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不到十几里,我若不来看了一眼,不是叫人生疑吗”/p

沈瑶反驳不了,很想说,他若实在惦记着紧,待回去给他安排通房,只是想起上回他肯不纳妾的事,又生生忍住。/p

“那我还是继续绑着吧。”她委屈巴巴道,/p

心下琢磨,她若是绑着自己,谢钦瞧不过去,要么不来行宫,要么睡去外头,君子,欺之以方。/p

熟知这话惹恼了那矜贵的男人,他又重新起身,冷冷掀起唇角,/p

“是么,那如你的愿。”/p

沈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谢钦重新拧着那片衣兜,将她双手给拽过来一起绑好,/p

沈瑶有些下不来台,事情是她自己整出来的,她怪不得谢钦,试着挣扎了下,压根扯不开,他缚的恰恰好,既不勒疼了她,也能叫她无法挣脱。/p

“不是,你这样绑,我还怎么睡。”/p

谢钦置若罔闻,老神在在躺下。/p

沈瑶扭动几下,恼火道,/p

“谢钦,你是故意的吧。”/p

谢钦无声一笑,她不是想避嫌么,他偏不给机会。/p

沈瑶艰/p

难地滚到他身侧,用绑紧的双手去戳他下颌,/p

“你快些给我松开。”/p

“松开能保证不挨过来”/p

沈瑶忍了忍,“不能”/p

“那碰了,负责么”/p

沈瑶不吭声了。/p

明白了,他就是想要她求他。/p

好汉不吃眼前亏,沈瑶放下身段,“谢大人,谢侯爷您就饶了我吧,我回去烧肘子给您吃,我肘子烧得可好哩。”/p

“或者我明日上山猎个兔子给你,我烤兔子很有一手”/p

谢钦无半分反应。/p

沈瑶着实存了几分讨好劲,可他依然岿然不动,脾气便上来了。/p

“你真以为我拿你没法子么”/p

沈瑶目光逡巡他宽厚的胸膛,俯身过去寻着地儿咬他,他衣裳薄,可皮肉着实紧,她一口下去,没把谢钦咬到,自个儿牙齿先打起哆嗦,/p

沈瑶并不气馁,挪到他肩口,放开嘴狠狠咬下去,这回倒是咬着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疼得她眼泪都渗出来了。/p

沈瑶这点把式对于谢钦来说,无异于挠痒,谢钦淡淡嘲讽,/p

“咬得好,这回齐全了。”/p

什么意思/p

沈瑶愣了片刻,恍惚想起初六那一夜她受不了了,潮汐灭顶那一刻,在他左肩咬了一口,而今日恰恰咬了他右肩。/p

沈瑶的反应分毫不差落在谢钦眼底,这表明,那晚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p

繁花弄影,窗外的烛光一帧帧漫过她面颊,哪怕在这样的暗夜,她脸上的绯红依然明晰可辨,那双颊红扑扑的如同熟透的果儿,薄薄的皮儿破开一块,露出鲜嫩多汁的果肉,叫人垂涎欲滴。/p

谢钦褪去了她最后一层伪装。/p

沈瑶放弃了,慢慢挪回自己的地儿,神情低落侧身躺下。/p

起伏的背影倔强又落寞。/p

谢钦看着这样坚不可摧的女孩儿,不忍再逼她,无声地叹了气,从她身后帮着她将手腕解开,慢声道,/p

“睡/p

吧。”/p

二人都出了一身汗。/p

逼仄的空间里均是喘息的声音。/p

谢钦掀开帘帐去外头换衣裳,沈瑶也赶紧将身上的汗渍擦干净,重新换上干爽的寝衣。/p

随后不管谢钦,老老实实睡去角落里,却是提心吊胆,不敢轻易睡着。/p

一觉醒来,谢钦已杳无踪影,沈瑶避免了尴尬,慢腾腾起床梳洗,昨夜睡得不安生,今日起来精神便有些倦怠,她坐在梳妆台前无精打采打哈欠。/p

谢钦天蒙蒙亮便来到皇帝的乾坤殿,将昨日几桩公务禀报给老人家,/p

皇帝今年五十又五,留着一撮美髯须,年轻时也曾俊美翩然。/p

如今上了年纪,气度犹在,十分雍容。/p

皇帝倚在宽塌上翻了几眼简要折子,没细看又扔回给谢钦,看着眼底略有几分淡淡黑青的男人,嗤的一声笑出来,/p

“都不是多么要紧的事,值得你来回奔波”/p

谢钦脸色如常,“百姓无小事。”/p

“啧”皇帝露出洞察的笑意,/p

“朕看,你是打着议事的幌子来探望娇妻吧就这么舍不得,丢不开”/p

谢钦被戳破谎言,也没半分窘色,“她年纪小,初来行宫,怕她不适应,臣便多盯着些。”/p

皇帝却不信他这套说辞,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露出笑意,/p

“说来你们新婚也有一段时日了,后宅还没好消息传来”/p

这话戳了谢钦软肋,他沉默时间长了些,半晌道,“还不曾。”/p

皇帝敏锐窥破他窘境,/p

“怎么,她心思还不在你身上”/p

当初谢钦求婚,皇帝也不是完全被蒙在鼓里,与其说是谢钦解皇帝之难,还不如说是成全谢钦,在他看来,谢钦对沈瑶定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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