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赶快坐下。

他俩坐下来,两个理发师在电推剪的刀头上套上一个三厘米的塑料罩,朝着他俩:“noproble”他俩刚一点头,两个理发师就一把摁住他们的头,推剪了起来。

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推剪,两老头各拿出一个喷水的塑料瓶,对着他们的头喷两下水,顺手从桌面上扯一点看上去来历可疑的棉花前后左右擦擦,然后就耸肩表示他们可以结帐走人了。

钱旦对着镜子满意地摸着头:“理得还不错,就是别说按按了,洗都不洗一下?”

曹松不安地说:“旦哥,过来帮我看看后面,没弄破哪儿吧?没出血吧?不会得‘艾滋’吧?”

他俩神清气爽地回了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门口,曹松瞅见一位刚认识不久,但是谈得来的过来苏丹出差的埃及员工正在墙角抽烟。他心情不错,冲上去朝着那埃及人的屁股拍了一掌:“howyoudoing?buddy.(你怎么样?哥们)”

那埃及人转过身来,恼怒地瞪着他:“whatareyoudoing?(你在做什么?)”

曹松一作揖,“justkidding(开个玩笑)”,开心地冲进了办公室。

钱旦坐在座位上,难掩激动心情。他把客户的项目经理的邮件转给了项目组的中外员工及各方领导,用中文和英文通报了项目的阶段性成果和客户的赞美,结尾处强调:“各位,我们没有神可以依靠,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努力去赢得项目的成功!”

第二天的计划是曹松一早去机房与客户一起做验收测试,钱旦在办公室处理地区部的事务。

钱旦晚起了半小时,却在办公室门口遇到了匆匆向外走的曹松。曹松一脸苦相,一见钱旦就哀怨地说:“旦哥,我被投诉了。”

钱旦纳闷:“怎么了?昨天测试结果不是‘verygood’,客户很满意吗?”

曹松摇头:“不是客户,是昨天门口遇到那个埃及来的哥们儿,他去hr那里说我摸他屁股,很正式的投诉我性骚扰,还说要么我离开苏丹,要么他回埃及。谁想骚扰他啊?我就顺手打了他一巴掌。”

“这么严重?那咋办?”

“hr在安抚,子公司晚上例会,要加个议题讨论怎么处罚我。”

正说话间甘法斯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钱旦就说:“.qian,你有麻烦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你真的错了,他们去找hr投诉去了。”

钱旦指指曹松:“不是我,是他,我才不会去拍男人的屁股。”

甘法斯皱着眉头:“不是他,是你,是你昨天发的邮件。”

“邮件?我发什么邮件了?”

“你说我们没有神可以依靠,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努力去赢得项目的成功?你怎么能说没有神可以依靠?我们的一切都是神给的!”

晚上子公司召集会议。

老钟已经成功地把苏丹子公司改造成了“夜总会”,一到夜里总开会。他晚上十点才见完客户回来,一堆人拥进了会议室,老钟把西装脱了,往椅背一搭,指着个客户经理问:“你觉得食堂伙食怎么样?”

那个客户经理刚调到苏丹不久,赶紧回答:“比想象中的好,我还挺习惯的。”

老钟严厉地说:“习惯个屁!谁同意你天天在食堂吃饭的?我昨天特地去查了食堂的就餐登记表,一堆客户经理天天回食堂来吃饭,谁同意的?今后客户经理中午不允许回来,必须在客户那边吃本地人的东西。不要讲你吃不惯,你连这里的东西都吃不惯,怎么在这里做生意?怎么能以客户为中心?今后谁中午回来吃饭我收拾谁!”

那个客户经理有些不服气:“我负责的客户病了,住院了,这几天都不会去办公室。”

老钟把桌子一拍:“你的客户病了你t窝在办公室里干什么?你的客户病了不正是你的好机会吗?你明天去医院守着去,晚上也不许回来吃饭,在医院陪客户吃饭,给他讲童话故事听。”

会议室不大,人挤得多了,空调又不好。老钟觉得热了,他把西裤一脱,往椅背上一搭,稍一迟疑,又把衬衣一脱,只穿着个大裤衩:“太热了,没女人,本地员工也都走了,我不讲究了。曹松、钱旦,你们哥俩一个公然性骚扰本地大叔,一个破坏子公司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自己说该怎么办?”

会议室里哄堂大笑,笑完了迅速安静下来。

老钟自己也笑了:“幸好我们的hr还可以,本地群众基本上是情绪稳定了,但你俩道歉、检讨、罚款免不了吧?大家要注意文化差异,再讲个例子,前段时间地区部高调激励了一把在埃及呆着的中方员工家属,认为她们跟着老公驻外不容易,授予她们优秀家属的称号。结果埃及员工说不对啊,该激励的应该是留在国内的那些老婆们,独守空闺才是牺牲。”

翌日,子公司进门的两扇门板上一边贴了曹松的一纸检讨,一边贴了钱旦的一纸检讨,他们深刻检讨了自己由于忽视文化差异而给阿拉伯兄弟带来困扰,保证绝不再犯。检讨是手写的,歪歪扭扭,难得的是,中英文对照。

苏丹的项目上了正轨,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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