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部分弟子对盈匈国这批人根本就不在意。

看穿着打扮,简直和一群刚刚到城池的乡村暴发户一般,奇装异服,简直是一群蛮夷。

按照惯例,可能是学宫和一些盈匈国有什么交易。

唯独三国弟子内心不忿。

毕竟,自己来规鹿山,身后的皇朝付出了不少代价。

凭什么盈匈国可以堂而皇之的登上山顶,其人员之多,堪称是嚣张跋扈。

自己还要一路艰辛。

中州的弟子中,甚至还有不少人小声哄笑。

直至听到元岸棋的父亲被杀,有些人的表情才终于凝重了起来。

前所未有的凝重。

元岸棋姓元。

在中州这个地方,姓元的人,只有元家。

或许新朝建立之前,还有其他人姓元,但元家掌权之后,除非是元家的直系或者旁系,其他元姓之人,或是改姓,或是被杀,如今在中州,根本没有非元家血脉的元姓之人。

大部分人不清楚元岸棋的父亲是谁。

但总有一小部分人消息灵通,他们最开始对元岸棋就恭恭敬敬,除了因为他是学宫师兄外,还有个重大原因……元岸棋的父亲。

元先恭。

元家当前最强的强者,虽然不是家主,但家主见面,都要敬畏三分。

元先恭官拜大将军,所坐镇的军团,就是号称中州最强的中江军。

中江军大元帅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尽王爷姜无荆

元帅之下,就是元先恭。

元家在皇朝如日中天,也是因为有这个强者坐镇。

元先恭曾经也是玉旨学宫的弟子,他们出师的那一批,号称学宫史上最强。

他的同窗,有如今中州最强者,乱王爷姜无乱。

还有玉旨学宫现在的上院院卿,止王爷姜无止。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元先恭都是绝对的风云人物。

此时此刻,突然跑出来个野人,居然说元先恭被杀?

荒唐。

简直荒唐至极。

先不提元先恭是元家最强者,在中州都能排到前十的恐怖存在。

即便元先恭丹田被废,不慎走火入魔,也不是区区盈匈国有资格染指的存在。

想刺杀元先恭,首先得问问中江军百万大军答不答应。

在中州,任何军团都可能会败,但唯独中江军是不败之师。

简直可笑。

……

“此事,不简单1

杜早其皱着眉,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仔细观察过这群蛮夷的表情。

不像是在撒谎。

他们说话时的表情很认真,也很郑重。

如果是吹牛撒谎,眼神不可能那样淡漠。

对盈匈国的人而言,元先恭的命,仿佛是他们草原时候的牛羊一般轻描淡写。

这不正常。

“元岸棋的爹是谁?”

秦近扬猜测到元岸棋是元家人,但他爹具体是谁,还真不清楚。

其实秦近扬对元家人没有一点好印象,或许元家也有好人,但秦近扬已经先入为主。

也就是元岸棋暗中的照顾,让秦近扬对他有了一些兴趣。

“你连这都不知道?好歹在京都混了几个月,一点消息都不打听?”

金浒超满脸诧异。

见杜早其面色不善,金浒超急忙给秦近扬解释起了元先恭的事迹。

金浒超现在可不敢得罪杜早其。

阵法在第四区的作用更加明显,只要跟紧队伍,走通第五区不难。

“原来如此1

秦近扬点点头。

没想到啊,元岸棋的爹,居然是元家最强的高手。

可惜,被杀了。

秦近扬的直觉和杜早其一样,他擅长察言观色,也认为这群蛮人不是在撒谎。

只能说世事难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最强者。

同时,秦近扬更加渴望变强。

咦!

三洗的契机似乎来了。

……

“你……放屁1

元岸棋愣了几个呼吸,随后冷笑一声。

他脸上虽然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但两颗眼珠子已经寒气森森,杀意吞吐。

元岸棋和父亲有些矛盾,在元家人眼里,元岸棋甚至是一个逆子。

但在元岸棋的内心,他最崇拜父亲。

杀父亲?

简直荒唐至极。

中江军乃中州最强军团,如果大将军都轻易被杀,那只能代表中江军没了。

想想都可笑。

中州最强神军,中江军从来不败。

“元岸棋,你不信吗?”

“果然,幕僚们说得对,伱们中州人都很傲慢。”

“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盈风玉,是盈匈国的三皇子。我父亲盈天海,是盈匈国的皇帝。”

“我父亲打死你父亲,我亲自割下了他的头颅。”

盈风玉眉头越皱越深,他似乎理解不了中州人为什么笑自己。

你们中州明明已经败了,我们盈匈国都要杀入你们皇都了。

你们为什么还要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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