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了将近有十日之久的阴雨,终于在两天前得以结束,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本以为马上就要停歇的雨季却是并没有就此落幕。

燕国东域上空的旭日,仅仅显现了还不到一日,便再次被那从东海吹拂而来的斗微阴云所掩盖。

此时的天空中,一道道轰鸣声在墨绿色的云层间此次彼伏,而在云层与地面之间,带着一丝浅绿色光芒的雨滴骤然落下。

在落到地面之后,那一丝浅绿色的光芒瞬间就化为了一道道水泽灵气,向柏庐山的四周飘散而去。

柏庐山顶的大殿之中,林朝崖,徐南如,叶冲玄三人紧挨着坐在正中央的玉椅之上。

此刻,林朝崖与叶冲玄眉头紧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身旁的火寒石桌面之上,静静的摆放着两枚嵌有三道金丝的墨色玉简,这正是反攻至景国的玉玄宗修士送回的战报。

这突如其来的斗微阴雨把玉玄宗的部署完打乱,充斥着多达八层的水泽灵气让征召而来的各家族修士苦不堪言。

与东域不同,燕国其他各地的修士当中,以修习水系功法为主的比起东域来自然是无法比拟。

而这种差距,又以西部的修士最为明显。

在整个燕国当中,虽然西部的疆域最为辽阔,几乎数倍于余下的三地,可是这里的修士较之别处,却也是最少的。

并且由于西部那满天的沙海所影响,数千年下来,就直接导致了此次的修士对于土系的功法情有独钟。

这里有许多三、四灵根的修士,尽管水系灵根的天资最佳,可是他们任旧是选择了土系的功法。

如今整个西部几乎八成的修士,都因为这斗微阴雨不得不退回了柏庐山。

而剩余的这两成修士中,也只剩下了木、水两系功法的修士。

在北地和岭南的修士当中,也有着将近一半的修士撤了回来。

于是,无奈之下的玉玄宗只得把刚刚吹响的反攻的号角给停了下来。

对于燕国东域的凡人世界来说,斗微阴雨的到来,倒是也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破坏,相反在燕国的朝堂之上,因为此次的事端又酝酿出了一场新的风暴。

燕国上京的雍和宫中,燕国的天启皇帝龙颜大悦,随手拿起了一旁的朱批玉笔在一道由黄海郡太守贾珅所呈上的奏折之中,挥手写下了准奏二字。

批完了奏章的天启皇帝慕容校,朝着一旁的内官监秉笔太监冯保挥了挥手,沉声说道,虽然他极力在掩饰,可是那无比兴奋的神色还是在他的语气中洋溢了出来。

“拟旨,召黄海郡郡守贾珅,火速进京,不得有误。

再有,把国师给朕请来。”

斟酌了片刻之后,慕容校面色微变,

“等等,此事还是由朕亲自去一趟吧。”

……

在这种五行失衡的局面之下,整个黄海郡在短短的两日之内,异相凭生,各种传说中的祥瑞之召轮番出现。

一时间整个黄海郡品阶最高的柏庐山之下,也就是在百姓口口相传之当中的仙山之下,云集而至的黄海郡郡民愈来愈多,他们纷纷焚香祷告。

虽然由于阵法的缘故,他们无缘得见柏庐山的部面貌。

就在林朝崖和叶冲玄思虑之间,一旁的徐南如看着山下那跪俯在地面上的凡人百姓,幽幽说道,

“两位师弟,你们说这凡人口中神仙到底是怎么来的,竟然还有天帝、天母。

咱们这帮子神仙,什么时候才能像百姓口中的天帝,那么逍遥自在呢。”

正在沉思的叶冲玄听到徐南如的话后,直起身来,沉声说道,

“他们那里知道,我们这帮神仙老爷也会发愁。”

“唉,两位师弟!我突然想做首诗,你们听着啊。”

徐南如饶有兴致的看着天上那墨绿色的云层,轻声说道。

“师兄,你什么时候也学上燕国的那帮酸儒了。”

听到徐南如的话后,叶冲玄那刚刚泛起了些许兴致的脸色顿时耷拉了下去,没好气的说道。

显然,叶冲玄对于燕国的文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就在这时,酝酿了许久的徐南如清了清嗓子,对着天空朗声念道,

“你们听着开始了啊!

天上乎现一火镰,莫非天帝想抽烟。

若非不是想抽烟,怎么又是一火镰。”

“噗,哈哈。”一旁的宗主林朝崖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

“师兄,那燕国的秀才我也见过,他们写的诗我也曾经读过。”

“哦,那比起我写的这首,如何?”显然,林朝崖的笑声并没有让徐南如认识到一些问题。

“噗。”

林朝崖边笑边说,

“师兄,你这也叫诗。哈哈”

就在这时,奉召赶来的董易远走了进来,他在朝着三人行了个礼之后,便站在了一旁,额头紧紧的垂落了下来,徐南如刚才的那首惊天大作,他也听到了。

此刻的他强忍着笑意,不敢做声,生怕惹恼了这位器堂首席的徐长老。

董易远的到来,让场上那略显尴尬的气氛得以暂缓,林朝崖与叶冲玄很快就将视线转移到了踱步走来的董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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