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赫南在云笙会所很是恭谨又不失礼貌地陪着鲁安堂及鲁夫人吃了一顿饭,也欣然接受了鲁夫人感谢他收留她的混账儿子的好一番谢意。

鲁夫人走后,鲁安堂看着已经走远的车子,习惯性地把胳膊搭在梅赫南的肩膀上,依然如没骨头一般倚靠着梅赫南,“唉,看来我很长一段时间内还得与您同屋而居,同塌而眠了。”

梅赫南很是嫌弃地甩掉鲁安堂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抬步向停车场走去,丢下一句,“你最好别让我在我家里看见你。”

鲁安堂听后则是哼哼一笑,像看傻逼一样的表情看着梅赫南的背影,骂,“表里不一的混蛋,你走那么急难道是为了束可心那个女人吗?”

梅赫南猛地停下脚步,并未转身。

“她不值得。”鲁安堂又喊。

看着梅赫南又继续向停车场走去的背影,鲁安堂燃起一支烟,便听见空气中飘来一句气死人的话,“小心纵欲过度,伤身,到时你们鲁家别连个种都留不下。”

鲁安堂顿时被气了个人仰马翻,把刚燃起的烟用力甩在地上,一边暴走一边叫骂,“我艹,梅赫南你他妈真不是个人。”

……

南柒茶苑。

蒙蒙的雨丝点缀着整座望梅山,旖旎秀美,尽管时值冬日,但望梅山上的植被却是依旧茂密而丰盛,也因着山高林密而人迹罕至,更有许多人们无法踏足之地,自然也流传着不少无法分辨真假的传说。

此时天色已黑,整座巍峨的望梅山陷入一片黑暗,静夜空寂,甚至有点瘆人。

送走最后一客人,夜幕低垂中,木南柒坐在自己惯常坐的靠窗的位置前,一如往常般。

一身素衫,未施粉黛,纤盈清瘦,净雅温婉,安静的样子就像一副水墨画,而今日不知为何,净白的小脸上却是愁云拂面,郁气环绕,茫然无措地盯着窗外夜色中青翠的竹林发着呆,虽仙气依旧却好像比往常多了丝丝烟火气。

阿姐虽是个茶仙,但向来清朗如月,灵气鲜活,就像是烦恼的绝缘体。

而今看着自家阿姐一副浑不守舍的模样,清清瘦瘦的木南玖一脸愁容,不知阿姐今日这般究竟所谓何事,只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站在阿姐身边,轻轻怯怯地问,“阿姐,你这是怎么了?”

木南柒转过脸,目光幽幽地瞧了一眼木南玖,原本茫然无神的眼珠子此刻却忽然转了转,啪地一拍桌子,左脚抬起‘啪’地一下踩在凳子上,双眸瞪的溜圆,嗓音清亮,“阿妹,你说梅赫南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阿姐这突然的动作,木南玖则是平静如常,轻叹了口气,似是见怪不怪,“我又不是梅赫南,哪会知道嘛。”

木南柒用右手轻轻摩挲着下巴,轻蹙着精致如画的眉眼,眼神迷离,若有所思。

须臾,又像是中了什么魔障一般,开始在这茶苑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喃喃自语,

“我是不是太矜持了,应该对他主动出击?”

“难道是他有点害羞,不好意思对我表明心意?”

“他明明看向我时眼睛里是有星星的,可是为什么忽然就对我冷冰冰了呢?”

“完了,完了,我算是拜倒在了他的石榴裙下,”

木南玖:“……”

“完了,完了,我真的完了,”

木南玖:“……”

“我要是向他表明心意,他是很欢喜还是会直接把我给扔望梅山下去?”

“要是被他给直接扔望梅山下去,是不是太丢人了?”

“丢人就丢人吧,反正我也不是人。”

“反正我也摔不死。”

木南玖:“……”

阿姐这不是茶树成了仙,而是茶树成了精了吧!

看这疯魔的样子,好像还真有做妖的潜质。

“要不我就给他喝点药茶,直接弄晕了拖去我的房间,就不信他还不从了我?”

“再或者要不我就直接把他给抢了来,直接原地生娃?”

木南玖:“……”

“阿姐1

突如其来的一声近乎咆哮的声音猛地传来。

姐妹二人向门口望去,原来是木南拾。

还有半年大学就毕业的木南拾,已经长成了一个阳光又帅气的大小伙子,听到阿姐的话,木南拾觉得简直是不堪入耳,气得脸红脖子粗,上下牙齿直打颤,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木南柒,冒着微微的红光。

姐妹二人哪里见过木南拾这副模样?一时惊吓得都呆愣了。

木南拾向来持身守正,又是个宠妹无极限的阿哥,温顺乖巧听阿姐话的阿弟,而此时的样子倒是让姐妹俩忽然觉得面前的木南拾才是她们这个家的家长。

木南拾气的火冒三丈,一张俊脸都快气变了形,急步走到木南柒面前,用手指着木南柒,一副老父亲恨女儿不争气的模样,哆嗦着双唇,满口牙齿咬的咔咔响,

“阿姐,你还是不是个女子了?哪有女子直接把男子给拖上床的?你是个女茶仙,不是个女土匪,女魔头,你能不能有点儿仙女的形象?”

木南拾气的嘴唇颤抖吐沫乱飞,“还把人抢了来,直接生娃?我……唉……”

木南拾扶额叹息,单手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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