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在,他在,白家亡,他亡!

可纵使再忠心,她此趟出宫来要说的事还是少个人知道为好。

“爹也有话要问你!待爹问清楚后,你二娘和周叔自然会离开!”

一进房就负手背对着白苏而立的白振峰,倏地回过身来,他那过于严厉的表情让白苏怔了怔。

多久了,爹多久没用这种如利刃般锐利的眼神看她了。打从她十三岁那年没再到西院去,打从她没再与白薇有任何牵扯,所以,爹平时看她的眼神也就淡淡的,但是有欣慰,而今,她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就骂她不成器的爹,以及那刺骨般失望的眼神。

她想,她是该知道的,二娘回来必定会跟爹告状,可当时她想,爹不会相信她的话。

难道,这徐娘半老的石氏依然可以三言两语就能让爹乱了判断力吗?

白苏扫了眼屋内的每一个人,最后疑惑的停在白振峰身上,“爹,娘呢?为何没见我娘?”

娘若知道爹此次叫她进书房是为了问罪,必定担心她斗不过石氏,护女心切的她绝不会不在场,除非,她没在府里头!

前世,还在府里头的时候,每当她受了二娘的虐待,娘就恨不得替她出头,可碍于爹,她并没有!于是,她总是苦口婆心,一天到晚的劝她做人不能太善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是她从小到大从娘的嘴里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可她偏生不信,只当她们平日相看两相厌惯了,心里不平罢了。

重生后的她彻底改观了,再也不为善,前世那杯鸠毒已经将她的那副菩萨心肠给毒没了,今世,她的心里装的是一杯鸠毒,一杯随时都可以致命的鸠毒!

因此,才有那日的栽赃陷害!是,她已经彻底没人性了,就算仅有那么一点点,也被恨不得她死的白薇彻底抹去了。

白振峰泰然严肃的脸微变了下,目光不动声色的与颤抖了一下的石氏对上,以眼神警告她不许乱说话!

“爹,我看到娘的信了,只有寥寥几字无法解我思念之心,娘现今何处?”没得到回答,白苏再次焦急的问道。

“你娘有事要忙,她在忙什么,你该清楚得很!”白振峰冷冷不悦的道。

闻言,白苏担忧的心顿时释然了,娘在忙着照顾明儿,若是这样,她就可以宽心了。

“女儿清楚了,爹可以继续您方才要问女儿的话了。”只要确定娘没事,石氏要怎么怂恿爹审问她,她倒不怎么在意了。

“好!跪下!”

白振峰开口就是这么一喝,白苏讶然的发愣,“爹,您说什么?”

“你没听错,为父要你跪下!”白振峰声音又提升了几分,增加威势。

白苏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冷冷扫了眼不知何时已经站到爹身边的石氏,讥讽的嗤笑,“爹,你确定要我跪吗?”

“怎么?仗着自己在后宫得了几分圣,设计陷害你二娘,殴打你二娘还不够,现在连为父的话都不需要听了?”白振峰实在不愿意相信他一直寄以厚望的女儿竟已变成这番模样,方才,光是听到她突然打断他的话,屡次开口追问她娘的事就可看出,这个女儿,当真变了,眸中不再纯真,而是盛载了满满的心机狡诈。

白振峰这番无情的话显然激起了白苏的怒火,打从进来这书房,知道爹要审问她开始,她本来就对他没抱太大希望,现在,失望是自然,但没有想象中的剜心。

“是!我是让人打了她,那是她该打!相比从小到大我在她那受到的皮肉之痛,那几个耳掴子还不够我解恨的!”

白苏此时,仿佛完被仇恨附了身,那双清澈的美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就好像,连最后一个依靠也倒了那般冷然,然绝望,反而像是即将就要化为灰烬的星火,突然又奇迹般疯狂燎原。

石氏狠毒的瞪了眼跟她翻旧账的白苏,然后看向白振峰,正欲要开口解释,可下一刻……

“逆女!”白振峰勃然大怒,举手就朝白苏的脸打下去,白苏也不避不闪,就这么睁大了眼冷漠如霜的等着这巴掌落在自己脸上。

可是预期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关键时刻,他在石氏满脸得势的时候罢了手,背过身去控制急火攻心。

“老爷,你下不了手,那就让我来!她今日如此大逆不道的顶撞你,不教训教训她,她倒真把白家的家规忘得一干二净了!”石氏仗着白振峰不敢拿她怎么样,挽着袖子上前想趁他怒气未消以前,先将她在关雎宫受的那九个巴掌,以及回府后又受丈夫的那一个连本带利讨回来。

“石氏,你敢打试试!本宫倒要看你如何向皇上交代!”白苏威严的喝住了扬手就打上来的石氏,她当然不会以为爹是临时心软了,而是,顾虑到皇上此刻就在府中,若她待会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出去,皇上问下话来,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罢了。

呵……真可笑!她最亲的人要伤害她,偏偏是她最恨的男人救了她!

石氏不甘心的收了手,她只顾着雪耻了,倒是忘记皇上正在白府里。

这贱人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归宁自己会报仇,所以才不知道使了什么诡计把皇上一道骗到府里来,好为她撑腰是吗?

薇儿在做什么?难道就拿这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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