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易哥儿不进你房门,这种事难道还要我教你?身为女子都不能得到自己夫君的宠爱,还有何用!”周氏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呵斥。

“阿娘……您也别怪嫂嫂,大哥天生性子野,没成亲的时候也不怎么着家,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迁怒嫂嫂呢。”白雨柔突然出声劝道。

不仅冷月瑶吃惊,周氏更是吃惊,白雨柔平日里……可不曾帮她说过话。

“大嫂快来坐,这红丰杏是一早送来的,可甜了,你尝尝!”白雨柔从桌上拿了一颗杏子塞给她。

冷月瑶拿着杏子没吃,只说:“多谢雨柔。”

又说了一会子话冷月瑶才离开,出了院门冷月瑶握紧手中的杏子,趁着丫头不注意扔进了湖里。

“柔儿,你方才为何要帮着冷月瑶说话?”方才冷月瑶在的时候柔儿一直按着她的手。

“阿娘,我记得大嫂的陪嫁里面倒是有一座玉佛……”白雨柔笑了笑,不就是玉佛吗,好的她们是没有了,这现成的不是也有吗!

周氏差点忘了,她眯着眼笑了笑,反正冷月瑶嫁进来了,玉佛在她库房里,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谁能管得着呢。

……

“小姐,您到底给宋妈妈出了什么主意啊,这几天都不见宋妈妈,满月这丫头前天也没见到人,难道您派她们去干活了吗?”玉竹摇晃着脑袋看白锦沅写字。

白锦沅正在抄写《礼记》,她正写到“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这一句。

“这个啊,等宋妈妈回来了才能知道,我也不知管不管用,且等着吧。”她抬头对玉竹笑了笑。

玉竹凑过去看白锦沅的字,微微有些惊讶,过后才问:“小姐,这也是您脑子里的那个写的?”

白锦沅点头:“怎么样?可是不好看?”

“不不不,这也太好看了,奴婢记得簪花小篆很难练,从前您练过一年的,觉得太难就没练了,如今这一手小篆真的太好看了。”玉竹摇摇头,而后眼中又闪着崇拜的光。

她低头笑了笑,要说起这字……那还是她很小的时候了。

她热爱学习,可是铅笔很贵,也只能捡一些老师用的粉笔,可磨手的厉害。

有一日放学,她瞧见路边有一个老爷子在用毛笔写字,但奇怪的是没有墨水。

他蘸着清水在空地上写字,水不会立马干,也不需要墨水,而且可以重复利用,当真是个好办法!

回去后她照葫芦画瓢,效仿了起来,每天放学后都在院子里的空地用毛笔蘸着清水写字。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倒真让她练出来了一手好字,她因此得意着呢,有一年全国软笔书法大赛她还得了奖,那奖金可有一千块钱呢,够她用好久了。

因为那一千块钱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她写的是诸葛亮的《出师表》。

“小姐,宋妈妈回来了。”满月从屋外进来,脸上挂着笑。

闻言,白锦沅放下手中的宣纸走了过去,宋妈妈见到她就要跪下。

她眼疾手快拉住了宋妈妈:“妈妈这是做什么,我年纪小,莫要动不动就给我跪下,我怕日后折煞了我。”

“小姐……”宋妈妈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眼泪倒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可是那法子没有奏效?你先别急,容我再想想……”白锦沅抿了抿嘴唇,若是此法子不通的话……

“不是不是!”宋妈妈摇头,“小姐说的法子奏效了!”

玉竹好奇的厉害,缠着宋妈妈说到底是什么法子。

宋妈妈如今心事了了,面色也红润了些,她拢了拢头发笑着说了起来。

“我儿越麟本来是个很好的小伙子,待我也很孝顺,那日,小姐让我带着满月姑娘回去,然后……”

宋妈妈是趁着许越麟醉酒才带着满月回去的,她给满月找了一件与小蕊生前穿着相似的衣裳,又给她梳了与小蕊一样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