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于小鱼已经收敛了她眼中的质疑,但嘴角还是留下了一抹不易觉察出来的不屑痕迹,因为,在她潜意识里,首先就给石渝定性为诈骗犯的罪名了,虽然他们在网上已经澄清了资金来源,但还是有非法集资的嫌疑。

此时,石渝却十分平静地看着她,丝毫没有那些犯罪分子被抓住了的慌乱,他掏出一包烟,磕出一支来,在手指间把玩着,时不时地放在鼻子下面嗅着。

于小鱼因为女儿在小学三年级时就开始叛逆了,为此,她认真研究学习过心理学,还特意考取了心理学咨询师资格证。

所以,她没看到石渝掏出打火机,就知道他根本没打算点燃这支烟,或许是在意她的感受吧。可于小鱼并不反感男人抽烟,甚至还幼稚地认为,抽烟的男人是绝对很man的,只是张键不抽烟,据他自己说,是高中学抽烟被呛到了肺,还咳了血,心里留下了阴影而不喜欢抽烟。为此,于小鱼心底总是带着那么一丝丝遗憾,嘿嘿,但是她从来没敢对人讲,不敢哦,否则会被人打死的,有哪个女人喜欢自己的男人抽烟,不都是逼着戒烟才对吗?

于小鱼想了一下,起身走开了到吧台,在一个笔筒里找到了一个打火机。

石渝默默地看着,没有说话,只是就着她的手点燃了手里的香烟,却又把她伸过来拿烟的手拦住了。

“抽烟是男人的专利,我不喜欢也不赞成女人抽烟。”

“咦!可恶!早知道就不给你找打火机了。”

于小鱼气恼地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一口喝干杯里的咖啡,却感觉口中的咖啡,似乎格外润滑,浓郁的巧克力味一下子窜到舌根滑入喉咙,却又有余香还停留在唇齿间。

她忍不住望向了石渝,却发现他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莫名地,她突然有了些羞涩,脸上蓦地一热,她连忙端起咖啡杯,可是又发觉杯子已经空了。

“阿妙,给你鱼姐再来一杯同样的咖啡。”

石渝见状,对阿妙喊了一声。

“你们,嗯……,阿妙,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于小鱼好奇地问道。

“哦,是石总告诉我的呀,他还嘱咐我每逢周末……”

阿妙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回答道。

“那个……,阿妙,你去看看仓库里的咖啡豆还有多少,还需不需要再进点货啊?”

石渝却在这时打断了阿妙,把她支开了。

于小鱼也是聪明人,没有再追问什么,她似乎不想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去挖掘别人的好奇心,或者说,她也不想理会别人的好奇心,好像她本身对这个男人吧,也并没有什么好感。

呃!穿着打扮太过另类了,好像,好像是个,嗯,嬉皮士!这在她的思想意识里,就是一个社会小混混!哦,不,应该是社会老混混!哈哈!这样的人,无论是她年轻时,还是到现在,都不是她交往的对象!

即便是在她此时的心情低潮期!

于小鱼心里吓了一跳,捂了一下嘴,生怕自己会说出来一样。

石渝看看于小鱼对继续聊天的兴趣索然,甚至都不打算继续追问他如何知道她名字的样子,他突然间心里一酸,忙抽了一口烟来掩饰,却一下子被烟呛到了,一阵难以抑制的咳嗽,令他慌不择路地逃向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石渝第一次认真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装扮,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原本黝黑的头发开始变得灰白,尤其是公司被查封那段时间,彻夜的失眠,使得他的头发脱落得很快,头发开始变得稀疏。开始时,儿子每逢他的白色发根长出来后,就让他去染发。后来听说染发有碍健康,甚至是会致癌的,死活就不让他再染了,还说这是艺术家的气质。

他洗了一把脸,重新回到店里,看到于小鱼并没有走,倒是让他感觉有点奇怪,这个小女人以为自己是良家妇女吧,实不知,他早知道她的文字是有多叛逆,分明就是一枚刺头,甚至他还知道她另外一个id就是“一枚刺头”呐。

石渝还知道,于小鱼其实很欣赏他的文章,甚至达到了忠粉的程度,尤其是对他小说中的倪采格外地欣赏,他原本是抱着,嗯,怎么说好呢,抱着寻求艳遇的潜意识?哦,又好象不是的。

于小鱼望着重新坐下来的石渝,她感觉,还是看不惯他那快要披到肩膀的长发,尤其都已经那么多白的了。可又感觉这不关她什么事,就把目光挪开,重新仔细打量了一下咖啡店的摆设,高雅中不乏简约,多是现代印象派的装修风格。

这家”品爱“咖啡店,在这里已经开了五年,而于小鱼却是在去年冬天,一个下着雪的日子里,才第一次来这里喝咖啡。

也就是在那天,她发现了丈夫张键的出轨。

也许是张键太了解她了吧,天性讳疾忌医的于小鱼,是能不去医院,她就绝对不会出现在医院那种带着消毒水气味的场所的,所以,那天张键放下了工作,亲自带着已经五个月身孕的肖丽去产检,却被去医院探望同事的于小鱼巧遇到,心急之下,张键慌称只是陪秘书来产检,却不料这时妇科的护士在喊肖丽的家属过去一下,面对着肖丽那挺着肚子的胜利者姿态,于小鱼差点暴走。还记得那天,她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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