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让大长公主在您和那庶子之间做选择,可是姑娘是天上的云,是大长公主心头的肉,和那个庶子怎能相提并论呢?”

寒夜的冷风最是冷人,却不比人心凉的更让人惊叹,再热的话都暖不出已经冰冷的人心。

“这一次,大长公主亲手将暗卫交了出来,真真姑娘就看在大长公主的诚意上,原谅她吧,大长公主马上就要去庵堂里清修,说句不好听的,以后祖孙俩再见面就是阴阳相隔,大长公主老了,活不了几年,就请真真小姐多体谅体谅,如今,许家的男人都已经不在了,剩下的人可不能再离心了!”

“嬷嬷这句话,可曾劝过大长公主?”

何小尾说话的声音冷得让罗妈妈手指发颤,大长公主,不再喊祖母,难不成真真姑娘真的要斩断自己和大长公主之间的情谊吗?

“真真姑娘!”罗妈妈咬紧了牙,用力握住何小尾的手:“要毒杀吴先生这主意是我这个老奴才给大长公主出的,姑娘若是觉得不解气,奴婢这就回去自己了断,求姑娘不要再记恨你祖母了,行不行?”

何小尾脚下的步子一停,看着罗妈妈就突然想起了那个为了救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前来毒杀吴先生的莲花。

她从罗妈妈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定定地望着罗妈妈:“罗妈妈,这世上最蠢的事情就是用自己的性命为代价,让自己心中分量最重之人的性命或者是未来交给其他人,嬷嬷还是好好的活着,伺候祖母吧,至于这暗卫我收下了,只是嬷嬷,我和祖母之间,除了这个称谓,情分肯定是回不到过去了。”

许家众人还需要祖母这个大长公主的庇护,只要大长公主不用再护着那个庶子,自己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毕竟曾经的祖孙情谊不曾作假,就算是如今也知道各路不同,再也回不去了。

何小尾拿过罗妈妈手里的半块玉佩,转身就朝着灵堂方向走去。

罗妈妈泪眼朦胧的站在灯笼下,看着何小尾和童嬷嬷一起渐行渐远,叹了一口气,最终,这祖孙俩还是心里起了隔阂,恐怕这辈子再也无法消除了。

何小尾走到灵堂前,还没有进去,转头就对童嬷嬷说道:“嬷嬷替我和卢护院说一声,挑十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在灵堂外,只要那个数字一进灵堂,不管是谁?带着立刻就给我按下去,不得有误!”

“是!”

谁能想到刚到灵堂,只见原本去休息的许守信和许久诺都在这里。

“真真姐……”

瞬间何小尾的眼睛变红了:“你们怎么在这儿?”

“总不能让祖父和兄弟们在这里无人看守!”

“姐姐!”许守信走到何小尾身边,郑重的说道:“明天我肯定会亲手杀了他!”

何小尾勾了勾嘴唇,轻轻的抚摸了她的肩膀:“我们姐妹就在这里陪陪父亲。”

到了第二日,大雪突然降临,整个京城都被笼罩在身后的雪景之中。

天色还未亮,相府已经炊烟渺渺,仆人和丫鬟婆子们在角门进进出出,各院丫头拿着食盒从厨房鱼贯而入,轻手轻脚的沿着灯笼装点的回廊,各回各院,一切井然有序。

今天就是皇帝下旨追封的镇国王和镇国公同各位公子出殡的日子,需要在太阳升起之前将人下葬。

天色微亮,整个府邸的主子们都已经聚集在一起。

罗妈妈扶着双眼红肿的赵氏到灵堂的时候,几个夫人和孩子们都已经到了。

“你尚在月子里,孩子生下来没有多久,还是不要去了……”

赵氏低下声音给自己儿子的小妾温柔的说道:“孩子出生的事情已经被我给隐瞒了下来,你就在这里不要出去。”

那小妾站立不稳,哽咽着开口说道:“我想去送送世子爷……”

突然传来拐杖重重的敲打在地上的声音,一身白衣的大长公主已经负手而来。

“母亲,你也要去吗?”赵氏问道。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何小尾身上,却看见何小尾低垂着头,不看她,也不像平日那般积极的上前扶住她,心里悲伤难以抑制:“我要去送他们最后一程,我撑得住!”

赵氏叹了一口气,打起精神说道:“管家开门吧!”

管家低声一声吼,伴随着木门的吱呀声,挂着白灯,气势宏大的府邸朱漆大门被齐齐的打开。

可是任何人都不曾想到,在相府门外,竟然聚集了那么多提灯而来的百姓。

还有勋贵人家的年轻或年迈的男人女人,他们都静静的站在大学里,就在相府黑漆金门的门前。

没有人告知他们相府出殡的时辰,他们早早的就来这里候着,心里就想着要送一送这一门的忠烈。

赵氏看到自己的哥哥赵岐山一身戎装,好几个几个武将站在最前方,头戴孝布,手提明灯,姿态挺拔硬朗。

真让她想到除夕那夜,百姓们陪同许家在这里等候消息,想到了那天全城百姓提着灯,冒着雪和他们一起在城门处迎接英雄回家。

心中不停的翻涌,赵氏的泪水就再也忍不住。

赵岐山一夜未睡,穿梭于各个武将之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请各位将军同他一起来亲扛棺木,送镇国王一程。

站立在赵祈山身侧的将军红着眼睛跪在地上,千言万语更胜从前。

二夫人看着门外利于鹅毛大雪中一个又一个跪下来恭送许家英灵的武将,终于绷不住,哭出声来,整个人都靠在许守信的怀里,为自己死去的丈夫和儿子。

反倒是那个从最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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