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秦商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觉,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之前许院所说的那三个问题。

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杀一人救百人?什么样的人会面对杀一至亲救千人这种问题?至于最后那个最亲近的人背叛自己,自己会选择杀还是留。

这三个问题看似是问题,可是秦商阳都在第一时间作出了解答,所以当许院在提出第二个问题时他之所以会惊怒就是自己内心所选择的答案令他感到惊讶。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秦商阳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他有种预感,事情绝不像他所想像的那样简单,那个许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黑暗之中,秦商阳的眼睛突然变得极为明亮,他好像抓到了一些什么。

他缓缓的坐起身来,然后直接下床,蹑手蹑脚不敢惊动家里的其他人。

他偷偷打开了家里的大门,朝小巷尽头走去,如何如夜间的老鼠一样最后隐没在黑暗之中

……

翌日一大早,李狗儿实在是在家里待不下去了,家里本就穷得只剩下院子里那蓬乱草,若非他平日里偷偷将些猎物腊制后藏了起来,自己恐怕根本无法挺过那几天。

就在李狗儿小心翼翼的走出院门,迎面便看到几乎同时走出家门的楚疏狂,二人先是对视一眼,便立即分离。

楚疏狂一直也起得非常早,每天这个时间都要出去运动。

尽管楚疏狂上次仗义出手帮助了李狗儿,可是在他心里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再说了两人平日素无来往,自然没必要装个样子,假装表面熟络。

楚疏狂直接就走了,丝毫没有打个招呼的意思,李狗儿本还想对上次的那件事表示感谢,也只好作罢。

李狗儿不敢再去无人的地方,就只好在小镇四周随意逛逛,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小镇的入口旁边的那条小溪边。

他凭借着娴熟的生存技巧,很快就在溪边捞上来了一条成人手臂大小的鱼。虽然算不上多大,可总算是聊胜于无。

接着又从旁边树丛之中捡来一些干草枯枝,简单处理了一下那条鱼便将其架在干草上烤。味道并不奇特,反而有股极重的土腥味。可是没办法,他手里既无调料又没有处理的工具,只是为了生活再难咽下去也得咽下去。

吃完后,他舒舒服服的躺在溪边的一棵浓阴的柳树下,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何处薅来的甘草,嚼在嘴里,有一丝淡淡的清甜感。

小溪的对面都是已开垦好的的田埂,方方正正,大小不一,一些闲不住的农人一天之中总要去自己的田地里三四趟,生怕自己挖好的引水沟渠被别家中断拦截,又担忧那些放牛的娃娃看不住自家的牛,践踏了自家的还未长起来的青苗。

靠着耕种的农人就是这样,既要抵御天灾又要警惕人祸,毕竟自己的根就埋在这土里,坐在家里总是放不下心,非得跑出来走走看看。

李狗儿家里本来也有几亩地的,只可惜爷爷奶奶去世之后,渐渐被自己那个父亲都一点点的贱卖出去了,要不然凭借李家父子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还没被饿死。

只是再大的土地也经不起这么败家的折腾,这不这几天家里早就没了经济来源,自己那个父亲为了口里的吃食故意去之前的酒家,软磨硬泡非要硬蹭之前那些酒友的吃食,搞得那些酒友见到他唯恐避之不及,这几日都打消了去酒家的想法,搞得酒家老板为此恼火不已,扬言再看见他来耍无赖就乱棍打出去。

李狗儿双手枕在脑后,惬意的翘着二郎腿,看着远远的几道稀疏身影站在田埂上如蚂蚁一般细小,心里觉得颇为有趣,他们时而走动,时而伫立良久,忙忙碌碌一刻也并不停歇,真的像极了出来觅食的蚂蚁。

借着柳树带给自己的阴凉,李狗儿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皮非常沉重,困意如细小的虫子走遍全身各处。

睡梦里,李狗儿发现自己奔跑在亭柳巷内,背后被秦商阳追赶着,对方一边追一边叫嚣着要弄死自己。

自己不管怎么跑都甩不掉他,一路上他不断高声喊叫,求救于镇子上的人们,可每个人都对他横眉立目,漠视冷酷,有的甚至还在为秦商阳加油助威,叫他快些抓住自己。自己实在是没办法,疯了似的跑。

突然自己迎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当他一抬头发现对方竟然是楚疏狂,自己连忙向他求救,可是对方却用着怜悯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打不过他!”

“这是理由吗?难道你一辈子都要靠别人的一点善心施舍你才能够活下去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

“去反击,去打败他,最好杀了他!”

看着自己孱弱的身体,赶紧摇了摇头,“我不是没反抗过,但是他依然活着,我……”

还未说完,楚疏狂不知从哪里拾来一柄剑,锋锐的剑尖直抵他的心口。

“既然你依靠自己活不下去,那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我想活着……”

楚疏狂摇了摇头,“可是你不配活着!”

自己忽然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直冲头顶,“我凭什么不能活下去?就因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