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医院吧。

我在心里这样盘算着,随即便进了屋子,准备将他们三个人一个个地背回车里。

但是,我却发现,屋子里的圆木桌上,居然有一张小纸条,就压在周蓝的手下。

纸条上有红色的字迹。

我立马将纸条从周蓝的掌下给抽出来,上面的自己歪歪斜斜的,居然是用血写的,上面只有两个字——反面。

反面?

这张血纸条是母亲给我流下来的吗?

“妈,你在哪里?你为何就不肯出来见我呢。”我看着手中这张沾满血痕的纸条,瞬间悲从中来,不由得哭喊了一声。

但是,救人要紧,我可不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埃

母亲说反面,是不是暗示着她给我的那张帛纸上面,反面也是有一曲乐谱的。

想到了这里,我不由得将帛纸给翻了过来,仔细地研究起来。

但是,我的眼珠子几乎都要看得掉下来了,也没有发现帛纸的背面,有什么音符。

母亲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给我留下这两个字的,难道这两个字还有什么其他方面的暗示吗?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奶奶家族的那种写法,因而忍不住地将帛纸放在自己的鼻子边上闻了一下。

果真,纸张上面好像有一股腥臭味。

会不会,催醒的曲谱,也是用那种特殊的液体写在帛纸的背面的。

这竹屋里头没有蜡烛这类的东西,突然,我灵机一动,将帛纸摊开,站在凳子上面,将帛纸放在钨丝灯泡下面烤着。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帛纸的背面上,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两行曲谱。

我几乎是要雀跃起来,急忙从凳子上跳下来,一把抓起摆放在实木圆桌上面的骨笛,然后照着曲谱吹了起来。

不知道是否因为紧张过度还是怎样,反正这一次我吹得特别的顺畅,一次性就将整首曲子完整次吹奏出来了。

最后的一个音符刚刚收住,我就见到了陈默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

这一次,应该是成功了。

我将笛子放在桌面上,第一个查看的,居然是周蓝。

这大概就是血脉的牵连吧。

“哥,你醒醒。”我晃动着周蓝的手,焦急地喊道。

“嗯,”周蓝皱着眉头,像是呻吟了一声,随后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