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满期每走一步,脚下金鱼便加速向前窜出一下,荷花便一开一合,山壁上的灿灿日光便晃动一下。起先他并未发现如此细微的变化,可随着他动作的加快,景象也跟着变幻起来,恍惚间有无数阴影在四面八方呼啸闪过,仿佛惊扰了这里的生灵。

他立马警惕起来,安静的站在原地,眼睛不停的上下左右来回盼,瞬间三生洞也恢复了起初的宁静,他如此反复多次,终于参透了其中的奥秘,冷笑一声玩性大发,绕着眼看就溢出水的冰面狂奔起来,冰面上的裂纹也随之一圈一圈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整座三生洞犹如万花筒,变化万千,不知跑了多少圈,他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只是这一停,才发现自己竟斜踏在山壁之上,地面上的裂纹早已恢复起初的样子,恍惚间对面如镜的山壁上映着一个滑稽的影子,狰狞的对着自己笑,他一惊,整个人瞬间落下,直直的摔在了地面上,再看向那影子,却什么也没有。

“我眼花了?”

他揉着身上传来的痛处,四下张望,终还是空无一物,眉心紧皱道“这么平滑的山壁,我是怎么上去的?看来酒劲还没过?”一个鲤鱼打挺,整个人利落的一挺而起,满心钻研的靠近了山壁,指尖微一轻触,霎时一股铺天盖地的凉意齐钻进他的手指,延伸至四肢百骸,游走在奇经八脉中,一阵冰凉刺骨,不由的一个冷战。说来也怪,这里虽看上去酷寒,可是自进来后并未觉得冷,只是这肌肤一触碰到冰面,才真正尝到了冷的滋味。

此时愈发冷起来,他的眉毛及全身的汗毛都结上了一层冰霜,难以忍受的寒意,牙齿打颤,自言自语道“为何突然就冷了起来,这什么鬼地方?”此时在没有了开始的兴奋,整个人不得不蜷缩在角落里。

突然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戳自己,一下一下由轻至重,由缓至急,由脚至脑,由脑至袖,这感觉就好像血液里乱入了一只兔子,没头没脑的狂跳,如千万只蚂蚁爬过,如数万根银针穿身而过,如被无数尖刀剜划而过,他无处安放的四肢,难以忍受的周身,不得已在地上翻滚着、抓挠着,撕裂的呻吟着。脑海中却多了个声音提醒他道:想要控制这股真气就要坐起来,深呼吸,静心体会,抓住它并驾驭它。

他多想按照提醒坐起来,可是这百爪挠心的感觉,实在是难以自控。

声音再一次在脑海中响起:你本不该如此鱼肉,想想你所经历的,想想你多年来的一事无成,想想因为你的无能而被你拖累受伤的人,想想你。。

那声音未落,只听路满期声嘶力竭的嘶吼一声,挣扎着从地上弹起,抖若筛糠,双目赤红,双手握拳,骨节泛白,嘴里不均匀的一呼一吸。

声音掉转话锋,继续道“双目微闭,深吸缓出。”

路满期按照声音的提示,试着调息自己杂乱无章的气息,咬牙忍着一股股钻心的疼痛。

“探寻身体里痛的源泉,将其连根拔起,痛便会消失。”

陡然间,仿佛身体里生出了一双眼睛,目光疯狂、激进、急速的游走在五脏六腑、经骨之间,终于在双足停住不前。

“看来就是这里了,涌泉穴,打通它你便不在如此寒冷,便能自由控制身体里的真气。”

路满期额头青筋暴涨,厉声喊道“别废话,告诉我怎么打通。”此时他整个人如同在河里捞上来的,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发丝衣角滴下,紫青的脸上也结满了一层白闪闪的冰霜。

“怎么打通?我。。我也不会啊,这还滴靠你自己。”

一万只草泥马在内心呼啸而过,他只的学着齐飞的样子痛骂了一声“草。。”脑子轻一弹,便将这声音弹散开去,双手吃力抬起,由拳变掌,一股微弱的真气随着掌心慢慢向下,直向双足逼去,“没有办法,我便冲开它。”如此反复,直到微弱的真气汇聚,变成一道霸道丰厚的利刃,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颤抖,四肢百骸的寒意从双足间喷薄而出,瞬间一泻千里的舒畅,从未有过的轻爽,只需轻松一跳便可冲出九霄云外,仿佛自己就是一道风,轻柔而无重量。

路满期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试探着一跃而起,轻松的倒挂在了镜面般的山壁之上,稳若泰山,惊喜道“这是什么真气,竟然能让我的轻功如此厉害。”

“我说过你本不该如此。。”那声音停了一下,随即又道“恭喜你成功打通了涌泉穴的封樱”

“封印?我身体里有封印?”路满期第一次知道封印,还是在书中看到的,可所谓的封印大都是跟一些妖邪有牵扯,担忧道“难道我身体里有什么妖邪?”

那声音冷哼一声道“那要看你怎么看了?”

“你是谁?如何得知我身体里有封印?”此时他才想起来这声音的蹊跷,继续道“为何故弄玄虚?赶紧现身。”

“愚昧,我要是能现身,早就现身了,还用的着跟你这般废话。”这声音似乎也很不甘心。

“为何不能?”

“你我本就一体。”

“一体?”须臾他继续道“难道你就是我身体里被封印的妖邪?”路满期一阵微寒,后退了两步,想躲却发现根本就避之不及。随呔道“你胡说?”

“你怎么还如此傻,妖邪?普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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