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唐黎因为孟颜的一番话后,也偷偷跟着回了家,死缠着阮安柠,照顾着她和孩子。

孟颜也终于放心了。

只是自己的问题,依然很头疼。

因为从她住院后,郁言西就天天守着她,照顾她。

“郁言西,我真的不需要你照顾,如果你想看孩子,等生了,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我是孩子的父亲,你就只用通知来打发我吗?”

果然,他是那么在乎这个孩子。

“其实你不用来找我,我也没打算躲你一辈子,等生了孩子,我会回去的,孩子也会给你见得,但孩子归我,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

再次见面,这是孟颜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

可惜,却是要跟他分手。

“你还是想离婚?”

她低着头沉默,做出这个决定,是她最难受的时候。

“颜颜,我说过,我们之间有误会,很多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发誓,你父亲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她一惊,郁言西已经知道她要离婚的理由了?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走吧!我不能怪你,但也无法原谅你。”

他忽然低声笑了,笑声里都是苦涩。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你对我的信任只有这么一点吗?”

她愣住了,看着郁言西的眼神里这么痛苦,她的心也仿佛被抓在手心蹂躏一般。

“就算你要给我定罪,至少也要给我一个辩护的机会吧!”

“……好,那你说,你要怎么解释?”

“我的确在你父亲临终前见过他,我也的确是为了粉钻去的,甚至我们还关起门来交谈了长达一个多小时。”

果然……他终于承认了。

“也的确是那个时候,我和他签了粉钻买卖的合同。”

是……他说的部都对的上。

她不是误会,他真的和父亲的死有关。

孟颜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一颗颗无声的砸在洁白的被子上。

他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被她避开了。

“为什么,郁言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让我安静,离开不好吗?你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给我最后一击吗?”

既然这些都是事实,她已经不想听了,他就不能放过她吗?

“颜颜,你先冷……”

“别碰我!”

孟颜比他想象中的反应还要剧烈。

有点头疼,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颜颜,你先冷静,先听我说完好吗?”他打断了她。

孟颜不接受他的纸巾,他便亲自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语重心长。

“你爸说的没错,你是个爱哭鬼,心里比谁都脆弱,还总装的很坚强。”

孟颜再次一愣,她爸说?

什么情况?

还挂着眼泪的脸上,此刻充满了迷茫。

郁言西却笑了,“你爸还说,你脾气大,很任性,怕没有人受得了你。”

“不过他说错了,你虽然脾气大,但不任性,很懂事,也很优秀。”

孟颜忽然沉默了,静静的听着他说,她想听关于父亲的一切,即使这些让她难受,眼泪不停,但还是很想听。

“他还说,你是她最珍贵的宝贝,不过现在……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孟颜的泪水,突然就决堤了,仿佛洪水一般,怎么都止不住,一个劲的哭。

“爸爸……”

那些对父亲的亏歉此刻部化成了泪水。

“好了,别哭,别哭。”

郁言西看她哭的难受,想让她平复一下,却哭的更凶了。

“你要是再哭,我可就不敢说了。”

这话一出,孟颜的眼泪马上止住了。

“你继续说,为什么我父亲会跟你说这些,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的孟颜才终于意识到,或许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的。

真的有隐情?

“其实那天,我去见你父亲谈了将近两个小时,一份合同而已,哪里需要那么久!”

“那你们在谈什么?”

“谈你。”

孟颜不知道该怎么想象那个画面,两个男人,一老一年轻的两人,可以坐在一起讨论她。

“你父亲用卖粉钻的合同来要求我,让我娶你,照顾你。”

父亲让他娶自己?

孟颜这次是真的彻底傻了,“这怎么可能?”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我和你都不认识。”

“不是……我父亲怎么可能就这样把我交给一个陌生人。”

就算是曾经在宴会上见过几次,或者说过几句话,也毕竟是不熟悉的人,父亲怎么可能这么随便?

“你听我慢慢说,别着急。”

郁言西拿着枕头给她靠着,又倒了杯温水给她喝下,这才又开始继续。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父亲说信任我,唯有我能在这个城市护住你,所以他跟我说了很多你的优点,想让我答应。”

孟颜已经泣不成声,父亲到最后,心心念念的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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