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手下连声惨叫,捂着眼睛,倒地不起。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阵混乱。

本来,苟旦见对方人这么多,实在是不想也不敢惹他们,他原以为姜飞燕三人会出手,没想到他们只是袖手旁观。可他实在没办法看着沈先生和肖大叔就这样死了,而且他内心很讨厌那个肖权。只好自己想办法,万一打不赢就跑吧。

他掏出一把钢珠,在随身携带的雄黄粉里滚了滚。雄黄粉是他进山的必备之物,用来防蛇虫鼠蚁的,没想到今晚派上了用场。涂在钢珠上,射进人的眼睛里,那种酸爽,立即可以让人失去战斗力。

一击即中后,他溜下槐树,远远地退到看不见的阴影里,绕着晒谷坪转了半圈,换到另外一个地方,连发几颗钢珠,又打倒三个人。

被雄黄弹珠射中眼睛的四个黑色人在地上乱滚,痛苦地惨叫,肖权厌恶地瞟了他们一眼,问:“怎么了?”

四人已经痛得不能说话,指间都渗出了鲜血。

肖权骂了一声“废物”后,后手露出一把匕首,身形一晃,四个黑衣人顿时安静了下来,脖子上各中一刀了。

苟旦见肖权这么狠毒,也是心里一惊。正准备再对其他四个黑衣人下手时,只见肖权右手一甩,一道白茫射了过来,是一把匕首。他没办法向两边躲避,只能往前一跳,不得已滚进了场中。

“哪里来的小鬼,想死?”肖权说。

“哪里来的老贼,可耻!”苟旦见已经不能偷袭了,干脆大大方方地走进场中,挡在肖丁和沈先生前面。

肖丁一见苟旦,又是惊喜又是担忧。这小子不是来送死么,一个普通少年怎么斗得过驭兽师?而且是二级巅峰的肖权?

姜飞燕一看,苟旦出头了,急得直跺脚,我的小少爷,你怎么出来了?这可怎么办?她两个师兄在山上的破庙里没有看清苟旦,自然不认识,也不知道就是眼前的少年救了他们。就问师妹是怎么回事?姜飞燕不说话,只是看着场中的苟旦,又是担忧,又是嗔怪。

之前,青鸟翠儿告诉她了,苟旦就藏在槐树上。她知道后,一直在祈祷他可千万别出来,待在那里就好。可没想到他还是强出头了!

肖权怕迟则生变,立即下令让剩下的四人先取了苟旦的性命。四人欺身上前,把苟旦围在其中。苟旦一看四人手中的钢刀,好呀,又是镇金堂那帮人。看来镇金堂和黑炎宗果然是狼狈为奸!

他那晚在山庙中与那黑衣人交手过后,对他们的战斗力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过一群普通人,不像肖权肖丁他们这么可怕,至少不会一会儿冒出一道红芒,一会儿冒出一道金芒。可自己要一下子对付四个人,实在是异想天开。

既然到了这一步,要当英雄,就有要当英雄的觉悟。反正看样子,跑是不可能的了。不能当活的英雄,死的时候也不能怂。这样一想,他就盘算着,无论如何,也要拉个垫背的。弄死一个就保本,弄死两个就还赚了。

四个黑衣人见是个小孩,都是吃了一惊。他们无法相信,转眼之间,眼前这小孩能连伤自己的四个同伴?他们又看了看苟旦的背后,以为还有帮手,可哪里还有人影?

虽然四人见苟旦只是一个人,但也并不着急围攻他,只出来一人,一刀砍来,不疾不缓,并没有下杀手。都是混刀尖的人,心里明白得很,别看是个小孩,可不能掉以轻心,万一是个硬茬子,丢了脸不说,只怕还要丢性命。因此,第一刀只是试探。

意料之中,前面这个背着百宝囊的小子,果然是个嫩头青,就这么简单的一刀,就吓得他一直倒退,一不小心跌在地上,刚好倒在沈浪仙的身旁,由肖丁挡着。

“苟旦,你没事吧?”肖丁关切地问,“赶紧跑吧!”

苟旦似乎是崴到了脚,在背后窸窸窣窣一阵乱爬,好一会儿才歪歪斜斜地站起来。那黑衣人又要上前一刀,苟旦伸出手说:“慢,我有一件事要说!”

“什么事?”那黑衣人说。

“这件事和你们这种喽啰说不着,”苟旦神秘地说,“要找你们老大才行。”

肖权本来就不知道这小鬼是什么来头,但见他轻易连伤自己四名手下,而且,大晚上敢来徐家村这种鬼地方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听苟旦这么一说,问:“什么事?小鬼。”

苟旦刚准备说,忽然嘴又一咧,好像脚崴到的地方很痛,又蹲下去揉腿,半天说不出话,只是哎哟哎哟地叫。

“小鬼,你不要装神弄鬼了,赶紧说!不然……”

“不然什么呀不然,你们这么多人,还想恐吓一个受伤的小孩子吗?”苟旦说。其实,他说完自己都觉得恶心。要是以前,有哪个村里同龄人这样说话,他立马会上去揍人家。

肖权一时语塞。有青衣宫的人在一旁看着,四个大男人这样逼迫一个十几岁的小孩,确实不太光彩,传出去只怕会让别人笑话。要是让几个师兄知道了,只怕又要上纲上线,在师父面前参我一本。想到这里,只好耐着性子,忍住脾气,让这小鬼继续说。

苟旦察言观色,鬼精鬼精的,见这情形,也猜到了肖权怕落下话柄。而那边的姜飞燕正准备出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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