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歌疑惑地看着帝修烨,她没想到帝修烨的反应这么大,莫非那男子身份强大到连他都忌惮?

帝修烨润眸微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遇到他是在落日之森,他和他的两个下属皆身受重伤,修为深不可测,身负重宝,遭人追杀,不过他醒了之后好像失忆了,他没地方可去就留在了这。”

云染歌淡淡地点了点头,随着也就不想他了。

帝修烨挑了挑眉,道:“不仔细问问?”

云染歌那张扬地黑眸满不在乎地说:“有什么好问的,我对他又不感兴趣。”

帝修烨微愣,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对他不感兴趣的人,不过很快又问:“歌儿觉得容锦怎么样?”

云染歌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稍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接过话:“还不错,年纪轻轻修为便已达圣阶三段。”顿了顿,意味深长的撇了一眼帝修烨:“如果做朋友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做夫君恐怕得要倾他的心才行。”

帝修烨嘴角抽搐,这丫头分明就是知道我打得什么主意,无奈的叹了口气。

云染歌憋着笑:“烨叔,还是让他们都进来吧。”

于是帝修烨便唤了陈奕,让他宣他们进殿,云染歌在一旁坐着,这次一定让花家,掉一层皮,以慰原主在天之灵。这样想着,精致的唇角不经意间勾出一抹血腥之气,笑不达眼底,眸心一片刺骨的寒冷,左手食指在桌面上漫不经心地轻扣,发出一声声节奏的旋律,任凭那身精致红衣瘫在椅子上,众人进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云染歌。

花涧她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红衣女子,红衣女子漆黑的眼眸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只是那黑眸中毫无笑意,反而充满了魔魅和冰冷。待她看清红衣女子的面容时,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冷,红衣女子在她眼里俨然成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随时找她索命。

花涧满脸惊骇,她明明死了,我亲自检查的,怎么会还活着?!是鬼吗?目光又触及那似血的红衣,女子淬了血腥的眸光,便失控的尖叫了一声,当即就跌坐在那里,同样身穿红衣的她在云染歌面前就好像跳梁小丑一般,云染歌的红唇不屑的勾起,切,胆小鬼。

众人正打算行礼,听到她这一声尖叫,心尖一颤,花玄更是如坠深渊,完了,这一叫,就相当于认了罪,这孙女平时看着挺安稳的,今日怎么犯了傻?

这声尖叫引得云楚澜眼中一片杀意,帝容锦和帝修烨的眸子一沉。云染歌唇角勾起嗜血的笑意,她手腕一撑,站了起来,红衣曳地,步步生莲,花涧惊恐的看着血衣厉鬼一步一步向她走来,身子颤抖,一手捉住花玄的官袍,然而厉鬼并没有向他索命,而是走到了众人之前。

“陛下,既然花小姐已经到了,不如先把我们的事处理了吧。”血衣厉鬼嗓音清越,犹如银铃作响。

花涧恍然回神,当即松了一口气,不是鬼,心勉强平静了。撑着地站起来,整理一下衣裳,让自己尽量体面一些,好似方才尖叫的人不是她。

云染歌摇了摇头,道行太浅,连白莲花都算不上。云染歌,你未免也太弱了吧,连这种废物都干不掉。

帝修烨看着花涧,心中已然认定云染歌的话是真的,当即开口道:“花涧和容锦怎么回事?”

花涧游离的思绪还没回来,突然被问到,又瞥见身边的白衣少年,便以为皇上要为她下旨赐婚,于是脸上浮现一丝红晕,眸光似水般羞涩地说:“启禀皇上,臣女对殿下倾心已久,恳请陛下为臣女赐婚。”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帝修烨润眸一暗:“哦?倾心已久?这么说若朕不赐婚,岂不显得很无情?”

花涧仍然没回味来,低下头不说话,但在场人人知道怎么回事。

帝修烨:“……”朕的暗示不清楚?朕好不容易养大的上好白菜怎么能让猪拱了。

云楚澜,云染歌:“……”猪脑子,这孩子智商堪忧埃

花玄:“……”真是好孙女啊,转眼就把花家往火坑里推。

帝容锦本就冰凉的眸子愈加寒冷。

花玄实在气急,伸手在花涧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的花涧感到一阵疼痛,瞬间回神,看见爷爷警告的眼神,瞬间回过神,心里一凉,顿时觉得自己简直太蠢,居然敢给皇帝下套,连忙挽回:“不不不,赐婚之事岂是臣女可以决定的。”

帝修烨冷哼一声,撇了花玄一眼,意味深长的说:“知道就好,如此我们就先说花涧殴打歌儿一事。”

花玄接收到皇帝警告的眼神,心中一惊,浑身冒着冷汗,这些年,他一直醉心于扩展花家的势力,但他忘了,一个坐上皇位的巅峰神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江山被别人觊觎。

帝修烨转头看着云染歌:“歌儿,花涧已经到了,开始吧。”

谁知,云染歌摸了摸鼻尖,很是无辜地说:“陛下,歌儿只是想让花大小姐知道,歌儿还活着,歌儿今日进宫只为谢恩和退婚,报仇的事儿,得让歌儿自己来。”

语毕,四周都很吃惊,帝修烨也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啊,这性子可真像你父亲,这是朕就不管了,若是处理不了,来找朕,朕为你做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