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声音,莳泱停下揉眼睛的动作,抬起了头来。这一睹,那腮帮子一鼓,似乎更生气了。

见此,凤琰不禁挑眉,温声笑道“怎么了?谁惹我家泱泱生气了?”

“你!”小姑娘手指直指男人,控诉道。

“我?”闻言,凤琰讶异地指向了自己,“我怎么了?”

一大清早地去寻来了羊奶,路上又解决了几波探子,他怎么就做了惹人生气的事情了?

然而小姑娘接下来的话,倒是让他哭笑不得。

只见莳泱很委屈地瘪起了嘴,边理着自己的头发,边挥起小拳头往男人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去。

“我一醒来你就不睡在我旁边了,你坏人,你不等我起床!你又想丢下我了!”

“咳……”

说到这个,凤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脸上染上了可疑的红晕来。

这,这样的泱泱,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昨夜改变主意回来休息后,因着这房里本就只有一张床,他本想就让小姑娘躺着的,无奈她硬要自己陪着她。

然后——

他一宿没睡好。

小姑娘睡姿豪放,还不自知地在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身上胡乱点火。

“我没有。”见莳泱仍是瞪着双眸,凤琰伸手捏了捏她肉肉的脸蛋,拿起羊奶在她面前晃了晃,“我见泱泱还没醒,我就先去准备早饭了。”

“可你这早饭也不是我爱吃的!我不爱喝羊奶!”小姑娘又有理由控诉了,整个身子朝凤琰扑了过去,扑倒在床。

“……”啊,甜蜜蜜的折磨啊!

·

闹腾了半天,太阳快及头顶时,两人总算是好整以暇地出了门。

如昨日一样,无论什么时间点,街上吆喝着,逛着的,大多只有男人,即便有几个姑娘,也都是灰头土面,要么,就是长的参差不齐。

比起昨日的疑虑,凤琰这会倒是已经知晓了其中的原因了。牢牢牵着莳泱的手,凤琰漫步走在了街上,仔细地观察着祁州的路况。

昨天之所以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在他看到那岳敏酬派出那么多人后,才想起,他们初来乍到的,徐锦他们这段时间又一心扑到了祁清澜身上,根本就不了解这祁州的路况。

要是真把人救出来了,还有那些被抓去的姑娘,他们寡不敌众,如何撤退都是一个问题,加上,徐锦说的那些机关术,都需要充分准备一番。

岳敏酬主动出击还好,可偏偏现在,他就跟他们耗着,不知道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自立为王吗?

可这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一旦华陵国把这消息公布出去,祁州已经不属于华陵,那么就山宣一国,就足够他吃不消的了。

更不用说讨伐他的华陵,还有另外的平川了。

一己之力对抗三国的兵力?岳敏酬敢说这大话吗?

可若不是自立为王,抓去那么多姑娘,就当真是为了一“色”字吗?

心有重重疑虑要想,凤琰从一开始的仔细,到最后的心不在焉地带着莳泱瞎逛着,不知不觉地就不知道绕到了哪个方位去。

对比之前冷清的街,这条不属于贩卖的市井倒是比其更为热闹。

听到嘈杂的叫喊,还有男人的欢喊声,凤琰愣了愣神,抬起眸来。

只见半大的道路上,多是年轻男子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齐齐抬着头往眼前看去。

凤琰不解地拧眉,顺着他们视线看过去时候,便见到了一座高起的绣楼来,瞧杵在下面套着喜庆的红布的大鼓,还有崭新的木材,该是新搭不久。

楼上,一抹披着红色面纱的倩影站在其上,眼饱薄泪,抱着一个绣球,满脸的不情愿。

身旁的婢女见状不禁叹息提醒道“小姐,吉时快过了,快把绣球扔下去罢。”

“可是奕可,我不想嫁!”被称之为小姐的嫁衣姑娘噙泪道。

下面的人,有哪个是能配的上她的,而且一些品行不一的人也混在其中,就这般草率地决定了她的一生,她如何甘愿!

“可是小姐,不嫁的话,小姐可就只能被县太爷给接走了,之所以能争取到现在,老爷是真的把家底掏空来保住小姐您啊!”

听说进了那县令府的人,可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的,那些想要见见女儿的亲人,也是无一成功的。

虽然不知下边围着那些人如何,但好说好歹,比那四十多岁的县太爷好吧。

“我,我不管!我就是不嫁!”

少女依旧倔强着,手一举,刚想把绣球这样扔掉甩手不干时,眼角却瞥到了杵在绣楼旁边的凤琰,而男人牵着的莳泱,被她自动忽略了。

“不!奕可!我改主意了!我嫁!”

少女噔时激动了起来,两眼放光地双手举起绣球,对准了凤琰的方向,迎着男人顿时沸腾起来的喊声,她把球往下抛去。

一听到这突然提高了几个音量的喊声,凤琰蹙起了眉头,本来就对这看热闹和楼上的姑娘毫无兴趣的他,抱起了莳泱来,正想要往旁站去闪避着,忽然见那些男人两眼放光地朝他看了过来,男人不禁被吓了一跳,噔时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一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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