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看了眼薄柳之,又看了看朝门口走去的蔷欢,她微颤的步伐让她挑了挑眉,转头冲太皇太后笑道,“太皇太后,妹妹现在身子不便,身边也不能没个人照顾着。臣妾看那奴才伤得不轻,臣妾担心不能照顾好姑娘。”

“……”薄柳之皱紧了眉心,淡扫了眼惠妃,猜度她的用意。

太皇太后本就对蔷欢不满意,听得她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惠妃说的有理。”

说着的时候,她往站在她身侧的一众宫女看了去。

惠妃见状,嘴角牵了牵,看了眼在她身侧站在的宫女,对着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臣妾身边倒有个机灵的丫头,能言巧手,甚合我意。

臣妾在想,现在妹妹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妹妹怀孕期间,臣妾也没为妹妹做些什么,就让臣妾的丫头去照顾妹妹,也算尽了臣妾的一点心……”

“哦?”太皇太后挑眉,似是看了眼薄柳之,含笑道,“这丫头现在可在?”

惠妃笑着点点头,微微偏头看向在她身边站着的宫女,语气温和,“就是这丫头。”

那宫女闻言,赶紧从侧站了出来,低眉垂首,福身道,“奴婢帛书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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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欢的房间就在薄柳之卧房的旁侧。

薄柳之拿着药膏走进去的时候,她正背朝帐顶趴着,裙摆撩到了臀上,雪白的亵裤被粘稠的血液紧紧贴在臀上。

她的脸对着床里,她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从她微颤的身子看得出来,她应是疼极了。

本就是十四五岁的丫头,皮肤嫩着呢,刚才拉她出去的几名太监身强力壮的,想必在太皇太后身边干过不少打罚奴才的事,下手岂会轻了去。

轻叹了口气,缓缓走了过去。

待她坐到床沿的时候,那丫头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薄柳之心头一紧,忙放下手中的药膏,倾身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微微梳了口气。

额头上的微凉传进皮肤里,蔷欢睫毛动了动,嘤咛了声,还是没有醒过来。

薄柳之抿着唇,目光落在她的臀上,那干涸的血渍让她瞳色深了深,伸手想替她退下血裤,哪知刚刚往下拉了拉,那丫头便痛得叫出了声,脑袋也一下子抬了起来,扭头看着她。

朦胧的意识瞬间就被刺激到,清醒了过来,看着她手上的动作,连忙翻过身来,不想臀瓣压在床上,她又一下子叫声弓了身,双手撑在床上支力,额头是汗珠,脸色也是红彤彤的,惶恐的看着薄柳之,嗓音颤抖,“姑,姑娘,您,您这是……”

薄柳之被她一系列紧张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摇摇头,“你受伤了,亵裤都是血,我正想除下来,给你清理清理,然后上药。”

她说着的时候,有人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热水,是帛书。

薄柳之目光淡淡,眸色却一下子冷了下来。

蔷欢相比较为激动,猛地抓了下薄柳之的手,双眼瞪得如铜陵大,看着帛书将热水放在桌上,又娴熟的拧了拧水中的锦帕,拿着走了过去,含笑站在床侧,“姑娘,你现在身子不便,还是由奴婢来吧。”

她一说完,薄柳之感觉蔷欢的手抓得她更紧了紧,狐疑的看了眼蔷欢,她却一直紧紧盯着帛书,眼中防备深深。

薄柳之挑了挑眉,转头对着帛书道,“还是我来吧,这丫头跟我时间长,害羞着,平日里就跟我亲,而且我现在很好,也无什么放不方便的。”

帛书也没过多说什么,恭敬的将锦帕递给了她,福身道,“那奴婢先告退。”

薄柳之淡淡嗯了声,看着她走出了房间,这才看向蔷欢,不解道,“欢儿,你怎么了?”

说着,看了眼仍旧被她握住的手。

蔷欢收回目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忙缩了手,脸色有些紧张盯着薄柳之,“姑娘,她怎么会在这里?……”

“恩,太皇太后特意留下来伺候我的,不止她,还有几个。”薄柳之低头,漫不经心摊开热帕,伸手示意她翻身。

蔷欢摇头,一把抓住她的锦帕,“姑娘,你不能留下她!”

薄柳之看了她一会儿,皱眉问,“为什么?”

蔷欢咬咬牙,双眼看向门口两侧的包括帛书在内的几名宫女,眼神儿闪烁,而后压低声线道,“姑娘,刚才奴婢摔倒并非奴婢不小心,而是……”深深吸了口气,声音再次压低了分,“而是有人故意绊了奴婢一下……”

薄柳之握住热帕的手收紧,看了眼门口的帛书,大眼疑云崇深,“你的意思是,拌你的人,是帛书?!”

蔷欢认真的盯着她,重重点了点头。

薄柳之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刚才惠妃和太皇太后一唱一和,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把帛书和其他几位宫女留了下来,之后便离开了。

而这个帛书最是可疑,易容不说,心思还这般缜密,似乎一切都是事先设定好的。

而这其中,惠妃到底扮演的什么角色?!

留下来的帛书,又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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