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之!”拓跋聿赤红着眼盯着眼,俊颜隐隐抽.动着,嗓音如生了锈的重铁,裹着粗沉的怒意,“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弄死你!”“那我能怎么办?我很累拓跋聿,温昕岚说得对,我根本不适合这后宫的生活,我根本配不上你,我没资格留在你身边,你值得更好的人你懂不懂,你到底……懂不懂?!”薄柳之理智完被自卑占据,挤压在心里的委屈难过崩溃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对着拓跋聿黑青的俊颜就是一顿发泄的大吼。“……”拓跋聿怒得几乎不能正常呼吸,他攥紧双拳,手心里是她硬塞还给她的东西,怒红的凤目凛冽而深灼的看着她情绪崩塌后的小脸,绷抿着唇不说话。薄柳之大口呼吸,一顿大吼让她有瞬间的畅快,可是接下来又是剧烈的心痛炱。她咬着唇,眼泪从她红润的眼眶肆意往下掉。胸脯急剧起伏,她瞪着他,只觉得心里那股痛意直奔她脑门而来,绞痛得厉害。缓缓闭了闭眼,她颤抖着身子从他身边挪向榻沿棱。她不能在他身边多待一刻,否则,她不知道还会说出些什么来。可是双腿着地的一瞬,腰肢再次被一股重力紧紧搂住,一溜滚烫的呼吸随之熨帖在她的耳边,嗓音低哑,是妥协,是无奈,“之之,我不在乎……”“……”薄柳之身子僵直,身每一寸筋骨都在疼着,她拼命梗着抽噎才不致使自己再次大哭出来,她深深呼吸着,嘴角苦涩扯了扯,“拓跋聿,你真的不在乎吗?”拓跋聿冷魅的凤眸猛然一沉。怎么会不在乎?怎么可能不在乎?!他在乎,在乎得要死,在乎得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那可恶透话,洌洌绷着唇轻看了他一眼,却让南珏脚底板一凉,忙点头,“微臣这就去!”楼兰君在拓跋聿开口之时便已转了身,看见南珏离开,瞳仁儿微微一缩,蹙着眉头看着某人。拓跋聿黑深的双瞳是看不见底的黑色,抬眸看向他,“解药?”他说的解药,自然是温昕岚所说的下毒一事。楼兰君抿唇,“她今日来找我之时,我便事先让她服了药,那些抹进她脸上的毒药害不了她!”楼兰君此次说起薄柳之的时候已经没有之前的排斥。她今日去朝晖殿找他,他便有些意外,而后她将温昕岚设计她设计连勍一事告知他,并计划今晚将温昕岚的计谋一一摆露在众人面前。而他的任务,便是将某帝带去她魂兰殿。她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毕竟能在……心爱之人面前,暴露自己那么不堪的一面,是一件对自己十分残忍的事,而她却做到了。同时,她很聪颖。她没有听从温昕岚的威胁利用,而是想法将温昕岚的计谋揭露,即位自己报了仇,也将温昕岚可怕的面目暴露在众人眼前,即便她因为此事不得不离开他,但是她温昕岚那般谋划深沉的女人也决计不能陪在某人身边,也算是维护了某人。拓跋聿听罢,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是更沉捩了几分。凤眸微微一眯,他掀衣大步走了出去。拓跋瑞拧着眉头往房门看了眼,只觉某帝现在去往的地方必定是大理寺。想了想,跟了上去,在他身后问道,“皇上,明天的纳后大典?!”拓跋聿矗停下步子,黑遂的双眸往房门斜了一眼,抿唇,“延后。”她现在的情绪,明日要让她乖乖配合,想来是难。说不定还能更加激起她想逃的想法。反正她现在已经是他的皇后,至于仪式,举行不过是时间问题。拓跋瑞点头。看着几人离开,楼兰君脸色忽的变得隐晦,清透的双眼微微一阖,低垂着头,眸色不明。—————————————————————————————————————————————————潮湿昏暗的地牢,腐朽发霉的气息,肆意乱窜的鼠辈,墙壁边沿忽闪忽灭的煤灯,一切都给她温昕岚同一个提示,她将度过此生最为难熬的夜晚。站在窄小牢房门口的几个衣着矜贵的男人,身上出众气质与这糟湿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温昕岚惊恐万状,脚下发霉的枯草因她不安的缓慢移动发出滋滋难听的声音,心脏,肺部,吸进的是冷漠的恐惧。她无措的捏着拳头,红着眼睛看着为首的俊美男子,嗓音柔弱,博人同情,“聿,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这里好可怕……”拓跋聿嘴角冷然一勾,矫健的长腿缓慢从门口朝她走进,凤眸幽深看不见底。温昕岚心房颤动,往后退。直到身子贴上冰凉的墙壁退无可退。双眼恐惧的看着他一点一点凑近,看着他修长美丽的指一点一点掐住她的脖子,他俊美非凡的脸挨近她眼前。温昕岚惧怕他现在的摸样,褪去邪魅,只剩冷冰的他,让她害怕得发抖。“可怕?”拓跋聿斜勾着唇,那笑毫无温度,“这样就觉得可怕了?”“……”温昕岚呼吸急促,脸色惨白,他的话让她头皮发麻,还是接下来,会有比这更恐怖万分的惩罚。“你不是说要嫁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吗?”拓跋聿慢慢收紧虎口,每一口呼吸都是吞噬的怒意。温昕岚口随着他虎口越发收紧而微微张着,心里七上八下,却知道事已至此,她不能替自己辩说,否则只会引起他更大的怒意,唯有尽所能的放低姿态。眼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往下掉着,摸样楚楚可怜极了,嗓音因为喉咙的阻隔有些哑,“聿,我难受……”她刚冒出几个字,便感觉身上几个大穴被重力穿过,喉咙再也发不出一句话,而身体也被定住,动不了分毫。温昕岚瞪大眼,眼珠儿快蹦了出来,眼里是浓郁的恐慌。凤目是骇人的赤红,拓跋聿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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