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皇上!”

白苏痛心疾首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剪秋急切地声音。她慌得赶忙转身把手里的白绸压在了绣架下,再拂帘走出来的时候殿门已经被推开,卓然的身姿迈入门槛,朝她走来。

尉司隐负手站定在她面前,她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晰可见的泪痕,双目通红,就连羽睫上都还挂着泪珠,再看地上乱了的光圈,底边缺了一角的屏风,浓眉深蹙媲。

冷锐的目光定定的落回到她脸上,柔和了不少,背在后的双手一遍又一遍的紧握松开,刚知道真相的他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当两人的开场白,在来的路上,他想做的是,见到她就狠狠拥住她,可是,她此刻就在眼前,梨花带雨,他的行动也变得分外艰难丫。

明亮的光线里,白苏万念俱灰般的看着他,他走近一步,她就退一步。尉司隐也看出来了她的恐惧,他心下一缩,大步上前伸臂勾住了她的纤腰,她马上嘶声尖叫。

“不要碰我!”

她疯了般挥开他碰上来的手,两人的推搡间,她的裙摆扫倒了地上的红烛,燃烧了起来,她毫不自知。

“别动!”尉司隐凌厉地低吼,紧扣住了她挥舞的双手,而后蹲下身去为她扑灭那冉冉升起的火苗,只是扑灭了这里,白苏又退,又扫倒了另一根蜡烛。

“白苏,你再退试试看!”尉司隐阴沉着脸警告,白苏却早已不顾他的身份了,又岂会听他的命令,无奈,他只好将她打横抱离了危险地带,掌风一扫,所有的蜡烛悉数熄灭。

“放开我!放开……”

知道那的人是他后,她身子本能的抗拒他的碰触,脑海里是那的粗暴掠夺,还有前世她抱着孩子求他时他冷血无情的事,这两个画面不停的重叠再重叠。

“你知道了是吗?”他紧扣住她的双肩,语气肯定。他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了那的人是他,所以她才这么排斥他的靠近。

不停挣扎的白苏倏然静止了一切动作,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那的人不是白薇?”

所以,她才那么容易以假乱真?不然,以他这么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翌日醒来连怀疑都不曾有过,就这么相信了她,就这么吩咐陆英将她记入彤史?

她没多余的精力去管他如何得知的,她只知道他把她耍得团团转,看她在他面前上演一出又一出可笑的戏码!她以为自己隐瞒得滴水不漏,其实他早就鹅秋毫*了。

“去秋山之前……”尉司隐愿坦白从宽,不愿意再刺激她分毫。

[你放心,朕已经答应莲妃让你随驾出宫了,到时,你想要的,朕也都会给你!]

当时,她一直想不明白他后面那句话的意思,原来是这样!他知道她一直想要在他这里蒙骗过关,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他够狠,藏得够深!

“既然如此,皇上……是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当年强取了一个未出阁姑娘的清白,这与裕亲王对莲妃做的事又有区别?”白苏冷冷扳开肩上的大手,一再后退到他碰不到的地方。

“别拿他来跟朕比!”尉司隐怒然挥手,再次逼近她,“你别忘了,朕也是受害人!你既然今日才得知真相,定是你母亲留下来的书信,这其中的经过你该比朕更清楚才对!”

“皇上言下之意是要拿这件事再加上白家两位大小姐互换身份入宫为妃的事来将白家铲草除根吗?”是,她比他更清楚,更明白当年的真相,至少,她知道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还是被他杀死过的孩子。

“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对策!”尉司隐冷笑一声,出手将她扯了过来,再也不迟疑地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住,“白苏,对于那,朕虽然也是受害者,但是朕确实亏欠了你……”你们母子。

“不!皇上,你欠臣妾的即便你愿意放过整个白家也还不清!放开……”他曾是杀了她孩子的侩子手啊!

“朕,不放!”他坚定地更加抱紧她,下颚抵上她瘦弱的肩膀,倏地眉心一蹙,松开了她,大掌上下摸着她的衣衫,居然是……润的!他才注意到她的发丝也有不少湿粘在一块。

“你该死的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的衣裳潮了吗!外边那群奴才又养来做什么?不懂怎么照顾好自己的主子吗!”他勃然大怒的摇晃着纤细的身子。

“臣妾的命这么硬,死不了的!”清澈的瞳孔前蒙上了一层仇恨,她炕见他对她的紧张,炕见他的关心。

她一再的扳开他放在肩上的手,像个傻子一样冷笑,“皇上,要是臣妾此时手上有把刀的话,也许臣妾真的会做出弑君的事来。杀了皇上,白家就能活了,杀了皇上,一切痛苦都了结了……杀了皇上……臣妾也解脱了……”

他死,她也活不了,但至少,白家和孩子都活了!

尉司隐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猛然上前强行将她抱起,冷厉的对外下令,“剪秋,马上备热水给苏妃沐浴!若是她着凉了,朕定不轻饶!”

其实,剪秋一早就让人烧好热水了,浴桶里也倒满了水,只是方才怎么劝白苏都不愿洗掉一身的寒凉而已。

水,提进提出,眨眼间就重新换上了热腾腾的热水,尉司隐直接抱着白苏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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