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岁爷!小人一定叫人一查到底!这些乱嚼舌根子的,竟敢造谣污蔑千岁爷!”郑槐义愤填膺地道。

一旁的小太监们听了这两人之间的对话,顿时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哪个敢出言提醒?一个个都低了头装成没听见的模样。

哼,口中明明说着要活活剥了人的皮,竟还说别人造谣污蔑!楚清歌真想冷笑一声。

“走,回去了,本督折腾着这半日,腹中都有些饥饿了,回去用膳……”沈长欢突然传过了身子,一边说着,朝外走了几步。

“快,快扶着千岁爷上步辇……”郑槐迈着快步跟了上前去,一边跑一边对着候在路边步辇旁的太监们道。

青衣太监们一拥而起,沈长欢扶着小太监的手,慢慢坐到了步辇之上。郑槐挥了挥手,示意青衣太监抬起了步辇。

楚清歌悄悄瞄了一眼自己周围,见所有的太监都跟去了步辇之后,她不禁心里一松,难道今日就这样躲过一劫,九千岁就这样放过她了?

“千岁爷,那……丫头如何处置?”耳边分明传来的郑槐谄媚的声音,楚清歌咬了咬了牙,真想冲上去将那郑槐的舌头给割了去。

坐到步辇上的沈长欢闻听此言,面上顿时就拢上了一层郁色,狠狠地斜了一眼郑槐,眸光犀利得像把刀子,只吓得郑槐两腿一哆嗦,差一点就要跪下来求饶。

“郑公公好生糊涂,千岁爷今日一大早便说了,说昨夜做了个梦,有神人托梦给千岁爷,说今日不宜见血光。郑公公一直提醒千岁爷处置那丫头,可不是存心想害千岁爷?”

说话的是站在步辇旁边的一个小太监,十七八岁的模样,生得眉清目秀,一脸的机灵模样,他面上含笑,看着郑槐笑意盈盈地道。

小太监一番话说得沈长欢面色稍霁,可吓得那郑槐不轻,“噗通”一声跪下了身子,口中只发誓绝不敢有害千岁爷之意,只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楚清歌看一眼那说话的小太监,心里存了一份感激之心,那小太监见她朝他看来,竟是朝她笑了一下。

沈长欢看一眼那小太监,然后又慢慢转身看了一眼还跪在岸边的楚清歌,终是什么话也没说,挥挥手示意小太监抬着步辇往前走了,地上的郑槐一见,赶紧爬起来哭哭啼啼地跟了过去。

一群人拥着步辇走出了渐渐远去,待走到一处道路拐弯处时,沈长欢突然抬了下手,郑槐赶紧让人停了下来,自己又趋上前去小心问有什么吩咐。

“将这个,给她送过去……”沈长欢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紫色披风,一边递给郑槐一边道。

“千岁爷,这……”郑槐一时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是让他送给还在湖边那小宫女的,赶紧伸双手接了过来。

“小人这就去……”郑槐小心举着披风口中急急地道,说完撒开腿就朝湖边跑去。

“回来!”沈长欢又叫住了他。

郑槐吓得赶紧顿住腿,又转过了身子。

“不准吓着她……”沈长欢又说了一句,清咧里声音却是着一抹从未有过的温软。

“嗳,小人明白了,定会好言劝着……”郑槐答应了一声,他纵是再糊涂,这会儿也算是明白过来,他家千年冰封般的千岁爷,这回,怕是春天要来喽,那个莽莽撞撞的倔强小丫头,还真是有福气!

那边的楚清歌眼见人都走了,这和从自地上站起了身子,揉了揉发酸的膝盖,然后又伸手拧干了裙子上的水,正待抬步离开这湖边,便眼见岸边路上又急匆匆跑来了一人,定睛一看,竟是那郑槐去而复返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九千岁后悔,又叫郑槐来处置她了?楚清歌又是一阵惊慌。只见那郑槐快步走到她的面前,还伸双手递出一件紫色的衣裳来。

“姑娘,你身上衣裳都湿了,快点披上吧,别着凉了!”郑槐脸上堆着笑,声音也是刻意放缓和了,更显得细声细气。

“不……不用了,多谢郑公公,我用不着……”楚清歌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刚才九千岁披过的那件披风,她如何敢要?

“姑娘不必推却,这可是咱家千岁爷的一片怜惜之心啊,姑娘可千万不能辜负了……”郑槐急了,赶紧伸那披风强行塞入了楚清歌的手里。

楚清歌无奈,只好抬手接过,那披风的内衬光滑细腻,触手上去,有温润嫩滑之感,楚清歌的手刚触了上去,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九千岁刚从水里被救出来时说的那句话。

“我要活活的剥了她的皮,做一件人皮披风来……”

那声音阴森森,好似正响在楚清歌的耳旁。楚清歌顿时浑身汗毛竖起,自己的手中可不就件人皮披风?哎呀,这可太吓人了!楚清歌心里这样想着,手上的披风也似蛇蝎一般,吐着红信子正朝她咬了过来。

“啊……”楚清歌尖叫一声,双手一抖,就将那紫色的披衣给丢到草地上去了。

“好个不识抬举的丫头,竟将千岁爷的狐皮披风丢到了地上!”郑槐大吼一声,赶紧扑到地上,将那披风小心捡了起来又捧在了心中。

郑槐站起了身子,正待大骂楚清歌几声,一抬眼,却又发现楚清歌吓得一脸苍白的模样,心里突然想起千岁爷刚的吩咐说“不准吓着她”,郑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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