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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看到林蒹和那个小白脸有说有笑,谈江野心情挺复杂的。跟着吧,好像有点猥琐,可不跟着万一那小白脸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办?他把林蒹从老家带出来,要是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跟林蒹家里交代?

为了她的安,猥琐就猥琐吧。他说服自己。

谈江野远远地跟着时,林蒹正跟岑老师相谈甚欢。岑老师不光长得好看,声音好听,还是个非常优秀的聊天对象。他语速永远不疾不徐,无论是介绍沿路的校园环境还是讲些逗趣的小故事,而且不管多稀松平常的校园故事在他嘴里都能变得妙趣横生。和其他擅长表达的人不同,岑老师会说,可表达欲并不强,在别人讲话的时候,他又能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哪怕对方的学识远不如他。

林蒹这些年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可像岑老师这样叫人觉得如沐春风的还是头一个。

不过当她知道岑老师说的顺路其实是他也刚好要去旧书店淘点书的时候,心情顿时有点微妙了。她要找旧书店,他也正好要去淘书,这未免太巧了点。

林蒹不是傻子,她能隐约察觉到岑老师眼里流露出来的好感,不过他的分寸感把握得恰到好处,只会让人有被恭维的愉悦,而不会感觉到丁点冒犯。而且林蒹已经确认过他是工学院的老师,自然也没什么戒心,只是有些好奇地问他:“岑老师,你们大学老师也去旧书店淘书呢?”

“常有的事,大学老师就是说出去体面,其实穷得很。工资不省着点花月底就只能去食堂赊账了。”岑老师笑笑,又说,“你别一口一个岑老师了,我们差不多大,你叫我名字吧。我叫岑楼,岑参的岑,平地起高楼的楼。”

“不好吧,我还要考工学院呢,考上了还不是得叫你老师。”

“以后在课堂上叫老师,私底下还是叫我名字吧。你这一口一个老师的,喊得我都觉得自己好老了。”岑楼眨眨眼。

这个理由叫林蒹没法拒绝,干脆也自我介绍:“我叫林蒹,草字头下面一个兼并的兼。”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很有诗意的名字。”岑楼接着她的话说,末了又道了句,“抱歉,刚才填资料的时候我看到了。”

“嗨,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名字就是给人看的。”林蒹不以为意,反而好奇起另外的事,“你刚才说课堂上叫你老师,你怎么能肯定会当我老师?”

岑楼笑答:“我教高数,你们理工类的夜校的高数都归我教。”

“那太好了!岑老……岑楼,你一会到书店能帮我挑点数学练习册吗?我功课丢开太久了,都怕一个半月补不上。”林蒹趁机请他帮忙。

“当然可以。”岑楼满口应下。

谈江野一路遮遮掩掩跟着两人到了西门附近,却发现他俩都出了校门居然还没分开,心里顿时警钟大震,赶紧加快了脚步跟着他们出了校园。工学院西门外是条热闹的商业街,即使是暑假路上人也不少,谈江野怕跟丢,尾随得更紧了些。

却见那两人出校门以后没走多远就一前一后拐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店里,他跟过去一看,是家买二手书跟杂志的旧书店。书店看着不大,应该也只有前面这一个门。谈江野本想在书店门口守株待兔,进出书店的大多都是学生。他一个社会人模样的站在门口着实扎眼,才站了几分钟,就被那些学生盯得浑身不自在了。

谈江野四下扫了一圈,发现书店斜对面是一家小吃摊,他干脆过去买了份烤豆腐,一边吃一边盯着书店门口。

林蒹进了书店就发现自己似乎又自作多情了。岑楼还真是来书店淘书的,他刚进门跟老板打了个招呼,老板就从柜台下搬出了一摞旧书:“岑老师,你要的书到了。”

“不急,我带朋友再挑几本。走的时候再拿。”岑楼跟老板点头致意。然后轻车熟路地带着林蒹到了放中学教材的货架前,上下扫视了一番后抽了本厚实的练习集出来。“数学做完这本基本够了,解题过程很详细,概念和考点都写听清楚的。运气不错,这本没怎么做过。”

林蒹刚要道谢,他又塞了两本本练习题过来,林蒹低头一看,分别是化学和物理,不由问:“你教数学连别的科目也熟悉?”

岑楼正在弯腰找剩下的书,听见她的话回头扶了一下眼镜:“给家里弟弟妹妹辅导功课就记住了。”

林蒹羡慕道:“真好,我哥以前放寒暑假回家也会辅导我,可惜我那会不肯好好听。现在想学了也没人给辅导了。”

岑楼抱着课本直起身来:“你要是想听课这附近倒有个补习班,周末上课,虽然已经开课两周了,不过现在过去插班也还来得及。”

谈江野本来就不饿,买吃的也只是为了找个地方盯梢,一块豆腐举了半天没吃,大半都掉桌上了他也没发现。反常的举动闹得小摊老板直犯嘀咕,借着清理桌子去试探谈江野。

“小伙子,豆腐你还吃不吃?”老板一手抹布一手塑料盆,作势要清理桌面。谈江野看了看豆腐,胃口无。“不吃了,收了吧。”

“你在这等人啊?”老板又问。

“嗯,等人。”谈江野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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