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治庭没有多的话,但温伯时觉得已经得到了他的承诺,便没有再继续多说,捧着晕乎乎的脑袋上楼,有几次都差点在楼梯上踩空,还是佣人眼疾手快,将他扶了上去。

明治庭微醺,撑着脑袋看着温乔。

小丫头捧着橙汁,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向她,张嘴喝果汁的动作,奶萌奶萌的。

男人的眸子深邃,藏着她一眼就能触及的神情,温乔被他看得脸红心跳地,软软问道:“看我做什么?脸上有花啊?”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腾出手来摸摸自己的脸。

男人没有因为她蠢萌的动作而发笑,他静静地伸手,握着她摸脸的小手。

低沉的声音中带着酒后微醺的沙哑,“乔乔——”

像是缓缓的溪水淌过心房,涓涤人心,温乔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像要跳出来一样。

明明是自己的枕边人,见过无数次了,可还是会因为久看后而心动。

“怎么呀?”温乔的小脸在他温暖干燥地大掌里轻轻磨蹭,像只撒娇的小奶猫。

明治庭想要说的话,猛然间卡在喉咙。

他犹豫了。

这么软萌的小丫头,他怕自己说出来,她就不会再这样对自己撒娇卖乖,不会再满心满眼是他,甚至,可能她不会再是自己的。

见男人就这么看着自己,温乔眼底微微透着疑惑,“怎么啦,是不是有话说呀?”

明治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多看两眼就能真的把她的模样印在心底一样。

“到底怎么啦?喝蒙啦?”温乔放下手里的橙汁,伸手穿过他的腋窝,打算将他架起来。

男人没有让她多花力气,自己站了起来,只是轻轻环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温乔就势抱着他的腰,让他靠着自己,忍不住嘴角上扬,“怎么喝了酒就爱撒娇了呢?”

明治庭没有否认,换自己的脸靠着肩膀,口鼻朝向她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天鹅颈上,吹动披散的头发,有些痒。

她不自在的晃了晃,但怕将男人的脑袋晃下去,又忍住了没动。

“乔乔——”男人在短暂的沉默后,又重新开口。

温乔听得嘴角上扬,“怎么了呀?”

她没想到喝了酒的明治庭,竟然这么可爱。

一改往日的沉稳儒雅,此刻像个大小伙子,会对她撒娇叫软。

“你刚才听明白爸爸说的话里的意思吗?”他稳了稳,终于还是选择了开口。

温乔记得,刚才爸爸说:“当年的事,我知道不是你的主错,但你始终有错,我动手打你是因为爱女心切,等你将来为人父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她确实心存疑惑,当年的事?是什么事?而且爸爸说打他是因为爸爸爱女心切,而这个女,不可能是温馨,因为爸爸一早就知道这个温馨是假的。

那么这个女,指的就是她自己。

“我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要和你说这些,当年的事,是什么事啊?”温乔没有任何印象,而且在她的印象里,爸爸一直对明治庭就是捧得高高的,怎么都想不到爸爸会打他!

明治庭轻声道:“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被提及。”

这么严重?

被他这么一说,温乔更加好奇,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事了。

“你是不是有个疑惑,就是你十七岁到十八岁的记忆是空的,就算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发生过什么?”明治庭并没有一开始就挑明,而是选择循序渐进。

温乔点头,“对啊,别人都知道做了什么,而我却不知道,感觉那一段时光被硬生生剪掉了。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连她爸爸,她都没有说过呢,他又怎么会知道?

明治庭还是这么靠着她,没有选择正面面对,他说:“其实两年前你是记得的,只是你回国的时候,出了车祸,你受伤严重,却没有让你造成失忆,真正让你失忆的另有其因。”

失忆?

温乔有些难以置信,她怎么会失忆呢,而且他说的车祸,她没有一点印象。

她皱眉,试图努力回想。

忽然想起,前世她被温馨和傅仕恒烧死之前,听到温馨对她恶狠狠的话。

“温乔,你就去死吧,像你这样薄情寡义的女人,注定孤独而亡,当年我怎么没把你撞死?你说你要是死了,我也不至于十多年来这么添堵……”

是她……

“当年开车撞我的人是温馨?!”温乔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猛烈的动作,肩头撞上男人的下巴。

明治庭一时不防,牙齿咬伤了口腔。

口中一阵锈铁的腥味。

但他没有声张,只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是她不小心,还是故意的?”温乔将明治庭抱着,带着他一起往沙发上的位置走去。

待他坐下,叹息回道:“有区别吗?”

在他眼里,不管温馨和温乔有没有血缘关系,她都只是别人。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温乔情绪激动地说道:“如果她是不小心,那她……”

温乔没有再继续说,车祸是两年前,而假温馨出现是三年前,也就是说她不可能是不小心。

她刚才一时激动,忘了时间的问题。

怪不得,她觉得自己记忆有些东西和现有的对不上,比如,她脖子上的人鱼泪项链,她不记得她买过,也不记得是什么人送的。

是在她某天醒过来,脖子上突然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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