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大汉相视一眼,等壮汉发话。

壮汉扶着已经醉意浓浓的李姓青年,朝其他四人一使眼色,让他们不要惹事。大半夜,一个人敢进这荒村,估计不是善茬。

老妇人一时间不知怎么办好,嘴里碎碎念着:“三拔不速之客,只怕今晚热闹了,可别伤了我老太婆和两个崽子。”又看了白衣公子一眼,径直进了后院,

壮汉把青年扶进前院的客房里,说:“李兄弟,你好好休息下。”

青年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说些什么。看那意思,还想再喝。

壮汉看了床上的青年一眼,把门带上,出去了。

经过白衣公子时,心里不住地赞叹:这乱世,竟有这么潇洒漂亮的公子哥!

想想自己的粗手粗脚和一身快要馊了的布衫,心里一股无名火升了上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白衣公子头也没抬,自顾自地喝茶,好像天地间没有其他人,连夜晚的刺骨寒意都近不了他的身。

壮汉回到篝火旁,和其他四人聊了会后,站起来大声说:“我去看看李兄弟怎么样了。喝醉的人睡觉喜欢踢被子,可别着凉了。你们先喝着啊!”

其他四人心知肚明,点点头。

壮汉走到客房门口时,感到有人盯着他,寒意刺背。他扭头一看,是那白衣公子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

屋里传来壮汉的声音:“李兄弟,李兄弟,你可口渴?要不要喝水?”

只听见李姓青年咕哝了几句,然后就没声音了。连壮汉的声音也几不可闻。

过了几盏茶功夫,屋内一直没有声响。外面的四人早按捺不住了。

“铁老大怎么进去这么久?”

“是啊,他向来是速战速决,干脆利落的呀!”

“你们说,他不会自己拿着东西从后院跑了吧?来之前我可查过,这后院过去是一座山,他要是从那里跑了,我们今晚可就白忙活了!”

“走,一起去看看!”

四人就要动身,其中一位名叫刀疤的,站起来又坐下,说:“慢着。让我想想……合作这三个月来,铁老大从来没有私吞过,可别误会了人家,到时就伤感情了。”

“刀疤,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再说了,之前也没见过这么多金币呀!说不定铁老大一时贪财,就……”一位大汉轻声地反驳。

刀疤也犹豫了,在这么多金币面前,亲兄弟只怕也靠不住,说:“那这样,我们不要一起去,搞得像逼宫一样,让铁老大面子上过不去。我先去看看,有情况就叫你们。你们看,这样可好?”

其他三人一听,有道理,就又坐下,让刀疤去看看情况。

刀疤进屋后,过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出来。

外面一人突然说:“不好,我们只怕上当了!”

“怎么说?”

“这刀疤和铁老大认识得最早,他俩会不会勾结起来黑我们的钱?”

“不能吧?他俩也就比我们早一天认识。当初合作时不说了么,一定要团结信任,不然长久不了。咱们可都是喝过鸡血酒,对天发过誓的。”

“只有你才信那一套!”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一起去,看他俩到底搞什么鬼,一个初出江湖的雏儿都费这么多时间!他俩要是到时不乐意,就说我们担心他们。”

三人刚站起来,客房门嘎吱一声开了。

总算出来了!三人连忙坐下,装作不慌不忙的样子,看都没往客房那边看一眼。

“哟,各位哥哥不冷啊?房间可像冰窖一样,把我的酒意都冻没了。还是出来烤火舒服喽!”

李姓青年在篝火旁坐下,搓着手,表情享受极了。

三人瞠目结舌,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李兄弟,你可……可睡好了?”

“睡好了呀,咱年轻,睡两三个小时就够啦!”青年说,“哦,对了。你们中谁叫黑子?”

“我就叫黑子。”一人回答说。

“你们老大叫你进去,说是有事商量。”

三人本来就是一肚子疑问,加之被突然出现的青年整懵了,黑子连忙站起身往客房走去。等剩下的俩人发觉情况不对时,黑子已经进了房间。

剩下的俩人相视一眼,不知怎么办才好。

“两位哥哥,别干坐着,喝酒,喝酒啊!”青年打开一坛酒的泥封,“哇,真香!别愣着,快接着!”

两人只好拿酒碗接过,却是难以下咽。

果不其然,又是半小时过去,黑子也没出来。

外面的两人有点急了,想进去看看。

“时间差不多了。”青年自言自语道。

“李兄弟,什么差不多了?”

“哦,我差点忘了。铁老大说,黑子进去半小时后,你们再进去一个人。”

“李兄弟,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青年好像又快喝醉了,也不答话。

两人起身,就要往客房里走。临走时,一人说:“还是你先去吧,铁老大肯定有他的理由。”

“去就去,胆小鬼!”

那人走后,剩下那人对青年说:“李兄弟,你刚才为何留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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