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头发扎了一宿勒得慌,她刚把长发披散在耳后,并不是很在意头发散乱的形象,还有闲暇在玩着自己的发绳,已经团成了一坨自成一体的扭曲蝴蝶结。

“……我觉得顶多是那家店搞优惠,比如,买五块送五块,大生意送八折会员卡。”

邵梓确实动了脑筋,艰难解释,又或者只是不忍心把可疑写在自家队长脸上。

也许是因为那位姓梁的队长平素确实没有那么多的人文关怀,才显得状况特殊。

“怎么可能!那家店矜贵的很,老字号排队都排不过来,哪用得着搞优惠来揽客。”陆遥把拿来的果篮拖到自己桌子下面,煞有介事的反驳,还跨在椅子上信誓旦旦的继续她的推论,“主要他还买了最贵的榴莲包子呢,整整三个!而且就我有这个爱好,这不是很刻意……完了,我估计是要凉了。”

“我可以试试继承一下你的遗志。”莫云晚拿了张纸擦擦嘴,拍了拍陆遥的肩膀,随口答道。

“我倒觉得,梁队只是单纯想要体恤下属。受到这样的恶意揣测实在是天大的冤屈不太应当。”

陆遥正想带头谴责这不合群的,转身一看,噎了一下,把话吞回去了。

“回来就听到有人编排我,很过分,很心寒。”

梁安从门口处走了进来。

他走就走了,还很恶意的捎带着外面从通风处直灌进来的寒风,并不立刻关门,这么一吹有些冻人刺骨的意味。

即使话说到如此,天气也实在不太喜人,他却反而看上去心情不错,一边诉说着委屈,嘴角甚至还一边噙着笑。

梁警官今年二十七岁,任昱州市总局刑侦大队第三支队支队长,在这个职位上实在算是年纪太轻,本应当是难以服众的。

据说,他是在一起大案里立过大功,又正赶上上一任支队长突然离职,才有了一路高升的基础。

前辈撂了挑子,他临危受命顶替上了这个位置,又连续主导了几件案子下来才转了正。战绩颇为显著,因此当时也没有人多说半句话,往后也就很少有人会特意提及。

他的长相颇为标准周正,眼神天生自带一股锐气,也算个靠谱的好青年。

或许在这个人身上,只有自己和谐安稳的名字显得最平淡无奇。

“有个案子在临江区,四点报的案,其他值班的几个都已经过去了。一队二队我看你们都挺精神的,那要不都来吧。”

梁安扫视了一下四周,仍然脸上带着笑,动作里毫不含糊,像赶羊一样把几个刚吃完早餐的赶出了门。

坐着看戏,莫云晚有些惊讶望向视线看过来的梁安。

“老蒋和我换了班,现在已经过去了。不过一大早的也没什么要案,一队二队怎么会有案子剩给你们?你还有闲心把案子抢过来?”

“我有我的考虑。但找你可不是为了这个。”梁安摆了摆手,把自个儿的手机递到莫云晚面前,“我这有你想看的东西,老莫,感兴趣不?”

“别卖关子,你说这种话怪恶心的,像哪来的推销员,我可要赶你走了啊。”

莫云晚的眼神扫过去,却在落到一个地点上以后突然一变。

她的神情僵硬了一下,又像是不太确定,凑过去仔细端详着上面的每一行字。

一时动作太大,险些一个趔趄把自己从不太稳定的办公椅上摔下去,很是狼狈。这是很少在这个家伙身上发生的意外情况。

“这个地方……你这态度,不会是……”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没错。”

梁安却看见莫云晚有些狐疑的盯着他看,有些无奈。

“别把我往坏里想,我没设什么陷阱,也没害什么人,这只是个让我也很惊讶的巧合。”

莫云晚抬眼看过来,并不相信:“那我可得谢谢你,还想得起告诉我。”

“你自己得心里有数。”

梁安经过她的身边,侧身叮嘱,准备离开。

“你这人,在这给我装什么。”莫云晚别过头,有些别扭的坐回了椅子上,揣着手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你这案子接的,临江区……啧。你们三队的人也算有两下子,应该不会出问题。”

昱州市总局刑侦大队第三支队,是整个总局人数最少,同时却也是数据显示上办案效率最高的一支队伍。

由于编制特殊,平时任务也不多,由支队长调度。

这支分队属于刑侦大队里比较特殊,比较神秘。

离奇的是,这是一个神秘到大部分的自己人都说不清有什么不同的特殊支队——除了那位看上去似乎不太有威望的年轻队长,他或许有着独特的见解。

“死者姓名李烈钧,二十九岁,独居,于二月二十六日凌晨四点一十六分被发现死在自家别墅大厅和厨房之间的门口处,呈趴卧状。身有多道刀口,法医初步判断死于失血过多,死亡时间暂时确定范围在二月二十五日上午。”

刚钻进车里,梁安就听见陆遥老老实实的朗读着已经到达现场的几位打的报告。

“小宋守着,不怕现场出问题。只是待会尸体还是我们先看一遍再运回来比较合适。”邵梓随意指挥,发现了一个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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