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灼烈的烘烤着原本就干燥冷寂的沙岭,偶尔的一阵风拂过去,也仅仅是让这片冷寂的沙岭上徒增焱焱砂砾。

十多辆战争摩车飞快的掠过起伏的沙地,在战争摩车的后面,几条几丈长的粗大生锈的锁链从摩车的尾部延伸出去,十多具残破的尸体就这样被战争摩车拖拽着在沙地上勾划出凄凉的图景,在战争摩车的后面不远处,更多的战争摩车扬起阵阵的沙尘掩埋着沙地上的残痕血渍。

在看那些尸体的模样,显然有一部分是德安人的装束打扮,一些是没有了脑袋四肢的无人死尸,还有一些则是被开膛破肚的倒霉佣兵者。他们早就被干燥的沙岭气候烘烤成僵硬的干尸,每每在临死时候流干放尽最后一滴血水才得以解脱这些屈辱的痛苦与煎熬。

如今超强的进化过程让很多的物种能够顽强的存活下来,比如这些被战争摩车拖拽前行的可怜鲜活的生命,他们超强的生命体能促使他们被拖拽的过程中经历了更多更刻骨铭心的痛楚,很多人还残喘着最后的一口气却无法咽下。

更多是一种生命之火最后的呐喊与绝唱之姿!

看那个整个胸膛被破开个碗口大洞的德安人,经历了四肢被打断碾碎,整个胸腔脏器被食死秃鹫撕扯贪吃下,又整整煎熬了一段路程,直到心脏被沿途锋利的岩石刺破,心脏处最后的血流喷注而出流尽,才不甘心的睁着痛苦的眼睛走进死亡的阴影中。

他零散的尸体只剩下一根被锁链捆绑的小腿腿骨,终是在急速的行驶过程中散落下来。茫茫沙岭,森森重地,谁人知道,这样一个坚韧顽强的德安男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光中竟是被这么残忍的手段活活的折腾死掉。

也许,再多的不瞑目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埋葬在这片鲜为人知的沙岭上。

在阵阵轰鸣的摩车引擎声中,一辆随后的战争摩车狠狠的从这散落的小腿腿骨中碾压过去,连带着把一只闪避不及只顾抢食的食死秃鹫碾成碎烂的肉泥,引起更多饥肠辘辘的食死秃鹫的哄抢聚拢。

“哈哈,我还以为这些德安人有多硬气,现在还不是一个个脓包软蛋?呸,”摩车上的一个男人凶狠的吸了一口香烟,一口浓痰再次吐到车尾处的残尸断肢上。

随及身边的几个赵氏战士哄而大笑,“大哥,别跟这些蠢货一般见识,我们预计再过一个小时就能到达德安人的聚居地,到时候可要给我们兄弟们留些女人玩玩啊?”

“对对,我曾经在云峰商集看到过德安人的那些小娘们,跟你们说啊,那些德安男人个个都是些傻大个,嘿嘿,可是那些小娘们可就水灵水灵的,嘿嘿。想想就让男人把持不住。”

旁边几人的话题打开,不时传来阵阵卑劣龌龊的低俗玩笑,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变着方法的幻想出越加残忍变态的折磨女人的床笫妙法。

这些越是凶残暴戾的折磨方法,越是能够带动这些云峰赵氏战士骨子里隐藏深埋的丑陋杀戮,看多了那些血肉横飞的画面,每每都是种说不出来的残忍快意,空旷的沙岭上空不时的传出他们病态快感的污言秽语。

成群结队的食死秃鹫盘旋在战争摩车的车尾处,有几只凶猛的食死秃鹫再次凶猛的飞扑而下,锋利的口器直接撕扯下残存的死尸残渣剩肉,再悬空飞离时又是遭到更多的食死秃鹫的围攻哄抢,但生命骨子里对血肉吞噬的本能让它们更加的凶狠无忌,即使是同一个族群里的血亲成员,也会凶狠的争斗抢夺。

弱肉强食的真谛在这里上演得淋漓尽致。

与外面闷热的天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众多德安人聚集的族长作战会议室,十多名手握实权的长老会员正紧紧的盯着族长的举动,即使平时几个鲁莽的与族长暗地里作对的对立长老们也在默默的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毕竟没有人愿意去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无谓的赌注,何况真的遇到这种灭族的危难时刻,再大的私人恩怨都要统统放下,此时此刻才能彰显出一个族群的团聚能力。

先前,当几名外围的侦察哨兵陆续的向作战室内发送紧急的加密红字信号时,一名背靠躺椅还在哼着小调的德安人快速的灭掉手中残留的烟卷,一幅幅血腥的画面上不断充斥的杀戮毁灭的图影,那名德安人惊恐的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按下紧急部署作战警号按钮,直到身边脾气火爆的同伴按下按钮后,整个红色的警报鸣笛破空而出,刺耳悠扬的紧急集合作战哨音在整片德安人空荡的聚居地上空盘旋,回荡。

几名还在聚居地外围的侦查战士快速的回防城内,高大宽敞的城墙过道上,越来越多副武装的德安人紧急集合,一列又一列的战士从墙垛口处向城墙外围架设好机能作战枪械,所有正在忙碌的人员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更多还没有休息的德安作战人员开始了新一轮的整装待发。

战争的号角吹响在这片苍茫孤寂的沙岭西域上,德安人深埋骨头里的热血豪情被燃烧鼓动。

史前遗迹的城墙上通风口处探伸出密密麻麻枪管,紧急时刻这些通风口将会在顷刻之间爆发出成千上万的弹药支援,甚至在最危险的城墙攻防作战中提前设置出自毁程序,给予入侵者意想不到的创伤。

几名身着机械重甲防护的精英指挥人员,指挥着十多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