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与太师不睦,其实是有意和夏侯阀拉远一些距离的。”

“哦?”崔平之悚然看向崔晏,他之前只认为,父亲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故意用这种法子让夏侯阀更加重视崔阀。却没想到,老阀主居然还藏了这种心思。

“难道父亲不看好夏侯阀了吗?”

“当然不是。”崔晏摇摇头道:“只是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眼看陛下和老太师势成水火,日后必要重演十一年前那一幕,老夫考虑了很久,我们崔阀这一次,还是作壁上观的好。”

“孩儿不太明白。”崔平之眉头紧锁道:“为何父亲上次会和夏侯霸结盟,这次却……”

“错,上次我是效忠于平王殿下。这次若是再易主而行,我堂堂崔阀岂不是要沦为三姓家奴了?”崔晏淡淡解释道:“而且此一时,彼一时,十几年前我们崔阀,只是八家七阀中排名靠后的小老弟。不论陆阀、梅阀还是卫阀,都要压我们一头。那时候,行险一搏尚有利可图。但如今老夫手掌六部,门生故吏遍天下,这大玄可以离开老太师,却一天离不开我崔阀。老夫还去趟那浑水作甚?只会惹一身骚却讨不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