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手掌覆在小娃娃额头,将他推远,不耐烦道:“甜腻玩意,我不喜欢,吃完洗把脸再玩,若弄脏衣服,拖鞋伺候。”

说完,叹了一口气,在江安吃完糖葫芦后,认命的拧干温湿毛巾,动作粗暴擦掉他脸上的糖渣,听到堂屋传来叫他的声音,泄愤的揪了揪他的小脸蛋,随后起身离开。

窝窝头,猪肉炖粉条,两者搭配在一起,堪称一绝。

“吴姨,您做的饭,太好吃了,再简单的菜,到你手里,都变得跟花一样,香得不行……”

江安不上桌,江朝又爱冷着脸,以往的吴家饭桌,要多冷清就有多冷清。

如今,来了个女娃娃,嘴甜到不行,听她说话,吴丽芳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

啪,一大片五花肉,精准的落到某人搪瓷碗里。

云夏微微扭头,眼里充满浓浓的疑惑,江朝这是……

“说那么多,嘴唇干了吧,吃片肥肉,用猪油润润。”

食不言,寝不语,他的潜意思,云夏成功get到。

但没打算遵守,冲其做了个鬼脸,继续小嘴叭叭,彩虹屁频出。

余光瞥见阴沉少年的脸更臭了,女娃娃眼底闪过一抹坏笑,臭江朝,让你大街上拽人家衣领拖着走!

母女情深画面,过于耀眼,江朝别过身去,愤愤的和窝窝头做斗争。

下午,皮筋小分队,再次行动。

阴沉少年江朝,哪怕腿脚不便,缝纫机也踩得贼溜,线条整齐紧密,完全不输专业的纺织工人。

一时间,哒哒哒的声音,持续萦绕着整个堂屋。

云夏巧用直尺,将布条裁得倍整齐,偶尔凑近描述新奇的发圈样式,江朝一点就通,试了几下,便能成功复制。

江安也没闲着,递布条、绑发圈,杂活干得很是卖力,三人忙活半天,赶在天黑之前,缝制了几十根发圈。

望着颜色艳丽,款式新颖的发圈,云夏仿佛看到向她招手的小金山,恨不得一头扎进去。

“江朝,我们数一数上午卖了多少钱吧?”

“嗯,每日清算,货款记录在册,日后也好分钱。”

说干就干,倒出布包里的钱,一张一张抚平,最高面额是红色一元纸币,最低的是麦穗1分钱硬币。

江安倚着哥哥,葡萄般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江朝……手里的纸币。

云夏则埋头苦干,清点着各色硬币,那架势恨不得将硬币抛光。

“五块八角三分1

江朝眼眸微眯,盯着本本上的数字,笑着说道。

“哇哦,算上买糖葫芦的钱,今天岂不是赚了6块。”

“没有,两毛钱,是走我的私账。”

闻言,云夏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表情,喜提某阴沉少年一记白眼。

“哥哥,你真棒,安安最喜欢你了。”

被小娃娃抱着,江朝坚硬的外壳,柔软了不少,正欲抬手摸头给与回应,却瞥见棉袄上亮晶晶黏糊线型水渍。

“江安,鼻涕往哪蹭?皮痒痒了是吧?”

真怒还是假怒,小江安门清!

闻言,猛吸一下鼻子,爬下椅子,一溜烟跑进厢房。

“江朝哥哥,安安是在表达爱意,他还是个小孩子,千万不要生他的气哦1

听到‘江朝哥哥’四字,少年就知道某人没憋好话,“叫我江朝或哥哥,连在一起,叫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哈,抓住某人弱点了,云夏狡黠一笑,“江朝哥哥~江朝哥哥……江朝哥哥1

江朝冷着脸,脱掉棉袄,将水渍对准少女,“再叫,就拿棉袄蒙你的头,鼻涕,粘在头发上,大冬天的,洗头冻不死你。”

云夏赶忙闭嘴,小胖手还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求生欲望十足。

“硬币用报纸卷起来,纸币用黄皮筋绑好,弄好放到布包里,明天带去滨阳公园。”

说着,捏着棉袄领口,大步往厨房方向走去,要做什么,不用猜也知道。

理钱的快乐,无甚能比,云夏眉毛微挑,剪裁废旧报纸,乐滋滋卷起硬币来。

……

翌日,滨阳公园,皮筋发圈小摊,再次支了起来。

与昨日一样,江朝守摊,云夏做托,二人合作默契,不一会的功夫,小生意就火了起来。

跑了一上午,磨得脚疼,云夏很想找个地方歇一歇,但想到昨日被猥琐男‘搭讪’的场景,不禁打了个激灵,瞬间没了这个念头。

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悠悠晃回小摊,夺走某人小板凳,一屁股坐下,嘴角微翘,甜甜的笑着……充当吉祥物。

直击萌点的女娃娃,谁能不爱呢?

没一会,就引来打扮时髦的小姐姐,干着体面工作,又无需养家,手里的闲钱,自是比旁人多,出手也大方,买了最贵的发箍。

成功一大单,云夏笑得更甜了,沉浸在散发萌系魅力的她,没注意到身旁少年铁青的脸色。

“阿姨,过来看一看吧,不买没关系?”

欢送完时髦小姐姐,云夏冲着不远处踌躇许久的潜在客人,笑着说道。

“姑娘,最便宜的是哪款?”头发盘起的妇人,闻言走上前,还未选款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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