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我的脑袋撞上一个肉身,“通”地跌坐在楼梯上。

“啊”我咧着嘴往上看。

金榔正站在楼梯上俯身盯着我。

他好像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穿着一身很正式的白西装。

我的屁股啊,我记起了第一次用餐时金榔的所作所为,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我狠狠地,狠狠地瞪他。

“让我看看这是谁,怎么我一回来就迫不急待地投怀送抱呢”他黑眼睛闪了闪,藏着促狭,“哦?”他惊讶地轻呼,“我没看错吧,怎么会是我亲爱的妹妹呢?”

可恶的金榔!

我呼哧呼哧地喘气,感觉胸中的气体就要炸开了。

不能!忍,忍,忍!

我咬咬牙,支撑着站起来,想越过他下楼。

一只粗壮的胳膊横过来。

“这么晚了,我亲爱的妹妹要去哪啊?”

我顺了顺气,低着头,“很闷,去转转”

呵呵,金榔很邪气地怪笑,“回去看看墙上的挂钟吧,知道现在几点钟了吗?幸亏我亲爱的妹妹只有十岁呢,不然,还以为这么急火火的要跑出去会情郎呢”

我抬起眼,眼前是笑得多么灿烂,又是多么邪恶的一张脸啊!

我吸气,又吸气,然后冷冷的推开他,往下走。

“你到底去哪儿?这么晚了还跑出去吗,你这个小疯子?”金榔从背后抓住我的肩,恶狠狠的声音传过来。

我缓缓地扭过头来,眼睛里肯定是怒火:“金榔,你有什么权力管我,你不是已经在外面疯了一天,现在才回来吗?如果我是小疯子,你就是大疯子!”

金榔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他磨着牙,从齿缝里问:“你叫我什么?”

“金榔!金榔!”我眼睛里喷着火,大声地嚷道。然后我使尽身力气,狠狠地推开他。

“通”他居然被我推在了地上。

我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己的手。

我真的不相信我这一双“枯瘦”的手竟将高大的金榔推倒了。

金榔诧异地眨了眨眼,他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会被自己瘦小的妹妹掼在地上。

瞧他那傻傻的样子,我嘴角不由的抽动着。

那双眼睛由诧异慢慢变得黢黑沉郁。

我反应过来,立刻转身逃也似的向楼下冲去。

“小疯子,你给我回来!”金榔愤恨的声音从背后追来。

我不敢回头,一口气跑下楼梯。

我喘着气往后看,楼道口空空的。

“呼”我轻出了口气,

还以为他会追过来,不过,幸亏没有。

啊,我轻嘶了一声,屁股上传来一阵酸痛。

我用手揉了揉,幸亏这次没上次严重。

想想这次强势的金榔居然也会栽在我手上,心里不由得一阵畅快。

不过很快我就苦了脸。

唉,终究是没管住自己的脾气,只图了一时的痛快。

明天走出金家,我不就成了金榔手心里的一只蚂蚁了吗?

偏偏这会儿又得罪了他!

我闭了闭眼,深呼了口气。

这个烦人的问题明天再想吧。

幸亏我们卧室的楼下是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只是花园里的路灯光线太暗,朦朦胧胧地照过来,将整幢大楼淡墨色的阴影投在青森森的草坪上。

我跪在草坪里,睁大眼睛,用手摸索地寻找那只跌落下来的荷包。

还真是不好找呢。

不一会儿,我的双膝就传来阵阵酸痛。

榼啊榼,这么好的一只荷包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还真是少爷脾气呢!我忍不住抱怨。

我跪着往前挪了一步,双手往前探。

却不想摸到一双鞋尖,仰起头,是笔直的裤管,剪裁得体的西装,然后是一张温和优雅的俊脸。

小小的我跪俯在高大修长的金樽面前,手里居然还握着他的鞋尖。

我一看,差点背过气去。

那只可恶的荷包好好的在金樽手心里躺着呢。

“是……”我呐呐点头。

心想,真是倒霉,怎么晚餐时三个人谁都不出现,偏偏在这会儿又都一个一个地出场呢?

真像是商量好了的,就看我一个人的好戏!

“快起来”金樽伸手拉我。

我才惊觉自己仍然保持着那个难看的姿势。

连忙扶着他的手站起来。

双膝直发软,我一个打晃,金樽迅速伸手抱住了我。

等我稳住了身子,他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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