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二十六了。我想…即便是父亲死了,他也不会回来的。”

黑衣人重复道:“对,他今年二十有六。”

“对,如今二十有六。”从院门外也传来一道重复的声音。

众人皆是一惊,探头望去,只见一名身形修长的玉面男子迈着懒散的步子踱了进来。

此人的腰间,也佩戴着一柄长刀。

与黑衣人的那柄长刀形制类似。

“望亭!?”苏起云失声喊道。

苏望亭微微点了点头,这就算是十年重逢的兄弟间问候了。

而苏起云也并未冲上前拥抱自己十年未见的骨肉同胞,只是隔着棺木望着他,脸上泛起的竟然是稍显尴尬的笑。

苏望亭瞥了眼黑衣男子,问道:“谁派你来的。”

黑衣男子答道:“宫主。”

苏望亭哦了一声,又问道:“找我何事?”

“宫主派属下来请你回去。”

苏望亭嗤笑了一声:“我早已和宫主说过,我苏望亭是九州人士,不可能长留新罗。而宫主是深明大义之人,怎可能派人来寻我回去?别兜圈子,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牙关紧咬,答道:“是…少主。”

苏望亭甩了甩头:“我就猜到是她。可若是……我不跟你回去呢?”

“少主便让我死。”

苏望亭的脸上虽然还挂着笑,眼中却已放出一丝寒芒:“所以,你是以拼死的决心来带我回去的?”

“对。”

苏望亭走近黑衣男子,低声道:“你的意思是…你自信你的刀,会比我快?”

黑衣人低头:“不。差远了。”

“那你还来?”

黑衣人的手扶上了腰间的刀柄:“少主的命令,必须执行。”

苏望亭冷笑道:“要动手?”

“动不动手,我都是一死!”

刀光一闪,黑衣人倒了下去。

自裁身亡。

“噫!?”苏起云见状大惊。

这名身手骇人的黑衣男子为何在与自己弟弟窃窃私语一番后突然拔刀自尽?

这怪异的人,怪异的行为,让在场众人无不感到后背发凉。

可苏望亭看都没看倒地身亡的黑衣人一眼,跨过他的尸体径直走到了三位掌门身前,拱了拱手。

“三位掌门亲临吊唁家父,我苏家的面子可真是够大的。”说着苏望亭拍了拍棺木,“可是,诸位是诚心来吊唁的么?还是,别有所图?”

邱不逢闻言眉头一拧:“你此话何意?”

苏望亭大笑了两声:“非要我把话说破?”

话音刚落,只见苏望亭伸手轻拍棺木,沉重的棺盖应声而开。

“望亭,你做什么!!”苏起云大喊。

苏望亭没有搭理自己的兄长,凝视着棺内那张十年未见的脸轻叹了声,随即从父亲的右手拇指上取下一枚厚重的四方青玉扳指,将棺盖合上。

三位掌门的目光紧盯着那枚玉扳指。

苏望亭瞥了三人一眼,冷哼一声,将玉扳指砸向地面。

“叮!”

青玉扳指应声而碎,摔出了一枚方形的小白玉片。

“这是?”苏起云上前两步,满面惊讶的盯着地面,“玉中藏玉?这是何物?”

苏望亭捡起那枚白玉片在三位掌门跟前晃了晃:“如何?诸位非要我把话说破?今日我便带着此物离开苏家,不劳烦诸位惦记。”

“哼!诚心来吊唁却如此无礼相待!”邱不逢起身甩了甩袖子,“告辞!!”

其余两派掌门也紧随其后,各自带着随从运起轻功掠出了苏家大院。

“这究竟是何物?”苏起云指着白玉片。

苏望亭盯着白玉片愣了半晌,悠悠说道:“此乃天机九章其中一章,传闻集齐九枚这种玉片便可得到天下第一奇功,《太初混元真经》。”

苏起云倒吸了口气:“这便是天机九章!!??早就听闻过大名,却未见过其真面目,想不到竟是这种白玉片。”

苏望亭点头:“《太初混元真经》分三卷。相传集齐三章可得《人经》,六章可得《地经》,九章,则可得《天经》!”

苏起云闻言大喜:“想不到我们家竟然有这种宝贝。”

可很快苏起云的脸色又黯淡了下来:“看来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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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疼你多一些,他可从未告之我此事。”

苏望亭冷笑道:“你当这是宝??我告诉你,武林中人为搜集天机九章无所不用其极,此物若是留在苏家,必成祸害!”

苏起云问道:“此物连我都不知,那三位掌门又是如何得知在爹的手上?”

苏望亭轻抚棺盖,说道:“我当年离家,其实,爹是派了人一路跟踪我的,他也知道我后来投入了新罗的霜花宫门下。数月前我接到爹的来信,信中爹说自知时日无多,嘱咐我回家将白玉片带走。但我仔细观察过信封却发现,竟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这说明信上的内容已被泄漏了出去。”

苏起云闻言讪笑道:“原来如此。那…你此番回来,不走了吧?”

“走。你放心,我此次回来只为取走这祸害,不会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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