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今早圣女找到我,说了一个消息。”

“哦。”朱子善再看面戴头巾的女子,原来是魔教的圣女,那该是耶律钟玉才是。耶律钟玉之前不是没见过,她如何会带着头巾?耶律钟玉也明白朱子善的意思,将头巾取下,见耶律钟玉的脸上,留着一条明显的疤痕,这疤痕让原本完美的相貌变得狰狞。朱子善点点头,说,“圣女有何消息?说来听一听。”

朱子善自然不会去安慰耶律钟玉,他与魔教之间的关系稍远,不像刘伟他们。耶律钟玉说,“左相,昨天发生的事情。目前虽然查不出真相,但在我想来,肯定是杨继业这个狗贼所做。至于朱少和皇孙的去向,应该不会被杀,但被折磨是必然的。至于其他那些人,自然是被杨继业那狗贼擒拿了。”

“圣女,何以见得?就算杨盛文亲自出手,也不可能做到几百人在短时间就擒下,他们可都是武林好手。”朱子善自然不相信,“杨继业有何能,才能做到这样?”

“本圣女脸上的疤痕,就是那狗贼所逼,才留下的。虽说本圣女与杨继业交锋不多,却每一次都失败了。”耶律钟玉说,“杨继业自身不算强,但他身边却有一股非同寻常的战力。或许左相与皇子都大意了,其一是杨猛和身边另一个叫巫豹的人,巫豹是杨继业的妻兄,蛮族人,两人的武力值都达到大宗师级别。左相你说,杨继业身边两位大宗师都不能逃脱昨天的围杀吗?何况,昨天杨猛一招将一个大高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就该猜到是杨继业在搞鬼了。

其二是杨继业身边的护卫极强,我说两件事。第一件事,当初在荆蛮楚地,圣教想灭掉杨家,百人的精锐潜入杨家,却被杨继业留在家里的十五人全部灭杀,无一逃出;第二件事,杨盛文在返京路途,圣教调集一千精锐,准备夜袭杨盛文所住小村,但在小村五里外,遭到不足百人的队伍袭击,圣教一千精锐,逃出来不足十人。那一夜,镇边王府和蛮族护卫都在小村,没有出动。与后来对外所言是镇边王府军斩杀圣教精锐,根本不对。那些人说杨继业拍给杨盛文的暗中护卫。左相,你说,杨继业身边的护卫力量强不强?您再想想,昨天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杨继业一出现在京都,就直接去聚仙楼?还特别在聚仙楼吃饭两时辰?他不知朱少会怎么做吗?那他故意在聚仙楼停留这么久,是他傻吗?”

“杨继业身边的人,是杨盛文所给?”刘堂疑惑地说,不足百人斩杀一千魔教精锐,这就很吓人了。

耶律钟玉摇摇头,说,“我被人所逼从荆蛮楚地出逃,后来不得已潜入蒙匈族境内,才不久,返回内地。圣教这边对杨继业和荆蛮楚地那边的事情做一些调查,但所获不多。仅仅判断出,杨继业身边有一支至强力量,但并不包括杨猛和巫豹,可能是蛮族军。蛮族军在苏杭,接连歼灭倭寇,可能和大家所想的不一样。倭寇被灭,或许不是平倭军的战绩而仅仅是蛮族军的战果……”

“这样强?”刘堂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其他几个人也半信半疑。毕竟没有充分的事实,很多事情,可能传开后,就完全走样了。

“感谢圣女。”朱子善说,“宁可信其有。如此,我们接下来就必须严防杨继业这个家伙,只是,他如今会藏在哪里?”

对于自己儿子被擒,朱子善不在意,只要不死,以后总不会吃苦。倒是杨家这个幺儿,当真如耶律钟玉所说,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此时想来,聚仙楼之事,确实有可能是杨继业故意布下的陷阱。

朱子善看向刘堂,追索杨继业藏身之所,这方面工作该由刘堂来做。刘堂稍微思索,说,“如果杨继业果然如同圣女所言,那么,此时杨继业应该有两个去向。一是依然留在京都城内,包括朱公子等,还有那些死伤的人;另一种就是他们已经出京都城,出城的话,该由哪个城门进出?反而容易查出蛛丝马迹。”

“我认为,杨继业的事情暂时不要分心。就让刑部的人去做这件事,甚至我们不要提出杨继业可能还在城内的信息。”刘佩说,“原定晚上动手的计划,是不是该定论了,不然如何来得及?昨晚,刘静进皇宫,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快刀斩乱麻,才是解决面前之事的方法。至于杨继业身边真有强大力量也罢,这些人跟在杨继业身边藏起来,反而对我们更有利。等一切定局后,杨继业身边即使有些人手,那又如何?杨家都不存在了,他杨继业还能怎么样。”

“皇叔所言是极。”二皇子刘伟说,“关于杨继业的事情,暂时就不再提。等大事成了后,一切都好办。杨盛文今天没什么反应吧?太子府那边有什么反应?韩家呢,六部呢,京营、城防和禁军的情况,都收拢过来了吗?”

刘伟这时候也许抓住问题的主线,唯有如此,才会将已经确定的大事做下来。

“各方面的事情都正常,”朱子善说,“因为昨天的事情,大家都比较小心,怕招惹到谁,惹火烧身。”

“那就好。”刘伟说,“七皇叔、二皇叔,一切都要拜托各位了。”这时候,将杨继业等人的事情,先丢开不提,才是最为明智的。真希望杨继业的消失,让杨家和太子府那边自乱阵脚,失去防范才是最好的状况。

转眼间,太阳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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