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怀着无数的怨气,心里不断暗骂了多少句,但都于事无补,他讨厌他的父亲,也讨厌他的母亲,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将他生下来,为此他也讨厌这个世界,他对这个世界已经失望透顶了!

想着这些,小男孩心里愈加苦闷,在亭柳巷里不住狂奔,丝毫没有注意到,同样有个身影自拐角处忽然闪将出来。

“哎呦!”

小男孩立时便撞在那个人影上,巨大的惯性立时将那人撞飞出去,仰躺在地。

“他娘的,急着投胎啊!别让老子看清你,不然非砸你家窗户不可!”

躺倒在地那人年纪同样不大,大概八九岁,脑袋后面扎着一条精致的麻花小辫,脸蛋长得颇为秀气,只是言语间却没有该有的仪态。

小男孩一时间仿佛失了神,就呆呆的立在原地,看着被他撞倒的人。

地上的男孩也回过神来,一眼便发现了罪魁祸首,当即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摸了摸摔得吃痛的臀部,心头更是火起。

“我说是哪个不开眼的鬼东西,原来是你这条小野狗啊!”

男孩一边拍着裤脚和身上的灰土,一边走近小男孩,语气间态度变得更加恶劣,大有一言不合便动手的趋势。

小男孩也认得对方,他就是住在斜对门的秦家秦老爷子的大孙子秦商阳。

此人性情极为顽劣,加之深受秦老爷子的宠爱,每每犯下大错惹来邻居们的诘问,老爷子都好言相劝的拦下了,邻居们平时也看重老爷子为人,见他低三下四的赔不是,便不好多说什么,故而秦商阳有了庇护之后更是没有丝毫顾及,每天不闯点祸都不好意思回家。

他的父母多次想要给以教训,却总是被老爷子拦下,弄得秦商阳越来越像个小阎王,不管是谁,只要冲撞了他,绝得不到好去。

当然事非绝对,在他心里还是有个克星般不敢招惹的人存在。

眼看着秦商阳步步紧逼,小男孩当即也不惧厉色,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只是默默握紧拳头。自从母亲去世后,那个一天到晚喝得烂醉的酒亲早就不管他了,他也只有自己保护自己了。

“哟,没想到还是个硬茬子,老子我这么多年在这亭柳巷混,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么有骨气呢?”

秦商阳见小男孩居然不跑不走,就直愣愣的看着他,弄得他反倒是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接着他故意绕着小男孩走了几步,见对方根本就是个雏,没有丝毫防备心态,心里暗骂窃喜。

没走几步,他都脸上忽然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眼看着他猛的如猎食的鬣狗般扑了出去,将小男孩拦腰抱住。

小男孩虽然不惧秦商阳,可是毕竟少年心性,丝毫没有防备,便被秦商阳一把扑倒在地。

秦商阳看着后知后觉的小男孩在自己的身形挣扎着,他不由得哈哈大笑,将小男孩狠狠的压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他本来就比这小男孩大个一两岁,加之又是秦家唯一的独苗长孙,深受秦老爷子的疼爱,将原本儿子尽孝的好吃食都悄悄给了这个长孙,所以长得颇为粗壮有力。

小男孩几番挣扎皆成了无用功,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又想高呼求救,只是一想到自己那个无能父亲,心头更是一片凉意。

死了也好,独留我在世间受苦!

就在小男孩念及与此,心头浮现死意,身上已经迎来了秦商阳雨点般的捶打,秦商阳此刻亦是少年心性,顽劣不堪,加之刚刚小男孩那个不屈不挠的样子更是彻底激怒了他,手里已经没有分寸,当下便用尽了全身力气捶打下去。

小男孩也不顾身体带来的剧烈疼痛,咬紧牙关不叫不喊,奋力扭过身来,似要还击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如此瘦弱岂是这秦商阳之敌手,他这样不过是想要更加激怒对方,惹来更加凶猛的攻击,以称自己的心意罢了。

秦商阳果然见小男孩似要还手的样子,不由得高兴万分,如果只是一味捶死狗一样多没有意思,只有对方越挣扎,才能令他感到越刺激。

他口中当即叫骂不断,“你这条小野狗当真不怕死?也好,反正你那醉鬼爹也不管你,你活在这世上也只是徒增烦恼,老子我今天就送你去见见你那死鬼母亲。”

说完便瞥见一旁放着一块石头,一切都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若是要他浪费心力去寻,恐怕还闲麻烦,没想到真是天助我也。

想着,他脸上已然露出那种疯狂的笑意,粗眉阔眼之中有种癫狂的意味!

他捡起那块石头,身下狠狠的压着小男孩,口中仍是呼喝着,“既然你想死,那老子就成全了你!”

秦商阳双手握住那块石头举起,旋即毫无迟疑的重重落下。

小男孩正好能够看清秦商阳手里的石头已经朝着自己的脑袋砸下,心中不住开始紧张起来,一股久违的求生欲望自全身滋生,他开始真正奋力挣扎起来,可是秦商阳又岂能如他所愿,双腿加力不断按压住他本就单薄的身体。

小男孩好像绝望了似的,伸着满是淤青的手臂,徒劳无益的挡在脸上,冰冷的泪水随着盈满眼眶。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略显稚嫩的厉喝响起,仿佛一头刚刚出山的稚虎,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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