅速的以一个蝴蝶结收尾,没好气的嘲弄道:“可能是她没想杀你,一看你就不好吃。”

“她都这样了。”余渭水一听不乐意了,他有些鄙弃的望着楼时久,又有声有色的比划了一个从眼中撤下东西,塞到嘴里的画面,说实在的,余渭水现在回想来都觉得很反胃。

楼时久蹲下身子,从地板上轻刮了一点油,紧接着他颇有深意的看了眼狼狈的余渭水,调侃说:“那你就不洗澡了?”

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还是不膈应你了吧。

那是人油。

余渭水听后脸色一变,他连忙摆摆手,斩钉截铁道:“洗!”

没被鬼吓死,却被这黏糊糊的煤油给膈应死了,这也说不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