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被抓了。”

徐锦说出这一句的时候,高壮的身子佝偻着腰,掩面而泣,陷入了莫大的悲伤中。

道是,这祁州的情况,竟是在赏封的命令下达之后,现任县令岳敏酬,在祁州原本县令升上去之后,迅速把控了对祁州的控制,把“山高皇帝远”贯彻的彻底。

人都已经年过不惑之年了,还是浸沉在美色当中,强抢民女,烟花风月之地的姑娘们本是养己,有些还是卖艺不卖身的,在岳敏酬看来,更是完不当人看了。

岳敏酬上任不过两年,就将本来开放民风的祁州,变化成了现在这般。

此外,他还敛财。祁州富商不少,可就在岳敏酬后,留下来的富商,大抵都是想着破财免灾的,想着一起剥削平民百姓的了。

这些,都是在祁清澜被抓之后,徐锦带人查到的消息。

“王爷,恕属下无能,我们这支队伍,战场杀敌在行,但论阴谋略谋,我们斗不过那岳敏酬。”徐锦说起这个,面色有些窘迫地把头垂的更低了。

营救小姐吗?

他们不是没有行动过的。甚至在得知自家小姐在进城门后不过半天的时间后就被抓去那县令府,他们更是怒气冲霄地打上了县令府。

无奈,那里头的机关暗术让他们防不胜防。

人没救出,弟兄还折损了好几个,从那之后,他们这些人的信心大受挫,想要向将军救援,消息又被拦,哪怕他们想要混出城,岳敏酬仍是有办法发现他们。

没办法,他们也只能日夜潜在县令府的周围,确认着小姐的安问题。

“这家福来客栈,也是为了我们的生存和收集情报而建,在岳敏酬对我们放松些警惕后,我们再是易容逗留于此,然后……等到了王爷和国师您们。”

徐锦解释完,就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半分来,心情忐忑地等候着凤琰该是惩罚的回应。

但凤琰,却仍是心疑着未敢定夺。

其一,祁家支队进祁州后,为何不表明身份在先?就算岳敏酬只手遮天,见到来人是京都的,也该会收敛罢。

除非,他是真的无法无天,还有着无法无天的资本。

其二,既是抓了祁清澜,以岳敏酬好色的性子,没有理由不趁热打铁,还反而有心思让徐锦他们还知道祁清澜安。

想着,凤琰双手圈住莳泱,干脆地坐在了床边,说了出来,手上的动作虽是开始为莳泱解着发髻,可那微微挑起的眼眸,可是时刻地紧盯着徐锦来。

却是见着徐锦在他的话说完后,那面色更加沉痛了。

噗通一声朝凤琰笔直跪下,双膝磕在硬地上让莳泱很配合地捂上了自己的双眼,龇了龇牙。

黝黑的皮肤衬上那红透了的眼眶,徐锦硬朗的五官倒是让人瞧上了,有了苦大仇深的意味。

“王爷!那岳敏酬,是拿了从前外敌侵入时的俘虏,训练成了他的走狗啊!”

到底是当过兵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岳敏酬会把牢中的恶犯和俘虏都释放了出来,开出了条件甘心替他卖命。那些被抓进去的姑娘们,有好一些都是在这些人的手中受辱而死。

这么些人,恶犯尚且好说,但俘虏,战事和解后能在牢中不被释免的,可都是被自己主人放弃了的人,这些人的怨气本来就深了,现在给了他们一个发泄点,就更加可怖了。

加上那防不胜防的机关暗术,他们,他们……

徐锦长唉了一声,抬眼对视上凤琰审视的目光后,他苦笑道“之所以能知道小姐安,这不过也是在岳敏酬的计划中罢了……”

早在他们入城时,他们就已经亮明了身份,是来接管和整改封地的了。偏偏就是这样的打草惊蛇,让岳敏酬的野心更加膨胀了。

小姐进城后,他们是早早就有人接应在那了,可是人没接到,他们的人却没了。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岳敏酬一直都在暗处盯着他们的动向,就等着他们的领头来,一网打尽,把这祁州真正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若是我们知道小姐安,岳敏酬就更有理由相信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小姐,甚至还会帮助我们,让祁将军知道这一消息……”

只是他也想不明白的是,朝廷的援助一旦一来,岳敏酬真的狂妄到这地步,有把握跟朝廷抗衡吗?

“既然如此……”听到这,凤琰抚摸莳泱头发的手顿了顿,半眯起了眼,勾唇冷笑道“本王倒是想会一会这岳敏酬了。”

能把祁州搞得天翻地覆,又能任由徐锦这帮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跶还逃不过他的掌控,这种能忍到这种地步还有如此野心的人,可是比当时的邵阳武更棘手。

“既然你把他说的这么厉害,这客栈又是在他得知的情况下开的……”凤琰沉吟了下,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徐锦,“那本王跟泱泱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吧,你说是吗?徐锦。”

嗤——

话音一落,凤琰就忽然翻身一跃,袖中极其快速地把莳泱的木簪往窗顶偏左的位置飞了过去,一道闷哼声过,一具黑衣躯体便掉落了下来。

死不瞑目。

凤琰冷呵了一声,把插入黑衣人喉间染血了的木簪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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