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荏喝醉了倚在树腰,玄影在树丫敬上月光,矢倚齐鸿瘫在草地上的大石块上,头脑四肢充血,万佚婉和万佚峡靠着彼此,目骁思拥抱着大地,任冷风在轻纱步履间游走、嬉戏,一场大笑、一场荒诞。

“如果有一天真的可以找到一种办法跳出现在,我一定奋不顾身。”白默荏憨笑着,丝毫不像赢了一场至高荣耀后的高兴,一群人中,真正醉了的或许只有万佚峡,一个一心扑在修行却不擅长的人。

“师兄,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会站在你的身边。”矢倚齐鸿脑子涨爆了似的,终究还是立起身来。

“我相信,那个机会总会被我们等到,我相信……”玄影举杯再敬一壶清冽月色。

“九师弟,等你成了天族的皇,请一定要阻止战争。”那是的矢倚齐鸿并非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但白默荏相信,他的九师弟一定把握那“唯一”。

“战争实在太残忍了……”万佚婉摇了摇小酒瓶,空了。

“师兄,婉师妹,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成为了皇,你们可千万不能和我生疏了,我这人怕孤单。”

“放心,你不会孤单,就算他们都死了,我也还在。”玄影也醉了,醉得痴狂。

一群人就这样挂在世界的某个地方,酒醒后各自离开,天明时分,只剩下万佚峡靠在昨夜矢倚齐鸿摊尸的石头旁,他嘟嘴不屑地“噗”了一声,揉着脖子往城镇走去。

瑅皓原本的计划并没有实施,因为历史很快来到了转折期,也就是天奇道成名时期,在比武结束的第三日,天奇道从榜十开始挑战,一日时间,他战胜了包括千宗、倦卷在内的七人,除了千宗和倦卷,其他五人死于天奇道的木飞刀下,前三分别是白默荏、玄影、七涵弋,七涵弋是位惊艳的绝色,天奇道并不打算挑战她。

连杀五人,天奇道一夜之间成为了恶魔般的存在,而那些来寻仇的人无一生还,有一个叫“羽门”的门派因饲养灵兽而立住脚跟,来寻仇的羽门弟子竟拿出了高阶灵兽,他们料定天奇道不敢下死手(当时杀害灵兽会被世人谴责),但天奇道不仅将来见他的人亲手送往玄影老家,还用“蚁手”顺藤摸瓜,将羽门饲养并售卖的所有灵兽赶尽杀绝。

起初还有些名门正派大肆宣扬要讨伐天奇道,但不出几日,他们的江湖写入了天奇道历史的一笔,瑅皓化作鬼影偷偷跟在天奇道身边,他原本还想找一些蛛丝马迹以证明天奇道所杀乃无耻下流肮脏之辈,然,大多数的他们只是因为反对天奇道的暴虐而已,瑅皓坚定不移地相信天奇道,可现在他不由得产生了怀疑。

短短几日时间,小门派融合成了联盟。

事实证明,欧阳瑅皓的怀疑并没有错,因为不久后,天奇道将误杀万佚森翁。正午十分,天奇道正在巷口一家面馆吃馄饨,刚舀上辣椒粉末,一阵黑风吹过,紧接而来的两位女子喘着粗气大喊“窃贼!”

哇,天奇道眼睛都直了,如丝般的目光紧缚在一橙一黄身上,瑅皓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儿是那么熟悉,再看斜方的天奇道,瑅皓心想,该不会刚才加的那瓶酱油会沉淀为陈醋吧?

那黄衣是情钰,而橙衣是后世奉为传说的穹欢欢,瑅皓见到了书书的母亲,而天奇道遇到了他这一生不能说却也无法释怀的第一个女人。

天奇道和瑅皓帮两位姑娘追回银两,在交谈时,万佚峡路过撞见,万佚森翁在附近林中,情钰想重谢天奇道,天奇道的心理还只是个男孩,他害羞起来,不肯接受银两的感谢,于是相互推搡,万佚峡以为是天奇道在调戏女子,于是拔剑,天奇道以为是仇家,两人不约而同地换场地打起来,万佚峡怎是天奇道的对手,就在天奇道下死手时,远处的万佚森翁来不及催动万佚峡身上的保命符,本能地用孩子们身上的换位符换位。

天奇道虽不认识万佚峡,但知道森翁道人,森翁道人也见过这位“奇才”,等瑅皓和两位姑娘赶到为时已晚,天奇道杀人均是打碎天灵盖,在场的穹欢欢无能为力。

从那以后,天奇道正式被定义为不可冒犯的魔头,受森翁道人遗言,白默荏一众师兄弟不可找天奇道寻仇,但江湖上的闲言碎语足以毁了一个少年,天奇道曾经相熟的朋友不再与他往来,尽管情钰和穹欢欢见人谈论便说来当时真相,但她们两个女子的声音又有多大呢?何况当时的穹欢欢还未被奉为医圣,她们只是借居在天涯和妖族交界处的普通修者。

此后千年时间,天奇道走向暴虐,不高兴时杀人替自己顺气,高兴时杀人庆贺,瑅皓想过阻止他,但并不会改变他们原本死亡的结果,瑅皓逐渐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半存在”,他可以影响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却改变不了历史的发展和一个人的生死命轨。眼看着天奇道即将堕入深渊,情钰和穹欢欢找到天奇道。

“你杀一个人,我便以你的名义救一人。”穹欢欢对天奇道说道,还是在巷口,只是换个了专做馄饨的店铺,穹欢欢和情钰都喜欢馄饨。

“怎么?想跟我来一段盛世佳话?”天奇道哂笑道:“不过和我一起出现的名字不是死了,就是快死了,你们俩不过长得好看了点,我年轻时舍不得不代表现在还不忍心。”

“你若真的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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