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也迈进被子里。偶尔把被子拉开一条小缝,看某人站在床边穿衣服。

梁牧泽套上裤子,转身看见仍是一坨的夏初。撑着床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说“我是不是太卖力了?”

夏初大囧。躲在被子里猛摇头。“你先出去。”虽然昨夜两人缠绵云雨,可是她还是不习惯裸着出现在他面前,太羞人了。

房门阖上的同时,夏初探出脑袋瞅了一圈,才拉开被子下床。银灰色桑蚕丝的床单上一块暗红的血迹分外明显。

腰背酸痛,夏初裹着被子跑到卫生间,开了莲蓬头冲个热水澡。洗去疲惫和酸痛。

然后,时间仿佛倒流到他们第一次在家里见面一样。她贪恋着主卧的大浴缸,却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裹着浴巾跑出门发现他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而如今,夏初披着被子,轻轻拉开门,看了一圈没有他的身影,才惦着脚尖蹑手蹑脚的往自己房间挪动。

“怎么不穿鞋?”

一声呵斥从门口传来,夏初没敢回头,直接加快速度一溜烟跑回房间。

梁牧泽一手拎着早餐,从裤兜里拿出一直震动的手机。“怎么?”

“还不回来?兜不住了,大队长知道了。”

“嗯。”

“嗯什么?赶紧滚回来。”中队长在电话那头低吼。

“知道了。”

“回来往死里罚你我也不管,不让我省心。多大事儿啊大晚上跑回去,晚一天是能天塌啊还是能地陷啊?”

“人生大事。挂了。”

夏初换了衣服,把湿答答的头发吹干才走出房间。梁牧泽把买回来的早点用盘子和小碗装好,坐在餐桌边看着她。

“吃饭。”

夏初跟小媳妇似得,迈着小碎步走到餐桌旁,一坐下就开始埋头苦吃。

“不请假了?”

“嗯。”

“那打报告吧。”

夏初终于抬起了“沉重”的头颅,有些不解的问“什么报告?”

梁牧泽看着她,认真的说“结婚报告。”

“我没同意结婚。”

“你答应了。”

“没有!”夏初理直气壮,她什么时候答应结婚了?早上他也只是说会负责,又没求她嫁给他,她为什么要答应?

梁牧泽隔着桌子拉近两个人的距离,眼里闪着情绪,沉着声音说“你晚上答应的,难道要反悔?”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我……啊!”一个片段闪出脑海,夏初赶紧闭上嘴巴,昨天不清醒的时候,似是说了什么。

“嗯?”

夏初干咳了一下,继续低头吃饭。不接话茬,也不反驳,只当没有听到。梁牧泽不再追问,反正夏初已经是他的了,谁也抢不走,就是亲爹也不行!!!绝对不行!!!

回部队前,梁牧泽先把夏初送回医院。车子停稳后,他拉着夏初的手不让她走。夏初着急的掰开他,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又是上班时间,万一被认出来影响不好。更何况他们两个现在都穿着军装呢,就算没人认出他们是谁,被陌生人看见两个军人在车里拉拉扯扯,影响更不好。

梁牧泽紧紧攒着她的手,有些欲言又止的样。

“有话就说,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夏初低声和他商量着。

“夏初,我很认真的跟你说,不要和裴俞来往,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触。电话、短信、见面一律杜绝,答应我。”梁牧泽说的何止是认真,简直命令。

“你是,吃醋吗?”夏初忽闪着大眼睛问道。是吃醋吗?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却又不太像。

梁牧泽沉了一会儿,“是!记住我说的话,不要有任何联系。上班吧,我会给你打电话,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夏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又不知道是哪儿不对。毫无头绪。思索中,梁牧泽已经帮她打开车门,催促道“去吧,不然要迟到了。”

“嗯,开车小心点。”

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街口,夏初过了马路走回医院。一整个上午都毫无精神,昏昏欲睡,不停打瞌睡。

医生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都看见了她眼下的黑眼圈,关心的问她是不是没睡好云云,夏初只能干笑着点头称是。的确是,没有睡好!

梁牧泽的嘱咐纯粹多余,因为夏初自生日前见过裴俞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他的消息,没有电话、短信,更不会见面。

开始数九的时候,g市的气温也开始随之下降,但是相比与北方的天气,仍然是暖和的过分。适合穿裙子的气温,她依旧是几套军装轮着换。

就在她满足与这样有思念有幸福的小日子的时候,生活又给她来了一段微波澜。她笑称,生活调味剂。

那个下午,夏初终于可以按时下班,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叫她的名字。顺着声音,看见一辆灰色小跑。夏初慢慢走向跑车,歪着头想看清车里的人。

“嫂子,是我。”开车的人下车对她挥手。是梁韶雪。不再叫她夏初,而是嫂子。夏初最近已经慢慢熟悉了这个称谓。

“小雪?你什么时候到的?”夏初有些惊喜,从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有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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