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肿胀成了一个球。

在到达极限之后,整个灵体倏然爆开,诡异的黑发洒落一地。

几乎同时,所有地缚灵脸上顿时都浮现出一抹恐惧,它们身体都虚幻了几分,向着瀑丘深深埋下头。

那是一种屈服的姿态。

在跪拜的地缚灵群中,白木俊转过身,顺着它们低头的方向看去。

浑浊的湖泊中,一道模糊的白影从水底倏然浮现。

下一刻蹿出水面,手指抠住岩壁,顺着凸起的山岩迅速向这边爬来。

体型较面前这些地缚灵大出一倍,冗长的黑发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泥痕,勉强能看出几分女子的特征。

两只胳膊两条腿同时着地,小腹朝上,一张脸倒置,猩红的双目直视着白木俊。

身上的阴气,远远超过寻常的小鬼物。

看到这只地缚灵,白木俊顿时恍然大悟。

他有些明白那个大名的想法了。

那晚无路可退的男人,在军帐内跳动的战火旁,做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决策。

既然靠人力已经无法挽回败局,那索性去投靠鬼神。

他或许,是要血祭出一支灵异之师。

同时孕育一只能统治它们的鬼物。

正是眼前这只,这群地缚灵的鬼母。

嗯也有可能是鬼父。

但最后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这名大名没能把这只军队搬上战场。

因为霓虹历史上,并没有这么一支军队的记载。

鬼母停下四肢。

隔着数米的距离,臃肿的脸缓缓转向白木俊。

嘶哑的声音如同漏风的风箱,嗡嗡作响。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