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可笑,他居然是她最该感恩的人的儿子!

老天爷真的跟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娘娘还好吗?”车窗外传来龙修的声音。

“龙大人觉得本宫为何不好?”白苏冷笑地回道。

“若娘娘是因为微臣而不高兴,微臣深感愧疚!”而且还很冤,可惜他是有冤伸不得,有苦不能说。

“龙大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不过龙大人今日是否觉得自己在引狼入室?”

“即便微臣不带娘娘来,娘娘有心的话也查得到的不是吗?”

白苏不再马上回话,他说得没错,若是她真的必须利用到他的家人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她是该查得到,只是而今,要她对恩人下手吗?

“别自以为很了解本宫,本宫说过,死过一次的人没什么可怕的,即便知道你娘是本宫的恩人也改变不了什么!”她强装狠辣的道。

“若娘娘执意要选那样艰难的路走,微臣无话可说,亦阻止不了!只希望到时候娘娘别后悔就行!”外边的龙修用浑厚的嗓音道,而后放慢了速度,让自己隔着距离跟在马车身后。后悔吗?

呵……她早就没有后悔的资格了!

白苏冷笑……

繁缕苑

鬼卿正亲自把刚配好的药装入瓶子里,那样一个清冷如画的男子坐在院子里,四周安静得只剩下风的声音。

“当啷……”

一不留神,挥落了一个药瓶子,空药瓶子掉落在地,滚出好几步远,他只好转动轮椅去捡,没想到才刚弯腰伸出手去,一只白嫩无暇的小手比他快了一步。

自发的药香扑鼻而来,不用刻意抬头去看,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鬼卿大人,这是你的药瓶。”素素一身淡白色的衣裳立于鬼卿面前,脸上仍然蒙着面纱,友好的把药瓶还上。

“有劳!”鬼卿淡定的伸手接回,滑动轮椅回到桌边,把药瓶放下,而后身后从旁边的茶架上给她倒了杯茶,“素素公主不嫌弃的话就坐下喝杯茶吧。”

“这样会不会打扰到鬼卿大人?”素素温雅有礼的询问。

“你喝你的茶,我做我的事,两者各不相干,岂会打扰。”鬼卿说着就转回身去自个忙碌了。

素素一时之间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她听得出来他话里好像不太欢迎她,只是碍于礼数,才不得已邀她喝茶罢了。

“鬼卿大人是否认为苏妃娘娘跪在素素门道外一事与素素有关?”其实她看到了的,看到他那样安静的为苏妃在雪中撑伞,这样子,他的双腿不会有事吗?

“素素公主若是这样觉得,那便是吧。”鬼卿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淡淡的开口,连回头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表现得格外镇定和坦然。

“鬼卿大人,素素不是那个意思,素素只是……”素素一下子有些慌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鬼卿也没有再开口安慰她,只是让她一个人站在他身后踌躇不安。

素素,不!应该是素问!

她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这个冷淡的男子,深感愧疚。

以前,这个男人不是这样的,他很健谈,很温柔,很爱笑,总是有不完的话要跟她说,绝不会让她有觉得尴尬的时候。

他们是青梅竹马,他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而她好像却从来没试着去了解过他,只知道他对她很好,好到常常让她忘了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像他这样的男子世间再难寻出第二个,而她却狠心辜负了这么好的男子,也深深伤害了他!

她恨他离开她十年,恨他让她有机会遇上尉司隐,若不是他的离开,她也不会爱上另一个与他截然不同的男人!

尉司隐风流倜傥,幽默风趣,潇洒不羁,举手投足间都深深震撼她的心,她矜持着不敢放纵自己爱上他,可却敌不过他不表于外的关怀与柔情,任由自己沦陷。明知自己已经有了婚约……

“恕素素冒昧问一句,鬼卿大人的脚是生下来就变成这样了,还是……”

她知道,不是天生……

那年,他终于回来找她的时候已经是坐在轮椅上了,而当时的她一心只系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从来就没想过要问,最后也没来得及问。

“后天造成的。”鬼卿手边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捣药,配药。

后天造成的?师父临终前已经把毕生所学的武功数交给他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将他伤成这个样子?

“喔,那鬼卿大人一定行动很不便,怎么素素来这么久都没见院子里有别人呢?”她心里最想问的是涯儿那个小丫头,转眼已经快五年了,当年那个总是不给她好脸色看的小丫头应该出落得更加标致水灵了吧。

“在下喜欢安静。”依旧是简练的回答,连一个多余的字眼都没有。

“喔!那……素素就不打扰了。”他赶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成了此般不待见,她觉得心里升起一股委屈。

算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素问已经死了,今后,她只是素素!凤淼国的素素公主。

她的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鬼卿用眼角余光撇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然后继续做他的活,仿佛,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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