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呀……”

楚清歌叹息一声,心想他前阵子才受了重伤,虽得益于吕道长的良药痊愈得快,可到底是伤了元气的,刚才一阵空腹猛饮,肯定是伤了身子了。思及此,楚清歌起身端了那碗汤坐到了榻前,伸调羹轻搅几下,然后喂着沈长欢喝了几口。

“歌儿,你待我真好……”

沈长欢一口口接过她喂来的汤,眸光盈盈注视着她,嗓音更是轻软飘忽。

“这会儿嘴巴甜了?刚才不还凶的狠么?”楚清歌嘀咕一声。

沈长欢闻言眼前一亮,伸手将她手中的半碗拿开放到一旁边,然后伸手搂过了她。

“嗯,歌儿说得对,这会是真的甜了,不信给你尝尝?”

沈长欢说完之后,头一低,红唇轻启,一下子就将她的粉唇给含住了。

他的气息里,有着御酒的甘醇,夹带着刚饮过的莲子羹汤的清香,隐隐还有他身上散发的幽香,楚清木顿时被这气息迷惑,脑中一阵恍然,身子也有些轻软了,当即伸出一双柔胰缠上了他的肩头,轻启着粉唇与他缠绵了起来。

沈长欢顿时欢喜不已,双手收拢搂紧了他,有些急躁地撬开了她的贝齿,寻着她的柔软丁香,热切纠缠了起来,手上更是有些轻车熟路的感觉了。自此上次在清欢园楚清歌依了他一回之后,他食髓知味,本就已期待许久,这会儿更是迫不及待起来。

楚清歌一时惊慌羞涩不已,上回清欢园之举已是让她羞不可耐,这会哪能依他?当即伸手捂住了胸前衣襟,沈长欢心有不甘,自然又伸手过来。拉扯之间,只听得沈长欢轻哼了一声。

“嗯?你怎么了?哪里不适吗?”楚清歌赶紧松了手,口中有些担心地问道。

“唔,刚才着实喝猛了些,这些儿胸口发闷,头也痛得厉害……”沈长欢低语一声。

“快去榻上躺下……”楚清歌道。

沈长欢点点头,看看屋中她那经宁香木大床,轻笑一声,自软榻上起身,扶着楚清歌的手,脚步有些虚晃地上走向了床榻。

沈长欢坐至床榻之上,楚清歌伸手替她去了外衣,又帮他脱了朝靴,让他盖好锦被躺好了,自己则起身准备往外走去。

“歌儿要去哪里?”榻上的沈长欢有些着急地问。

“我去叫红藕煮些醒酒汤来……”楚清歌回转身道。

“不……你别去……我不喜欢醒酒汤的味道。你过来……陪着我躺一会儿,我就好了……”沈长欢眨巴着一双凤眸,一副娇弱之息。

楚清歌看得心里一软,真的就依了他,走回榻边坐了下来。

“也好,你睡吧……我就在这里不走……”她软声道。

“嗯……头痛得狠,歌儿亲我一下……”沈长欢微嘟着红唇央求道。

楚清歌看着他无赖撒娇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脱了脚上的凤头鞋上了榻,倚在他的身边,低下头,对着他的红唇软软地亲了上去。

“行了,别闹了,闭着眼睛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头就不痛了……”楚清歌软着声音轻哄着。

沈长欢这才安静了下来,闭上眼睛,还真的沉沉睡去了。睡去之前,还不忘紧紧抓了楚清歌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生怕她趁他睡着溜走一样。

楚清歌一手被沈长欢搂在胸前,一手支着脑袋斜靠在床头。她低下眉眼,听着沈长欢轻缓绵长的呼吸,心里静谧一片。她的目光,自他修长的黛眉,长而翘起的睫毛,挺直的鼻梁,一直看到他鲜艳润泽的红唇。心里的欢喜之情也一点点地溢了出来。

想来这个得俊美不似凡间之人的男子,朝堂之上呼风唤雨指点江山的权臣,如今却和个孩子一般依恋于她,连小憩一会也要抓着她的手,这叫她怎么不情思涌动,欢喜不已?他这般体贴入微痴情一片,如果不是身负前世之殇,为入宫廷残了身子,那她该是多少女子心中的良配?真是造化弄人,将这样玉一般的人弄成了这般模样。

楚清歌越想心里越是心疼,指头在他唇边轻轻摩挲两下。脑中灵光一闪,玉簟前几日说的话突然在她脑子里冒了出来。

“娘娘,你与千岁爷多有亲近,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娘娘,你寻了机会一定要设法弄个明白,这个问题不是我一个怀疑,红藕姐姐心中也有此疑问。”

“是啊,红藕姐姐说了,千岁爷身边多是些身怀绝技的高人,指不定就有什么法子瞒过内官监的人。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您想想啊,那秋伯自小就伺候着千岁爷,他怎么可能让千岁爷为了入宫伤害了自己的身子?”

玉簟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在楚清歌的脑中回荡着,“寻了机会”,机会?现在可不真是个好机会么?他睡得这般香沉,自己偷偷查看一番,他肯定是不会知晓的吧?

楚清歌越想越是心动,心里的好奇心却勾了起来就再也按捺不住了。她慢慢坐起身子。将自己的手自沈长欢的手中缓缓抽了回来。

“长欢……长欢……”楚清歌凑到沈长欢耳边,小着声音唤了两声。

沈长欢一点反应也没有,兀自睡得香沉。楚清歌心中一阵窃喜,伸出双手,至他的腰间,摸到了他夹袍的系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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